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擁有彭格列情報網的緋世當然知道他隸屬港口黑手黨,還知道他叫織田作之助,薪水微薄卻收養了五個孤兒,還有……跟太宰治是朋友。
當然,織田作之助的資料擺在他桌頭的同時,他就收到了沢田綱吉長達一小時的視頻通話,中心思想可以歸結為“緋世醬你千萬不能被外麵的的野男人(?)迷惑了啊QAQ”。
將名義上的BOSS的蠢臉從腦海中趕走,緋世將手裡的繃帶打結,直起腰鬆了口氣:“這樣就沒問題了,注意傷口不要碰水。”
昏迷中的黑手黨小頭目沒有回答,代他回答的是跑腿小弟織田作之助:“知道了,我會告訴他的。”
緋世平淡的點頭,轉身去洗手台邊清理手上的血跡,半晌沒聽到身後傳來動靜,不由得奇怪的轉頭,一下子與織田作之助對上了視線。
他神色不變:“怎麼了?”
織田作之助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立刻偏移了視線,稍顯局促的抬手摸了摸脖子:“中午……有空麼?”
緋世動作一頓。
橫濱,0:30pm。
“——這就是你推薦的料理?”
背對著公路和大海,換回了本體,穿上了便服的緋世坐在小飯店的卡座上,低頭看著眼前賣相還算不錯的咖喱,微微挑眉。
“啊,味道很不錯的,我保證。”織田作之助坐在他旁邊,拿勺子舀了一大口咖喱,露出較平時更柔和的表情。
飯店老爹站在櫃台後擦盤子,和藹的眯眼笑著。
緋世沒有多想,也跟著拿起了勺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織田作之助不動聲色的斜眼看向他。
空氣靜止。
窗外有汽車呼嘯而過。
織田作之助偏頭看向一邊,左手握拳抵在嘴角,右手將水杯推了過去。
英俊的黑發青年麵無表情的拿起來,仰頭一氣灌下一杯。
“你想殺了我麼,織田作之助?!”
“噗……咳,抱歉抱歉,我忘了這個味道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你就是故意的吧?”
平時總是一幅冷靜模樣的黑發青年,此刻卻眉頭緊蹙著快速站起身,走到旁邊的飲水機旁動作急促的接水,被辣的耳尖都有些泛紅,整個人都多了種平時沒有的鮮活氣。
織田作之助根本控製不住唇角的上揚,一手托腮目光柔軟的看著他,另一手又舀了勺咖喱。
“……我覺得味道真的不錯啊?”
“行了,你閉嘴吧!”
於是從那天起,緋世再也沒有答應過織田作之助任何飯局邀約。
隻不過,除了過於偏激的口味讓人無法接受,性格沉穩的青年真的是個不錯的朋友。
深夜,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宇智波緋世神情冷漠的盯著手機上最新傳來的情報,聲音低沉:“Mimic……?”
他沉默許久,才看不出情緒的收起手機,仰麵躺回床鋪,朝頭頂的燈伸出手。
那天在飯店裡,一向表情平淡的青年忍不住微笑的樣子,直到現在還能在他眼前浮現。
他微微眯眼,碧眸中倒映著燈光,更顯晶瑩透亮。
旁邊的床鋪忽然下陷了些許,經過幾個月的飼養後已經長大不少的小黑貓無聲躍上床,踩著緋世的身體來到他枕邊,小粉舌輕舔他的臉頰,帶來些微癢意。
緋世側頭看向它,自言自語一般發出呢喃:“我該怎麼做,泉奈?”
小黑貓歪頭看著他,冰藍色的大眼清澈見底。
它用小爪子洗了會兒臉,便趴臥到緋世枕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臉,叫聲細細的:“喵嗚~”
緋世怔怔的看著它,神色恍惚。
“……啊,是麼。”
仿佛聽見了那個最初給予他陪伴的青年的回答一般,他輕聲應著,將目光移回頭頂的燈。
光華在他的眼中流轉。
“是啊。身邊的人死去,對留下的人來說真的是非常孤獨的事。”
他低聲說著,眼裡漸漸浮現出幽遠的追憶。
從離開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從沒有改變過什麼。即使能夠逆轉時間,也從未做過什麼與曆史不同的舉動。
但在這裡,沒有曆史。
天|衣無縫的事,在這世間是不存在的。如果不去做,就永遠不會知道拯救了彆人會是什麼感覺。
美麗不似凡人的少年這樣想著,看著頭頂的燈,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朝著那光伸出的五指蜷起。
——這一次,他還能觸及。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好友“搞事宰”正在刷滿好感以及黑深殘搞死情敵的邊緣反複橫跳:)
好友“奶金色榴蓮”對此給出極品顏藝並附贈一個愛的爆爆。
好友“你爸爸掉了”對此發出不屑嗤笑並附贈一句老子什麼時候登場(啥)。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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