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兒這個小魔星現在簡直是趙嬤嬤的噩夢!一聽見楚姐兒的聲音,趙嬤嬤就頭疼和心慌!因為楚姐兒肯定又要來煩聰姐兒了!
趙嬤嬤當然不敢讓楚姐兒伸手碰到聰姐兒,可是楚姐兒會一個勁地拉扯趙嬤嬤的褲腿,還哼哼唧唧地假哭,吵著要看聰姐兒。
趙嬤嬤硬著頭皮,就是不讓她看!這可不是在賭氣,趙嬤嬤心裡害怕著呢!她生怕楚姐兒動手打聰姐兒!在趙嬤嬤眼裡,楚姐兒從來就不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楚姐兒和恩姐兒完全就是相反的!恩姐兒來的時候,趙嬤嬤會讓恩姐兒摸摸聰姐兒,但是麵對楚姐兒時,趙嬤嬤就開始如臨大敵了!而且,趙嬤嬤記著鐘未央的吩咐,生怕外人接觸到聰姐兒,即使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也不行!
有一次,大少夫人想抱一下聰姐兒,趙嬤嬤慌慌張張的,立馬找個借口說:“聰姐兒鼻子靈,睡覺輕,如果換個人抱她,她就哭鬨。”
當時,大少夫人挑起眉梢,用稍含嘲諷的目光明明白白地盯著趙嬤嬤看了好一會兒,雖然嘴上什麼也沒說,但是僅僅那個目光就能讓趙嬤嬤頭皮發麻,並且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此刻,青梅院!
“國公爺!”
看門的婆子們匆忙地行禮,垂下頭,不敢抬起。
國公爺腳步如風地出了院子,往外院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守門的婆子們才敢把頭抬起,她們用手拍打著胸口,深呼吸著,居然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誇張樣子!這些人見了國公爺,真就像貓見了老虎一樣,竟然這麼害怕!
但是,一旦國公爺走遠了,她們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肯定是外院有什麼急事了!”
“是啊!昨天國公爺守了夫人大半天的,今天卻來來回回地走,一會兒外院,一會兒這裡,往外院去了四趟了!”(說話的婆子擺出四根手指,搖了搖手!)
“嘿!她們說九少夫人這次生孩子不吉利,是不是真的啊?”有個婆子陡然轉移話題。
關於敏姐兒很瘦弱的事情,國公夫人並未告訴外人,她和鐘太太一起在瞞著。
另一個婆子趕緊打了那個轉移話題的婆子一下,瞪起眼睛,狐假虎威地恐嚇道:“這話你都敢說!不要命了?你要是實在想說,你回家偷偷說去!彆在這裡說!到時候連累了我們,我們可不放過你!”
“就是!就是!”婆子們一個勁地瞪眼睛,都是一副後怕的樣子。
內室裡,國公夫人睡下了,元嬤嬤在床邊守著。因為如果屋裡人太多,國公夫人就睡不踏實,所以大少夫人她們幾個兒媳婦都退到了堂屋裡。
幾個妯娌坐在堂屋裡閒聊。
六少夫人問五少夫人:“五少爺給你寫信沒有?我都沒有收到六少爺的信!”
六少夫人扭了扭胖腰,語氣帶點閨怨,滿臉煩惱和不滿。
五少夫人歎氣地搖頭,用右手的手背撐住臉,表情是淡淡的煩惱和想念。
大少夫人想起了出去打仗的司徒春,此時的表情有點灰暗,心情也不大好。
六少夫人把嘴巴撅得老高,又說:“大哥和九弟是去戰場上打仗,他們兩個是去運送糧草,比較起來,他們兩個輕鬆多了,可是六少爺居然還偷懶,不寫信回來!”
二少夫人在一旁沉默,表情有點尷尬,她最怕彆人談論各自的丈夫。丈夫就是她身上的魔咒、噩夢和未愈合的傷疤,是她最想遺忘掉的一樣東西,是讓她心裡有負擔的一個沉重包袱,這個包袱一旦蘇醒,就會壓得她像是要窒息。一提到丈夫,就像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她被人指指點點地嫌棄一樣,她心情焦躁起來,麵紅耳赤,忐忑不安!
五少夫人說道:“大嫂,大哥有派人送信回來嗎?”
大少夫人苦笑地搖搖頭,那握在楠木圈椅上的手指有些收緊了。
六少夫人立馬變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撅著嘴,不高興。
五少夫人反而變得鎮定了,她故意調笑六少夫人:“哎喲!六弟不在家,沒人陪你打架了!你感到無聊了吧?後悔了?”
六少夫人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伸出爪子,就要來撓五少夫人!但她也隻是裝模作樣地擺了一個姿勢而已,不敢真的鬨起來,畢竟國公夫人還在內室裡睡覺呢!她要是鬨起來,那她這幾天的辛苦可就白費了!她一邊收手,一邊得意地心想:我可不笨!
收起手後,六少夫人朝五少夫人抬抬下巴,咬著牙,抿緊嘴唇,眼神挑釁!
五少夫人卻不動聲色,笑容淡淡的,神態慵懶,把六少夫人當孩子一樣逗著玩,卻懶得跟她當真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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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