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給兩個大盆裡倒了清水,加鹽攪拌。
那邊一放血,她就將兩個盆送過去,熱乎乎的羊血落在盆中,她一手攪一個盆,均勻調和。
而後端到一邊去,靜置不動。
羊雜全被她裝走,之後是卸下來的羊腿、羊排、羊頭、羊皮……
羅三連欣賞自己勞動成果的時間都沒有。
眨眼間,除了地上的血跡,就沒再剩下啥。
閆老二尷尬的笑道:“那啥,羅三,你這手藝又精進了,真利落。”
羅三:那是,我刀特彆利,磨了半天呢。
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看向閆老二:“閆二哥,我羊頭呢?”
閆老二找他來宰羊,說好的,羊頭給他,咋就不見了?
“哈哈,那啥,怕你自己收拾不好,一會我給送你家去。”
他忘了和容嬤嬤說羊頭許給了羅三。
嘿!容嬤嬤這個手快勁兒。
“行,那我回家等著。”
羅三拎著家夥事走了。
閆老二原本是打算給錢,羅三硬是不要,最後從羊雜講到了羊臉。
羅三沒吃過,聽著就覺著新鮮,便想著要個羊頭,扒下羊臉來照著閆二哥的法子做了嘗一嘗。
閆老二進到廚房,說明來意,容嬤嬤點頭表示明白,著手開始處理羊頭。
他便自告奮勇要帶著羊雜去河邊洗,容嬤嬤將大盆交給他。
閆玉幫他端了一簸箕的草木灰。
還夾了兩個小木凳。
爺倆往河邊走,周圍很安靜,村裡人這個時候都在歇晌。
閆老二熟練的掏出口罩戴上,閆玉也有樣學樣。
兩個人一點一點用草木灰搓洗著,慢,卻見效。
“你說咱用什麼捆木頭比較好?”閆老二問他閨女。
“除了麻繩咱也沒彆的了。”閆玉很無奈,材料有限,隻能將就湊合。
“那能結實?水泡久了不行。”
“我知道啊,反正咱也不是常年在水裡走,不結實了就換,麻煩是麻煩了些,可成本低啊!”
閆老二深以為然,不錯,便宜,就這一條就夠了,還想要啥。
“爹,我想過了,這木筏子咱得加高些。”她指著麵前的河:“木筏落下去,咱們兩人的重量,再加上東西,那水不得沒上來,高一些,省得糧啊藥啊的濕了。”
“還是加層唄,這個簡單。”
閆老二信心滿滿,彆的戚五不會,這個絕對會。
“這架子最好是竹子的,竹子輕。
還得多準備一些防雨布,到時候蓋在上麵。”閆玉道。
閆老二:“架子簡單,早前咱村裡不是有人家用竹子做了竹床麼,咱找個大小合適的,或買或借,直接就能用,就是咱這架子,能承住東西嗎?”
“到時候咱試一試,看看能裝下多少。”閆玉滴咕道:“其實做船也不是很難,最簡單的小木船,結構不複雜,咱多試幾次就能試出來,但是吧,這古代防水漆很費事,得一層一層的上漆,上一層,得等乾透再上下一層……耗時太久。”
閆老二一聽,這怕啥,就一層層刷唄。
“那咱都做啊,等木筏不能用了,興許那船就好了。”
閆玉覺得有理。
“那就都做,等我畫出圖來,爹你拿給戚五叔看看,我覺得沒問題,他一定能做出來,和棺材不是挺像麼,肯定行。”閆玉對戚五叔充滿了信心。
水車技術難度太高,船有啥難度,一共三個麵,那棺材去了板,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