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鐘未央一聲斷喝,當即咬牙切齒!她從沒有這麼大聲地喊過話,此時心裡真是十分惱怒!
被暗算,這是最讓人隱恨的事情!
她眼睛盯著那塊落在肩輿裡的石塊,那麼大的石頭,要是她個子矮些,豈不是就砸在了她的眼睛上、臉上!這事已經超出了惡作劇和遊戲的範圍!
抬肩輿的婆子們都心肝顫了顫,身體瑟瑟發抖,連忙小心翼翼地把肩輿平放下來。
鐘未央含著怒氣,一把掀了門簾子,走了出來,右手捂著肩膀,目光銳利地盯著那個綠鬆掩映下的白石仙鶴亭。“清江和鬆月留下,其他人去亭子後麵,給我把人搜出來!”
丫鬟和婆子們一臉的愁相,正要一起出發,清江著急地喊道:“少夫人,鬆月耳朵出血了!”她聲音裡帶著不容忽視的哭腔。
小丫鬟鬆江已經撿起了地上那塊帶著血跡的石頭,機敏地道:“是被這石頭砸的!”
鐘未央走過去,看了一眼鬆月的傷勢,吩咐四個小丫頭,讓兩個去找管事請大夫,另兩個去找管事帶人來這裡尋出罪魁禍首!
吩咐了小丫鬟,鐘未央又看向四個抬肩輿的婆子,嚴肅道:“你們最熟悉府裡的路,一人帶一個小丫鬟,去把路口堵住,彆讓人跑了!不管是誰,都給我攔住了!”
“是!”婆子們和剩下的小丫鬟們連忙小跑著去辦事了。
仙鶴亭建在路旁,後麵是一片小樹林,涼風迎麵吹來,鐘未央一臉的冷肅,盯著那個石頭飛來的方向。她此時真有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衝動!態度堅定,一定要把那人抓出來!
這個路段十分清靜,隻有樹葉的沙沙作響,濃濃的樹蔭遮蓋著路徑,一派清幽之氣。
鬆月流著熱淚在哭,清江伸手扶著鬆月,連忙又問鐘未央:“少夫人,你的肩膀是不是也被石頭砸中了?要不要緊?”
鐘未央的右手扶著肩膀,一直沒放下來,這個動作十分明顯。鐘未央沒答話,她正痛得咬牙忍著。
等了不過半刻鐘工夫,一個夫家姓汪的管事娘子就急急地領著二十來個粗粗壯壯的婆子趕到了。有的婆子手裡還準備了粗粗的繩索。
讓人不得不感歎,武將之家,果然婆子也生得虎虎生風!做起事來訓練有素!
她們一路跑來,一邊喘氣,一邊擦著額上的汗。
“九少夫人,您有什麼吩咐?”領頭的管事娘子汪二媳婦聲音急急地問。
鐘未央正疼得咬牙切齒,難受得不想說話。轉過身,對清江使了個眼色。
清江連忙把帶血的石頭遞給管事娘子看,氣憤地說道:“就是從亭子那個方向,直直地扔過來的!九少夫人吩咐了,一定要把人抓來!”
“是!”婆子們渾身蠢蠢欲動,眼睛睜得十分精神,臉上的橫肉帶著嚴肅,連忙朝那個方向小跑了去。在跑的過程中,很默契地分頭行動。
鐘未央輕聲吩咐清江:“讓她們留下四個!”
鬆月傷勢不輕,鐘未央讓她坐進肩輿裡,四個婆子抬著肩輿,飛快地朝平蒙院去了。
鐘未央用手捂住肩膀,和清江一起站在路旁,一臉冷肅地等著婆子們把人抓來。
一陣腳步響之後,有男孩子的叫聲傳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賤婢!竟敢對我不敬!”
婆子們果然很有效率!鐘未央咬著牙,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個方向,在痛得吸氣的同時,又覺得分外解氣和滿意!
婆子們抬了兩個八九歲的男孩子回來,汪二媳婦一臉嚴肅地稟報道:“九少夫人,林子裡就隻有他們在,他們是大少夫人院裡的庶子钜哥兒和澤哥兒。”
說這話時,她臉上一點畏懼的神色也沒有。兩個身穿名貴錦衣,戴著玉佩的男孩子,在婆子的摟抱中使勁掙紮著。婆子們也都麵色嚴肅,並不害怕那兩個對她們呼喊“賤婢”的小主子。
彆說八歲的庶子,就連那些得寵的姨娘們,她們也不知道捉拿了多少個!雖然沒上過戰場,但她們都見過深宅大院裡的大場麵!
她們這些婆子生來長得粗粗壯壯的,隻有做奴仆的命,這輩子是沒有希望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麵對小妾、庶子、庶女那些並不是十分名正言順的主子時,要是能親手毀掉那些人的高高在上,她們心裡也有一種格外難言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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