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收到紅木匣子裡,鐘未央抱起恩姐兒去小花廳吃晚飯。小家夥雖然長得白白嫩嫩的,很漂亮,但是小胳膊、小腿的太纖細了,看上去很弱小。試探過了小家夥不喜歡吃肉,如今鐘未央就儘量讓她多吃魚和各種蔬菜,希望讓她多長點肉。鐘未央親自給她喂飯,不假人手,每喂一口,一大一小兩個人就要默契地抿著嘴笑一下。
司徒明仍舊沒有回來,鐘未央心安理得地也把他遺忘在了角落裡,帶著恩姐兒,過得很悠然自得。
晚上,伴隨著兩封愉快的來信,鐘未央酣然好眠。半夜時,她迷迷糊糊地轉醒,因為感覺被子裹得太緊,而且掙紮不開。隨著鼻端傳來淡淡的酒香,以及噴灑在頸項上的濕熱氣息,她意識到了司徒明的可惡存在。鐘未央裹在被子裡,而司徒明把被子連人一起緊緊摟著,而且離得太近,這對鐘未央來說,真不是個愉快的感覺。
又熱,又束縛得難受,但想到早上司徒明的那一雙通紅眼睛,她強忍著,沒有去喊醒這個喝過酒的人。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招惹,酒鬼和賭徒!
一個真的在熟睡,一個安安靜靜地假裝睡著了。鐘未央把頭往左邊偏了一下,想避開司徒明的灼熱呼吸,她剛剛動了一下,司徒明立馬把臉貼了過來,靠得更近。鐘未央隻能繼續忍著,真真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有被子裹著,她一定會一腳把他踢下床去的!
忍到早上,右側臉頰被司徒明的眼睫毛掃過,鐘未央知道他是醒了,忍著怒氣咬牙切齒道:“把手鬆開!”
過了片刻,沒有反應,司徒明繼續安安靜靜的。可是鐘未央感覺到了他在眨眼睛。
“把手鬆開!我要起床!”
“再陪我一會兒。”司徒明低沉地、慵懶地道,他前天一整天沒睡,昨天回來抱著鐘未央,才安然的睡了半夜,溫暖和淡淡的馨香伴隨著他入夢,此時舍不得放開。
整個大床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不濃不烈,可見他並沒有酗酒。雖然知道他可能是受到了心理上的打擊,但是因為他沒有酗酒,可見理智還沒有喪失,所以鐘未央收起了潛在的同情,態度堅決道:“把手放開!”
“不放。”司徒明語氣很堅定。“不要惹怒我。”他撐起手臂,看著鐘未央,感覺鐘未央此時的眼神就像狩獵時遇到的虎仔。他嘴邊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內雙的漆黑眸子顯得認真,低沉道:“你究竟是害怕我,還是厭憎我?”
“都不是!”鐘未央趁著機會坐起來,道:“咱們有過賭約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手握成拳頭,揮開了司徒明的手,然後飛快地下了床,出了內室。
靜靜地看著鐘未央逃避的身影,司徒明斂去眸子裡的幽深,臉色平靜,眼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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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午安!
推薦:《絕嫁病公子》/卿汀月
簡介:一覺醒來的顧九,看著懸梁的白綾一身嫁衣的自己,昏了!穿了!一場被人設計的錯嫁,啞女顧九代替與長安陰氏有婚約的侯府嫡女嫁給陰氏遺孤。大婚當日,夫妻二人受儘世人嘲諷。眾人期待著看啞女如何成為棄女。而他卻執著她的手說他絕不會休妻。
傳聞:陰氏遺孤陰寡月宿疾纏身,人不人鬼不鬼,獨自生活在長安城外十六載。
傳聞:長安陰氏本與晉侯嫡女有婚約,卻錯娶了一啞女。
傳聞:晉侯處處施壓讓他二人在長安城豪無立錐之地。二人隱姓埋名,多年之後攜手東來,啞女貌美傾國,貧家子權傾朝野!
那一夜,紅蓋頭被挑起。“娘子,真美。”“夫君,也不差。”無人知曉男人那慘白的容顏是水粉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