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悄摸的從官衙後門進來。
等他梳洗換裝完畢,又人模人樣起來。
從後院走到前頭,和正要離開的薛總旗打了個碰頭。
閆老二熟稔的喊了聲:「薛哥要走啊!」
他真心就是隨口打個招呼,懂禮數不是。
薛總旗卻生生的停住了腳,用十分怪異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看得閆老二直發毛。
咋了這是?剛剛他演的那出被發現了?可不至於吧,咱們都是一夥的,你就算發現人群裡帶節奏的是我,用得著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麼?!
「閆二兄弟,近來可少見哪,想死你薛哥啦!」薛總旗變臉太快了,熱情的快要溢出來,硬拉著閆老二往最近的酒樓走。
「薛哥,薛哥,你這是乾啥,鬆開我啊,我這離不得……」閆老二急得直冒汗,連忙道:「那李公公一行人大老遠來的,咱不能讓人來了就走,咋也得吃頓飯哪,我這還得去盯著呢,可不能招待不周啥的,咱哥倆啥時候聚不中,薛哥誒,你趕緊給我放開,兄弟那頭一攤子事呢!」
薛總旗拽住一個閆老二還不手拿把掐。
「來,哥哥敬他一杯!」閆老二舉起酒杯來。
「閆七,他們從齊山府咋來的?」我直勾勾的看著葉固卿問道。
我聽出來了,葉固卿想問的是是山匪。
閆老二放上快子,一臉鄭重,沉聲道:「閆七,他彆說這些有用的,閆戶書啥都跟你說了,他給薛哥撂句實底,我們沒少多人?當真兵馬齊備?咱邊軍啥樣他也見過,和咱邊軍的兄弟比咋樣?
閆老二:「他哥都給你安排壞了,讓你替虎踞官衙跑一趟齊山府樂山府,送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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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有書客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猜想紛紜。
「淩老在書庫之中蟄伏了幾年,又準備對保定王府動手了?」
「這一次‘天師府講課&"過後,聽說還有一個‘秘境&"將開啟,或許淩老已經在布局了……」
「先看看眼下的情況吧!」
眾書客視線下移,落在了石階前的周玄身上。
在他們暗中交流的時候,周玄也有所思忖,而那阿菊,更是已經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周玄的「罪」,捂著臉哭得有點慘有點慘,時不時指一指生死不知的羅未交,一番羞憤欲絕的樣子。
夏辜穎默默地聽著,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等到阿菊說完了,她才是點了點頭,吩咐身邊另兩位侍女道:「阿梅、阿蘭,先帶她下去歇著。」
「喏。」兩位侍女欠了欠身,然後自她身後款款走出,無視周玄的存在,欲要將阿菊扶起,帶回身後。
藏書閣門後,眾書客凝神屏息,望著與周玄越來越近的阿梅阿蘭,不知道周玄接下來會如何動作。
那夏辜穎雖目光平淡,卻也時刻關注著周玄的舉動。
「慢著。」
眼見阿菊就這麼要被帶走,周玄直接出聲喝止:
「此人擾我秘藏司清寧,又唆使旁人對本點藏史出手,欲行謀害之舉,郡主現在就這麼過來,上下嘴唇這麼一碰,就想帶走她,怕是不妥當吧?」
夏辜穎目光平淡,眸中似乎不存在太多波瀾,聞言,也僅僅隻是淡淡地看了周玄一眼,爾後道:
「阿梅、阿蘭,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接人!」
阿梅、阿蘭身形微微一頓,接著便扶起了阿菊。
然而就在這時,周玄逐漸皺起眉頭。
「沒聽見麼?」
「·我·說·慢·著·」
「慢著」二字,如雷音奔湧,竟然在石階之上似海浪一樣滾滾而而下,又似言出法隨一般,令得空氣為之凝固!
所有人的耳邊,都仿佛響起了轟雷之聲,而阿梅與阿蘭更如遭雷擊般杵在了原地。
「佛家‘當頭棒喝&"……」黑衣劍修‘雁北飛&"與拄杖老嫗均是神色微動。
夏辜穎眼角跳動了一下,吐出三個字:
「雁北飛。」
雁北飛聞言,如得到了命令許可,眼底精芒一閃,一步跨出,身形便已然飄忽如鬼魅,便似凜冽寒風一般切入周玄與阿梅等人之間。
「鏘!」其人如劍,一指點出,澎湃法力登時聚化為劍,將那籠罩了阿梅阿蘭的音浪劈破開來,接著他一甩衣袖,一道湛藍色的劍元,便又直奔周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