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們就九個人,咱這麼多人,不得給他們紮成刺蝟啊!
可咱第一個準頭不行,再有太散亂了沒有目標。
先說說準頭哈,我其實也不成,咱村胡家兄弟厲害,讓他們教教咱,大家夥上上心,給準頭提高一下,爭取以後一撥就給他們射倒。
還有這個目標的事,我覺得吧,咱得好好分配一下,彆一通亂射,左邊這個人全身都紮滿了,右邊那個人身上一個窟窿沒有,這叫啥事!
咱以後得懂配合,不管是再遇上山匪,還是打獵都能用得上,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射哪一個,就不會亂了。
還有一個挺重要的事,大家夥一定要記牢,放心上,千萬不能忘。
咱不能受傷,一丁點傷都不能,你們想想,那些山匪的刀殺了多少人,是不是還殺過野物,各種血混一起,長年累月的擦不乾淨,得多臟啊!這麼臟的東西給咱劃個口子……那都有毒!有大毒!
所以你們聽好嘍,咱不管是誰,絕對不能讓山匪近咱的身,我定個標準哈,三丈之外必須讓他們倒下,而且得看好,要是手上還有力氣握刀,就不能靠近,射他射他射他,射得死死的。
不然要是他將刀扔誰身上,你們說說,誰能防備住?是不是這個理!”
嘩!
大家夥一下就嚷嚷開了,和菜市場一樣熱鬨。
“哎呀娘呀,山匪咋那麼狠,刀上還有毒!”
“黑了心肝的畜生!”
“殺千刀的!”
“閆二,山匪的刀上真有毒啊?”
閆老二一本正經的點頭:“肯定有,他們用完那刀還能用水洗乾淨用烈酒擦好幾遍嗎?你們聽沒聽過,有人被鐵器劃傷,傷口腫得老大,還發熱,燒的直冒胡話,直接燒死過去,就是這毒!”
“崔郎中,這毒你知道不?”
藥鋪棄徒崔郎中,肅著臉,認真回想,慢聲道:“有這樣的事,被鐵器劃傷後,不但會腫,還會流膿,得將腐肉切掉,再上藥,嚴重的,就得鋸掉。”
嘩!
人群更是喧囂。
“他們要是往前來,我拿手一擋,娘咧,那手不就得沒!”
“好家夥,怪不得都說山匪心腸狠毒,挨他們一點邊,不是死就是殘啊!”
“太險了,今天差點就讓他們衝到跟前。”
“冷不丁給刀扔過來,想想都嚇人,這誰能躲得開!”
“閆二哥說的對,遠遠就得射死他們。”
“兒啊!聽你閆二兄弟的,莫挨近!射的死死的,聽見沒!”
“娘你放心,閆二兄弟的話我都記住了,可不敢忘!”
“孩子他爹,你說你要是殘了,咱一家老小可咋辦?都指望著你呢!”
“瞎說啥,我好著呢!不就三丈嗎,我再好好練練,爭取五丈之外就讓他們倒下爬不起來!”
這氣勢不就一下起來了麼!
閆老二朝他閨女挑挑眉。
閆玉一臉歎服,朝他豎起大拇指。
男人,要什麼安慰!
隻要敵人還沒倒下,他們就不可能倒下!
趁著這股熱乎勁,閆老二和胡家兄弟商量了一下。
以後練習射箭這件事,得當成頭等大事來做。
還有分組這件事,讓閆老二挺頭疼。
村裡的男人還是太少了,半大的小子都加上也不夠。
他不得不將主意打到那些山民身上。
可又擔心,被他們掌握同樣的竹弩,會不會對自己村子不利。
所以,閆老二來問了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