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兩人仍舊井水不犯河水地同睡一張大床,鐘未央貼著床的內壁,司徒明挨著床外沿,不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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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鐘未央給國公夫人請安後,又把恩姐兒帶出去玩。
鐘未央吩咐乳母:“把恩姐兒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走路。”
乳母紀氏臉上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彎腰把恩姐兒放下。
“恩姐兒,你剛剛吃了早點,現在咱們去小花園裡散散步,消消食。”鐘未央笑著摸摸恩姐兒的小腦袋,溫言哄道。她想牽恩姐兒的小手,但是恩姐兒還是很怕她,兩條小胳膊緊緊地抱著乳母的腿,甚至把小臉躲著,眼睛不敢看鐘未央。
鐘未央隻能稍稍走開兩步,讓乳母牽著她走。鐘未央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話逗她,漸漸地,恩姐兒會順著鐘未央手所指的方向看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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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不願意待在家裡,一想起新婚妻子鐘未央,他的心頭就有火氣。一大早,他帶著一群隨從,騎馬去了青翠山。
“爺,是去狩獵,還是去馴馬?”迅風嬉皮笑臉地問,他年紀也是二十出頭。
“馴馬!”司徒明臉子冷颼颼的,聲音像冰塊,又冷又硬。
兩個貼身小廝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身後的一隊隨從們也都心頭緊了緊,不敢表現出高興來。
迅雷在心裡嘀咕:“看來這個新少夫人又不招爺的喜歡啊!爺也太挑剔了!”
到了馬場一會兒之後。
“九爺!小心!”
“轟!”司徒明的耳邊響起一道響亮而急促的風聲,他的身體隨之從赤兔馬上摔了下來,滾在草地上,他的心裡隻湧動著一股不認輸的堅毅。
片刻之後,他再次翻身上馬,很快又是伴隨著小廝的呼聲,他再次從馬背上摔下。這匹大紅色的汗血馬性子格外剛烈,至今還沒有人馴服它。
“爺,不如歇會兒再來!”隨從們看著自家少爺被烈馬那麼粗暴地甩開一次又一次,心情都十分緊張,連忙勸著。
司徒明沒有理會,動作乾脆地翻身上馬,隨著赤兔馬的發足狂奔而東顛西倒,小廝們用手捂住眼,都不敢看自家少爺再次被馬甩開的驚險畫麵。
午時,被摔得一身狼狽樣的司徒明坐在青翠山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上,隨從們也都席地而坐,大家像一幫兄弟一樣,不再分主仆尊卑,中間燃著一堆柴火,正烤著剛剛打來的獵物--一頭野豬、一隻鹿和一隻麅子。
一圈人打開酒葫蘆,飲著酒。
火燃得劈裡啪啦響,烤肉上的油“茲茲”地冒著,肉香氣縈繞在四周。這原本是個很愜意的場景,偏偏隨從們都不敢說笑,心情帶著低落,悶悶地盯著烤肉看,時不時地偷偷觀察自家少爺一眼,然後就等著把這野味午飯吃到口裡,好快點回城裡去。
司徒明的眼睛黑幽幽地注視著遠處,臉上的神色格外冷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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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
還在等著推薦,等推薦完了,加更。麼麼噠。我先把肉存起來,到時候吃大餐,好不?加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