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2 / 2)

大縣令小仵作 少地瓜 7891 字 6個月前

聽了這話,眾人俱是眼前一亮,王知縣當即拍板:“抓方沉!”

至少目前看來,這個方沉的嫌疑很大。

雖然都說方沉整日不著家,但畢竟是所知唯一一個他可能出入的固定地點,眾人還是先去了那裡。、

去時方沉的親娘和後爹都在,但兩人一聽說方沉的名字便臉色大變,直道已經同那孽障沒有瓜葛。

“他是給人殺了還是殺了人?”方沉的娘黑著臉道,“差爺,他已多年不曾來家,你們莫要問了,俺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縣城中多是老實本分的百姓,誰家出了這樣一個惹是生非的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對不起左鄰右舍,這家人自然巴不得與方沉劃清界限。

衙役們又問了鄰居們,得知方沉最近一次在這裡出現好像還是三年還是四年前了,這兩口子確實沒有說謊,也實在問不出什麼,隻好失望而歸。

似方沉這種潑皮,居無定所,隨便什麼地方都能窩藏起來,大家本都做好了耗費幾天的準備,誰知傍晚就有了消息:方沉抓住了!

來報訊的衙役也是一臉的喜出望外,“估計是咱們的人四處搜捕打探,那小子害怕了,想趁傍晚出城人多的時候渾水摸魚逃走。可等到了城門口,見守城軍士正對出城人員隨身攜帶物事一一盤查,就害了怕,轉身就跑。您說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兄弟們一擁而上就給他逮住了。”

被抓住之後,衙役們檢查了他背的大包袱,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個沾血的匣子,其中那首飾匣子的木料和紋樣與死者玉書的梳妝台完全一致。

也不知他從哪裡偷的衣裳,掛在身上鬆鬆垮垮的不合身,露出來的胸膛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

眾人俱都怒火熊熊,更有脾氣暴烈的人拍案而起,破口大罵起來。

人家拿著他當親孫子,他卻恩將仇報,這是什麼禽獸不如的雜碎!

晏驕狠狠吐了口氣,對王知縣道:“審吧。”

然而他們很快就遇到了阻礙:

雖然鐵證如山,但方沉死不認賬,硬說那些東西是他從外頭撿的。

這就是沒有人證的壞處了。

王知縣涵養頗好的一個人,也被氣的胡子亂抖,“本官且來問你,你昨夜身在何處?做些什麼?有誰人作證?”

方沉想也不想便梗著脖子胡說八道:“夜裡不睡覺卻做些什麼?”

可要問起證人了,他卻又說不出來。

“你這老白毛好生糊塗,莫非是個傻的不成!”方沉咧嘴一笑,露出來裡頭兩排黃牙,“老子又不曾娶得渾家,自然是一個人睡的舒坦,哪裡來的證人?”

饒是眾人辦案無數,卻也從未遇到過這種厚顏無恥之輩,都氣的不行。許倩頭一次聽審,簡直都要氣炸了,咬牙切齒道:“我上去打死他!”

“不用你親自動手。”晏驕冷冷道。

麵對這種證據確鑿但凶手卻拒不肯認的情況,官員是有權用刑的。

果不其然,稍後王知縣又接到衙役消息,說找到一包丟棄的血衣,經平時與方沉混在一起的潑皮辨認,正是他前幾日穿著無疑。

更關鍵的是,那衣服前襟出赫然有幾滴滲透進去的辣椒油!

王知縣猛地一拍驚堂木,怒道:“好殺才,咆哮公堂、藐視王法,口出狂言辱罵朝廷命官,來啊,給本官狠狠打二十板子!”

自從案發,眾人心裡都憋著一股氣,如今見方沉事到臨頭竟還抵死不認,早就巴不得上去暴打一通出氣,如今得了機會,兩個行刑的衙役便摩拳擦掌的上前,先狠狠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掄圓了胳膊,將那板子高高揚起後狠狠拍了下去!

這板子可算是他們迄今為止打過的最不留餘力的一回,幾板子下去,剛還囂張的方沉下半身就見了血,哭嚎連連的告起饒來。

王知縣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打完再審。”

方沉混跡至今,因雲富縣百姓們仁厚,都不愛與他一般見識,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不等打完就熬不住,大聲喊著招了。

他年紀漸長,見識的也多了,慢慢的,竟也開始為將來打算。

奈何這人骨子裡就壞透了的,人家打算是某個正經營生以圖長遠,可他想的,卻是什麼時候乾一筆大的。

可惜雲富縣地界小,百姓生活大多樸素,方沉劃算來劃算去,竟就將主意放到邢秀才夫婦身上。

在他看來,那老兩口住的偏僻,年紀又大,難得頗有身家,更對自己毫無防備,豈不是天然一處寶庫?隻待自己什麼時候去取罷了!

這喪心病狂的下流種子主意已定,便先去一家肉鋪踩點,夜裡入內偷了一把剔骨刀藏在腰間,大搖大擺的去邢秀才家敲門。

那時老兩口已經準備歇息,可見是熟悉的孩子,又聽他幾頓飯沒吃,無處可去,不由得心軟,便叫他入內,又親自為他煮了滿滿一大碗麵湯。

邢秀才在外作陪,又問他近況,見他還是滿嘴沒個正話,也是惋惜,難免說了幾句,希望他能改邪歸正,“你還小,人也伶俐,不如就留在我這裡讀書,日後求個功名,也好”

然而他掏心挖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對麵那小畜生已經吃飽喝足一抹嘴,抬手就是一道銀芒劃過!

“讀個屁的書!”方沉不耐煩的嘟囔一句,提刀就往老太太那邊走去,“如今老子取了你們的家私,還要什麼功名!”

說完,他便乾脆利落的給了聽見動靜起身查看的老太太幾刀,然後循著記憶的位置撬開那藏私房的床板……

眾人聽他斷斷續續說完,俱都氣的魂魄出竅,晏驕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既殺了人,又何苦屈辱她!”

方沉趴在地上,勉強挪動了下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竟突然咧開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吐出來一口血,吊兒郎當的說道:“老子活了這十多年,光在妓院裡看人家辦事了,可自己卻還沒嘗過女人滋味,她雖老了些,卻也能將就……”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十點更新的,但是就剩一點尾巴了,留到明天更新太煩人了,就往後拖了一個小時,直接寫完精修後再發了,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哈!

案子破了,然後就是後續,明天交代。哈哈哈哈,你們光讓我破案,不過估計今天還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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