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您想貼補誰就貼補誰,可不能直接貼到官衙上啊,都不知道以前戶房是咋入的賬,我哥說他盤了以前的賬冊都沒看到有多出來的銀錢,賬是平的,可您的銀子沒了?花哪去了?誰花了,一概不知……
這就是湖塗賬,咱可不能這麼乾了。
您這衣食住行朝廷都管著,不用您花銷,月月的俸祿應該全能剩下才對,我都給您算了,一個月七石五的米,上邊直接折銀三兩七錢五分,一年下來就是四十五兩,還有筆墨也給發,用不完剩下的賣了一年下來也有幾錢銀子吧。
還有您應該配有四名柴薪皂隸,馬夫一人,這筆銀子朝廷也給出,可人您沒找,用的時候,就讓衙役們頂上,柴薪皂隸一年二十兩,馬夫一年四十兩,這五個人一年下來一百二十兩……”
閆老二越說越激動,看著田大老爺,很是無語的道:“您是不是覺得還幫朝廷幫咱關州省銀子了?
多用下麵的人,您覺得不得勁,拿自己的俸祿貼上……
我……算了,這事我都和您掰扯多一回了,這些人您必須補上,人家大老爺有的排場咱也不能落下。”
田大老爺被說的啞口無言。
他倒不是刻意省錢,隻是隨著老友走,雖說這些人都是朝廷花錢,可平日裡難免有些打賞,也是一筆開銷,跟在他這位大老爺身邊,若是品行不端者,打著他的旗號做些什麼,也容易弄出事。
一般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族帶上赴任,他因過繼嗣子一事與族中鬨了不愉快,就沒在鄉間尋人。
來到關州後,夫人與他買了幾個小廝,虎踞城破,隻剩下一個……
倒是他的學生,將他身邊的事情撐起,照顧的周到。
慚愧!
田大老爺立時道:“天佑所言甚是,為師細細與程兄分說。”
他又鋪了一張紙,端正持筆。
神態和氣的說道:“天佑不是說今日小二會來,要帶向恒與她出去嗎?看看時辰,向恒也該下課了,你快去吧,對了,你路過學堂,將樂舟喚來,為師與他父許久未見,正好一道午食,細問近況。”
在學習上,田大老爺說的算。
可在生活上,是閆老二主持大局。
包括老師、大哥、大侄子,偶爾還會帶上滿山兄弟和豐年侄兒,通通是他操心的對象。
“老師您自己吃吧,人家大老遠來的,我幫您儘儘地主之誼,您還不知道吧,他是搭我家小二的爬犁來的……”閆老二將程樂舟租的馬車壞在半路的事說了,那三十文討價還價的插曲不是他不說,而是不知道。
閆玉和她爹有段日子沒見,想說的話太多,這位程公子的事在她看來並沒有自家的事重要,就隨便說了一嘴:那位程公子車壞在半路,她給捎著一起進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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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們多親近,樂舟也是明年二月下場,他苦讀多年,底子紮實,性子溫和淳樸,就是有些不通俗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