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孟拂鋒芒(1 / 2)

李院長社交乾淨。

李夫人也不隨意跟任何一方勢力牽扯上,他們明哲保身,隻想把科研做好。

以至於到這個時候,李夫人甚至不知道要找誰。

她手指顫抖著,往下翻,最後翻到了任唯一的手機號碼。

任唯一曾經是李夫人的學生。

這個時候,李夫人唯一能找的,好像也隻有她了。。。

她撥通了任唯一的手機。

眼下不到晚上九點,任唯一還在忙公事,接到李夫人電話的時候,任唯一十分驚訝,“老師?”

“大小姐,”李夫人聲音蒼老了很多,她手撐著牆站起來,“我丈夫,他死了。”

手機那邊,任唯一的呼吸停了一下。

基地的事剛剛才被蕭霽散播出去,李院長死的消息還沒傳播開來,任唯一雖然是任家大小姐,但她沒有一個確切的情報網,暫時還沒收到這個消息。

聽到李夫人的話,任唯一手裡的筆也“啪嗒”一聲掉下來了。

李院長,是蕭霽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她聲音有些發澀,“老師,您……”

“他負責的項目出了事,”李夫人輕聲道,“他們說,我丈夫,畏罪自殺。”

手機那頭,任唯一坐下來,她頓了一下,才開口:“您節哀。”

“我跟他這一生也沒能留下來什麼東西,孑然一身,他是怎麼來的,就是怎麼去的,”李夫人看著李院長平靜的臉,“唯有一件事,就是他收的一個學生,關書閒,大小姐,我想請您保住他。”

“關書閒?”任唯一對這個人有些印象。

李院長知道自己身處漩渦之中,沒有收學生,唯一一個就是關書閒。

關書閒這個人太偏執,李院長舍不得這個天分出其的高的孩子陷在往事裡。

“他是我丈夫唯一的弟子,若我丈夫還在,以後研究院院長的位置肯定是他的,”李夫人知道讓任唯一保關書閒,一定要拿出讓她心動的點,李夫人閉了閉眼,“他的才智不下於我丈夫,甚至遠超於他,手裡還有未發布的各種研究,他以後……絕對是你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第一個能在大學拿到跟洲大交換生的位置。

任唯一並不懷疑李夫人這句話的真實度。

任唯一那邊平靜了一會兒,然後開口,“您希望我怎麼做?”

“他去找蕭會長了,這種情況下,蕭會長肯定不會放過他,我想請您把他從研究院帶出來,”李夫人睜開眼睛,輕聲道,“然後把他軟禁起來,等這件事事了,再放他出來。”

“我去研究院,隻能試一試。”任唯一拿了鑰匙出門。

李夫人無力的掛斷電話,她回頭,看著李院長,輕聲開口:“你放心,我會儘量幫你保住小關,他太偏執了,他喜歡大小姐,大小姐應該能帶走他。”

“你說身處在這個漩渦裡,怎麼能真正做到明哲保身,當初百裡會長找你的時候,你就該答應投靠他。”

“你沒死在反叛組織刀下,最終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裡,你說,可不可笑?”

她站在李院長屍體前,一直沒有哭,隻不停的說著。

**

蕭霽的病房。

關書閒並不知道蕭霽在哪兒,但是他多方打聽到了蕭霽的病房。

病房裡有不少人,賈老跟許副院都在。

賈老正式授予許副院院長的位置。

許副院看著手裡的印章,激動的麵色泛紅,他看著賈老,“請您跟蕭會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帶領研究院,不辜負你們的期待!”

會議室裡,還有研究院其他的骨乾。

都在恭喜許副院。

蕭霽躺在床上,也在說場麵話。

似乎沒人為李院長的死悲傷。

他們實際上也不是不知道李院長的事,隻不過,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利益。

關書閒在來的路上打碎了一個花瓶,手裡拿著花瓶碎片,他傷並沒有好,甚至走路都覺得虛弱。

保安也沒有攔關書閒,他們知道關書閒是李院長的徒弟,都不忍心攔他。

關書閒打開門,看著病房裡言笑晏晏的人,目光放在躺在床上的蕭霽身上,“蕭會長,我來看看您。”

來看看你有沒有心。

他把花瓶碎片緊緊攥在掌心,隻看著蕭會長。

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鬥不過蕭會長,但他隻是拚一拚,想在最後跟蕭會長拚命。

賈老抬頭,他看著關書閒,麵露疑惑。

許副院看到關書閒,冷笑一聲,然後轉頭,諂媚的在賈老麵前道,“這是李院長之前的徒弟。”

賈老聞言,皺眉,“李院長的徒弟?”

兩人正說著,關書閒已經來到了病床前,他看著蕭會長,“會長,我老師死了。”

蕭會長聲音十分冷淡,“他背叛了我們,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關書閒猛地靠近蕭會長,花瓶碎片抵住了蕭會長的脖子。

剛劃出一道痕,就被賈老的保鏢拉開。

關書閒身體虛弱,輕易的就被拉開。

他被保鏢禁錮住,抬頭,剛好看到了蕭會長的臉。

蕭會長半點兒也沒害怕,隻是嘲諷著看著關書閒,“你老師死了,你也要去陪他嗎?”

“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賈老神色也未變,淡淡吩咐。

在場沒有一個人在意關書閒的風波。

關書閒似乎像個跳梁小醜,再怎麼蹦躂,也跳不出他們的掌心。

關書閒不再掙紮了,他被人帶回了研究院的審訊室。

是李院長之前坐的位置。

十點。

黑暗的室內門被打開,門口有人開了燈。

關書閒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的人,是任唯一,他嘴角動了動,眼裡似乎有了些光:“大小姐?”

任唯一脫下外套,示意人把門關上,才坐在關書閒對麵。

“你的事我知道了,刺殺蕭會長,不是一個簡單的罪名,”任唯一抬頭,她看著關書閒,“我能帶你出去,也能保下你,不過你要寫一份東西。”

“什麼東西?”

任唯一開口,“你老師的罪狀。”

“我老師的罪狀……”關書閒看著任唯一,“他這一生,唯一做的不對的,就是相信蕭會長吧。”

“我知道李院長是個好人,”任唯一歎息,“但你不該逞一時之勇,你寫了這個,賈老他們就會放心,這也是我能帶你出去的辦法。”

關書閒閉上眼睛,聲音也沒了溫度,“大小姐,請回吧。”

“關書閒,你要這樣我怎麼保你!”任唯一沒想到關書閒會不同意。

關書閒輕聲道:“你不用保我。”

任唯一看著關書閒,麵色有些複雜。

她要是硬保關書閒,也是可以的,那樣難免會跟蕭霽與賈老作對。

關書閒確實很有潛力,李夫人說的沒錯,但因為這個潛力得罪賈老,得不償失,任唯一在任家也需要人脈。

她看了關書閒一眼,最終還是起身拿了外套。

房間再度陷入黑暗。

門外,任唯一給李夫人打了個電話,“老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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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院。

孟拂已經收到了M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