第38章 38(2 / 2)

千年老鬼下山掙錢 2042 21194 字 3個月前

他在她的手裡,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鬼氣。

這股鬼氣很淡,但到幾不可見。

但即便淡到幾不可聞,他也能感受出,這個鬼氣的主人,實力有多麼的陰霸。

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鬼物。

很有可能就是從墓裡跑出來的那隻。

想到此,鐘佛一臉嚴肅的問:“你剛才可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

服務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才剛搖頭,她突然想了起來。

她頓悟,說:“啊,剛才有一個!”

鐘佛急忙追問:“快說!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說給我!”

隻聽她一臉認真的說道:“剛才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明明看起來未成年,但是身份證上卻是二十歲。而且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她的臉完全不一樣,我問詳情,她說自己是去醫院整了容……”

鐘佛耐著性子聽完。

聽完了,發現她要說的的確就是這會後,鐘佛露出了一個十分難以理解的扭曲神情。

鐘佛:“就這個?”

服務員:“……是的,先生。”

鐘佛聞聲,勃然大怒。

鐘佛拍桌:“誰他媽要聽這種廢話了!”

服務員縮了縮身子,表情委屈。

服務員聲音顫抖道:“不是您說……您說讓我說剛才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嗎……就這一個啊……”

鐘佛伸手撩了把頭發,滿臉的不耐煩。

鐘佛直接走進了前台,將她給撥開,說:“算了,我懶得跟你在這浪費口舌,起開,我自己來看監控記錄——”

就在鐘佛握住鼠標,準備直接去查看剛才前台的監控記錄時,這個時候,華安的老董到了。

隻見華安的老董帶著一個身穿著校服的嬌小女生來到鐘佛的麵前,笑嗬嗬的說道:“鐘天師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是誰惹到你了?”

鐘佛聲音不耐:“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說話。”

鐘佛一邊說著,一邊操控電腦,準備打開剛才錄下的監控畫麵。

然而未料,監控記錄是有密碼的。

當然,不止是華安酒店有密碼,隻要是稍稍高檔的酒店,都會將監控記錄設置密碼。

設置了密碼,也就確保了酒店客人的隱私不會輕易外泄。

而保證客人的隱私,這是不論每一家酒店都必須得做到的。

但鐘佛看著眼前電腦屏幕上的密碼鎖,一下子便就怒了。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殘存,恐怕他立刻就會把電腦給摔了。

鐘佛忍著怒意,問:“密碼多少?”

一旁的服務員表情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雖然經理的確和她說過,這人是貴客,不能怠慢。但不能怠慢是一回事,彆的客人的隱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鐘佛見狀,直接惡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臉,一字一句的問:“我問你,密碼多少?”

服務員幾乎快要哭了。

華安的老董見狀,走上前,嗬嗬的笑道:“鐘天師怎麼突然要查看監控記錄,可是有什麼要事?”

鐘佛不耐煩的回:“從我們山上跑下來的那隻厲鬼可能在這。”

華安的老董了然。

接著,他嗬嗬的笑道:“其實您沒必要這麼急。如果他在這,說明他一時半會還不會走。要是您大動乾戈,動靜鬨的太大,驚到了他,說不定您反而就抓不到他的。華某建議,您不如先裝作不知道,白天照舊,晚上再出去悄悄的查探……”

鐘佛皺了皺眉。

華安的老董見將鐘佛說動了半分,於是微微一笑,將身後的女生推上了前。

華安的老董暗示意味十足的說道:“鐘天師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怎麼還天天記掛著門派裡的事情?這種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處理。現在,難道不應該先及時享樂才對嗎?”

鐘佛臉上稍緩。

鐘佛將眼前的女生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後笑了一笑,心神意會道:“說的也是。”

說完,他放下了鼠標。

周圍的其它人長舒了口氣。

鐘佛走出前台,一把伸手,將女生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鐘佛滿意道:“不錯,比上次的那個嫩多了。”

華安的老董點頭,回:“最近才上高中,比上次的那個小上一歲。”

想到上次‘玩’的那一個,鐘佛瞬間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鐘佛表情嫌棄道:“上次那個真不經玩。”

鐘佛一邊說著,一邊朝豪華套間的專屬電梯走去,準備摟著女生上樓。

華安的老董不疾不徐的跟在身後,裝作隨口問了句:“對了,您跟陸仙師最近可有聯係?”

鐘佛一臉的漫不經心:“有啊,剛才他還來過。”

華安的老董一驚,趕忙想也不想的問:“陸仙師剛才來過?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來得及叫人伺候……”

不等他說完,鐘佛將其打斷。

鐘佛擺了擺手,說:“仙師他來如風去如風,行蹤不定,他要過來,我也沒料到。”

華安的老董試探性的問道:“那不知陸仙師過來這裡,可是為了何事?”

鐘佛懶洋洋的回:“他還能是為了什麼事?還不就是門派裡的那些事。”

華安的老董一臉失望。

華安的老董正想要再問些什麼,但這個時候,鐘佛已經不欲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

於是他隻得訕訕的將還未說出口的話給收了回去。

一旁不遠處的兩人一鬼,就這樣眼也不眨的看著他們進了電梯。

看完,西鹿不解的回頭,問:“看他們做什麼呀?”

廖鳴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家師父。

隻見自家師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冷笑。

同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司降轉過頭,抬腳踏進電梯內。

後麵的兩人急忙跟上。

乘上電梯到了酒店的14樓,一路上,司降神色冷淡,沒什麼反應,身後兩個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的未成年很是驚奇。

身後,西鹿小聲說:“聽說酒店每層最裡麵的那個房間,晚上會鬨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廖鳴聽罷,身子一抖,回:“真……真的嗎?”

西鹿拍了拍廖鳴的肩膀,說:“彆害怕,我就是聽說的拉,也不一定是真的。隻要你晚上12點彆照鏡子,應該就會沒事的!”

廖鳴更害怕了。

司降麵無表情的走到了1402的房門前。

他站定,回頭:“開門。”

廖鳴乖乖的哦了聲,趕忙用房卡將門打開。

走進房間,司降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不語。他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一步一步的設下圈套,將那個青城山的牛鼻子老道……給宰掉。

西鹿則和廖鳴二人眼巴巴的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看著他。

大概是被看的煩了,司降抬起眼,朝西鹿伸出手,不耐煩的說道:“照片給我。”

西鹿開心的將照片掏了出來,遞給了他。

司降冷著臉接過,森冷的陰氣瞬間將照片纏住,照片上女生的臉被蒙上了一層黑霧。

三秒後,黑霧消失。

司降興致缺缺的將照片丟回到了她的懷中。

他意簡言賅:“死了。”

西鹿臉色一白。

雖然她早就料到了她的妹妹可能已經……遇害了,但是在真的聽見這個事實時,她還是忍不住絕望了。

西鹿腿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她痛哭出聲。

廖鳴想要上前安慰,然而因為嘴笨,最終還是隻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流淚。

西鹿在伏地痛哭了一會後,她便很快的咬牙的停了過來。

她伸手抹了把眼淚,哽咽著問:“我……我能問一問您,她是死在哪裡了嗎?”

司降抬頭往房間牆頂的方向看了眼。

西鹿不明就裡的抬頭往上看去。

什麼也沒看見。

西鹿問:“請問您的意思是……”

司降:“這裡。”

西鹿:“這個……酒店嗎?”

司降不語。

答案在無形的沉默中印證。

西鹿倏的安靜了下來。

西鹿沉默了會,想也不想的轉身,準備衝出房間。

一旁的廖鳴瞅著西鹿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問:“喂,你要去哪啊?”

西鹿忿忿的回頭,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恨意。

西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他們還騙我說妹妹自己回去了!她要是真的自己回去了,會不告訴我,給我打電話嗎!!!”

廖鳴啞然。

廖鳴看著西鹿恨意十足的臉,弱弱的問:“那你現在是要報警嗎?”

西鹿想也不想:“對!我要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封了這個酒店!讓他們吃槍子,給我妹妹賠命!”

廖鳴身子向後縮了縮,聲音變得更低。

廖鳴:“可是……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妹妹嗎?這個酒店裡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凶手吧……而且,你沒有證據啊。”

要想讓警察過來抓人,必須得有證據。

西鹿沉默。

然後,西鹿想也不想的回頭,看向司降,問:“您能告訴我凶手是誰嗎?您隻要最後再告訴我凶手是誰就行了,剩下的我不會——”

司降:“我不知道。”

西鹿一怔,表情詫異。

廖鳴也驚訝了。

因為在他的心中,自家師父完全是無所不能。

司降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隻能知道她現在在哪,究竟是死是活,至於其它的……我還沒那麼神通廣大。”

西鹿下意識問:“那……那我妹妹的……屍……現在在哪?”

司降隻有三個字。

司降:“下水道。”

西鹿的臉上徹底的沒了笑。

西鹿手指冰涼,瞳孔放大。

西鹿結結巴巴,難以置信的說道:“所以……我妹妹……是被人殺了之後,然後扔進了下水道嗎?”

司降沒回。

但這會,答案已經完全的不言而喻了。

西鹿腳下一軟。

她抓住門把手,扶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眼眶濕潤,聲音顫抖的問:“那您能告訴我,是哪個下水道嗎?”

司降沒理。

西鹿再次開口:“大師,您能告訴我……”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活人為了掩人耳目,一般不會把屍體丟多遠。”

西鹿:“但是下水道的岔口那麼多……”

不等她說完,司降沒耐性的將她打斷:“我到這來,可不是為了幫你找妹妹來的。”

西鹿一呆。

不是幫她找妹妹,那是什麼?

在西鹿呆滯的目光裡,司降的表情陰森的可怕。

司降:“我是為了殺人來的。”

西鹿呆住。

廖鳴也傻了。

殺……殺人……

司降:“剛才出手,不過隻是我一時興起罷了,絕不是因為什麼心地善良,你可彆弄錯了。”

西鹿咬了咬牙,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

西鹿鼓足勇氣,開口問:“你……你想要什麼?我要給你什麼,你才肯告訴我妹妹的屍骨在哪?是錢?東西?還是……還是我的身……”

司降表情冷漠。

司降:“我要的你給不起。”

西鹿表情倔強,說:“你又不說,你怎麼就知道我給不起?”

司降聞聲,表情似笑非笑道:“我要青城山上所有人的狗命,你給的起?”

西鹿傻住。

廖鳴則完全懵逼了。

司降看著她呆滯的模樣,語調一轉。

他嘴角輕扯,冷笑道:“又或者,你現在替我去殺了店裡的那個陸詔律。你把他的腦袋帶過來,我就告訴你,你妹妹在哪。”

西鹿徹底的沒了話。

她……的確給不起。

她低著腦袋,說:“對不起……”

西鹿說罷,向司降認認真真的鞠了個躬。

西鹿:“很謝謝您,告訴我這些……真的很感謝您。”

說完,她轉身,下去找下水道去了。

廖鳴神色猶豫的看了西鹿一眼,然後又瞧了自家師父一眼。

他閉著嘴,什麼都沒敢說。

西鹿一走,司降則重新開始思索。

思索如何讓住在頂層的那個牛鼻子老道,身體和法寶分開。

騙出來不難。

難的是,要讓他如何把隨身帶著的驅邪法寶給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