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2 / 2)

怪勾人的。

晏行昱道:“我是想給殿下看。”

荊寒章:“……”

果然如此。

荊寒章又羞又怒,乾巴巴道:“你……你彆這樣說,這種話可是另外的價錢,你、你你帶夠金子了嗎你?”

晏行昱忙說:“我能賒賬嗎?”

他說著,將手中一直纏著的佛珠遞給荊寒章,想要賒一串佛珠的賬。

荊寒章:“……”

荊寒章呆呆接過,那佛珠一直被晏行昱握著,上麵還有點溫熱,荊寒章本能摩挲了兩下,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像流氓登徒子。

晏行昱見荊寒章接了,以為賒賬成功,忙抓緊機會,說:“沒有人比我好看,殿下,是不是這樣?”

荊寒章:“……”

荊寒章麵紅耳赤,恨不得用腳將地上踢出一個洞來,將自己埋進去。

“你……”他徹底招架不住了,艱難道,“你彆說了。”

晏行昱:“我……”

荊寒章沒等他說完,竟然將手中的竹骨傘塞到晏行昱手中,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將剛落的雪踩出一串淩亂的腳印,飛快消失在遠處,連傘都不拿了。

晏行昱一臉懵,隻好乖乖抱著荊寒章給的傘,像是個蘑菇似的,慢吞吞地被阿滿推著走。

片刻後,阿滿推著蘑菇到了太和殿時,已經有不少人入席落座了。

晏為明掃見他,忙朝他招手:“哥,哥這裡。”

晏行昱將傘收起來,不顧上麵未化的雪,抱著被阿滿推了過去。

晏行昱這是歸京後頭一回在眾人麵前出現,正在三五交談的宗室都朝他看來,眼中全是打量和看好戲。

晏行昱就當沒看見,到了晏為明旁邊落座。

他掃視了整個太和殿,很快就發現了坐在龍椅不遠處的荊寒章。

荊寒章正在和一個穿著親王服的男人說話,那人麵如冠玉,氣質凜然,應該是大皇子,現在的瑞王。

晏行昱眉頭皺了皺,他丈量了一下兩人的距離,覺得好遠。

晏為明正在給他哥倒茶,見他皺眉,疑惑道:“怎麼了?”

晏行昱搖頭,沒說話。

離荊寒章太遠,晏行昱隻好直勾勾地盯著遠處的荊寒章,眼睛眨都不眨。

晏行昱的視線太過熱烈,荊寒章就算再眼瞎也發覺了,他耳根發紅,就當沒看到,繼續和他大哥說話。

最後,瑞王古怪地說:“那孩子一直在看你,是你一直在提的行昱?”

荊寒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悶聲道:“嗯。”

瑞王道:“父皇還要片刻才到,你怎麼不去和他說說話?”

“說什麼啊?”荊寒章哼道,“我和他沒什麼說的。”

再說下去,荊寒章覺得自己真的要斷袖了。

瑞王無奈道:“你啊,性子總是這麼彆扭,好不容易有個玩得來的朋友,你可仔細著點彆被你這點小性子作沒了。”

荊寒章一聽,本能反駁:“他才不會!”

瑞王:“……”

瑞王來了興致,忍笑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會?你素日裡說話口無遮攔,從來不顧旁人感受,連我是個親哥有時候都想揍你,更何況旁人了。萬一有一日,他不理你了,你要怎麼辦?”

“哼。”荊寒章按捺住心中的心緒,故作鎮定,“他才不會不理我,他一輩子都會理我。”

瑞王:“……”

瑞王無奈歎息:“你啊,等你摔了就知道疼了。”

荊寒章悶悶地不說話,又仰頭悶了半杯酒。

“被你這點小性子作沒了。”

“萬一有一日他不理你了……”

“他不理你了……”

“不理你……”

瑞王的話在荊寒章耳畔重複著回旋不去,怨靈冤魂似的叫嚷半天,荊寒章越想越覺得煩,最後終於不耐煩地踢了他哥鞋子一腳,怒道:“你彆再念叨了!我知道了!”

正在喝酒的瑞王:“……”

瑞王滿臉疑惑,自己說什麼了?

他正疑惑著,就見方才還說著“我和他沒話說”的荊寒章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紅著臉飛快朝著晏行昱跑了過去。

瑞王:“……”

作者有話要說:震撼瑞王一整年。

沒二更啦,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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