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妯娌矛盾白熱化,各種矛盾露出尖尖角(1 / 2)

繼室明眸 夏天水清涼 7530 字 7個月前

鐘未央感到心煩,也懶得再勸他。當兩個人意見相左的時候,輕鬆的小事也會變成“解不開、理還亂的一團亂麻”般的麻煩,又好像兩人一起握著一塊硬石頭,怎麼都用手掰不開一樣,固執得很。原本她已經給這件事畫上句號了,但是司徒明現在又把這個句號變成了分號!

過了一會兒,她偏過臉,看向琉璃窗,打量著外麵的天色,輕聲催促道:“你該去母親那裡請安了!”

司徒明卻把兩隻手都環抱住鐘未央的腰,渾不在意地道:“再陪你坐一會兒!”神色間一派清閒,完全沒有準備去請安的意思。

鐘未央知道,司徒明對請安這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司徒家幾兄弟都是如此,偶爾才會在早晚請安的時候出現。偏偏上次司徒明一聽說國公夫人病了,在深夜裡,他也不顧一切,急匆匆地就趕去青梅院。真真切切的,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鐘未央悶悶不樂地發著呆,忽然一片陰影從她的頭頂籠罩下來,她瞪著眸子,注視著司徒明那越靠越近的臉和那明亮的笑意,以及紅得鮮豔的嘴唇,鎮定地伸出右手,擋在他額頭上,直截了當地道:“痛得很!沒心情!”

司徒明捉開她的手,還是輕輕地在她唇上吻了吻,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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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院。

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六少夫人和司徒玥音都來了,國公夫人坐在上首,偏偏不見鐘未央。

二少夫人心懷芥蒂地問:“九弟妹怎麼沒來?”她眉頭微皺,顯然有著責怪的意思。

原來,她尚不知道鐘未央受傷的事!她作為目前的掌家人,家裡出了這樣一件不小的事,竟然沒有一個知悉這事的奴仆去給她通風報信!使得她還被蒙在鼓裡!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在心裡偷笑。

六少夫人得意地心想:泥菩薩就是泥菩薩!繡花枕頭就是繡花枕頭!

五少夫人心裡不屑,思忖:二嫂既沒本事、能耐,又沒有聰明的頭腦和開闊的胸襟,真是愧為鎮國公府的二少夫人!以前不攬事的時候,還沒顯出這麼大的不足來,還可以裝一裝仙女的清高;現在一掌家事,出醜的時候格外多些!

司徒玥音疑惑,鐘未央為什麼沒來?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此時心裡懷著擔心。但是在這個屋裡,她隻是不起眼的庶出女兒,沒有資格,也不習慣開口多說話或是插嘴。她坐在角落處,微微低著頭,默默地聽著,手指捏著一方精致的淺紅色絲帕,因為正替鐘未央著急,而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國公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和藹地笑道:“我吩咐了阿川,讓她休息幾天。”國公夫人沒有過多地來解釋,眉間一片平和。然後,她的一雙雅致眸子看向屋裡的一群孩子,特彆地注視了钜哥兒和澤哥兒一眼,目光染著深意,稍稍帶有黯然,僅僅一瞬間,又仿若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角落裡的司徒玥音,目光帶著關心,微笑著問道:“玥音這些日子學習家事,習慣了嗎?”

司徒玥音連忙起身站著,小心翼翼地答道:“回母親,二嫂、五嫂、六嫂和九嫂都十分用心地教導我。”因為心情緊張,她隻木訥地說了這一句話,接下來就說不下去了,心情尷尬地站著。

國公夫人笑著道:“你坐下說吧!有不明白的時候,多去你幾個嫂子那裡問問。不要把家事都當成俗事,而是得一件一件地學。”

“是。”司徒玥音答完話了,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二少夫人聽了國公夫人的解釋後,心裡一直存著狐疑,想著:母親吩咐她休息,九弟妹莫非是也有身孕了?可是,為什麼母親看上去又不見歡喜呢?莫非是生病?

她思來想去,找不到肯定的答案。她的目光不禁看向身旁的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停留在她們二人的臉上。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都麵帶笑意地回視過來,兩人都笑得不安好心。

二少夫人垂下眼簾,心裡不悅。她覺得,自從鐘未央嫁進來之後,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就對她越來越不恭敬了!特彆是近些日子,那兩人都管起了家事,便更加目中無人了!孰不知,她們隻是庶子媳婦而已,等分了家,她們就成了旁支,而自己永遠是嫡支的身份,現在看著差彆不大,等將來,誰尊?誰卑?可就是涇渭分明了!說不定她們還要來巴結、討好自己呢!

她的心裡閃過不屑,同時,憋著一口怒氣在胸口。

請完晚安後,大家不急不緩地出了院門。

五少夫人微微側著臉,挑釁地對著二少夫人笑,睡鳳眼眨一眨,聲音輕飄飄地道:“二嫂,你的消息太不靈通了!九弟妹正躺在屋裡養傷呢!怎麼,沒人去告訴你嗎?”

這話惹得二少夫人又是一肚子的火,她握緊了手裡的絲帕,惱怒地想著:為什麼鐘未央派人去告訴了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卻偏偏不派人去告訴她?想想她剛才問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自己尷尬!

六少夫人的狹長眸子顯得亮晶晶的,燦爛地笑道:“是啊!中午出的事,二嫂竟然現在都不知道!”語氣像孩子一樣天真、頑皮。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結伴走了,留著二少夫人在原地生氣。

路上,六少夫人悄聲問:“那兩個臭小子打了你的狗,你剛才怎麼不教訓他們?”頗有同仇敵愾的懊惱勁。

五少夫人眸光一冷,咬緊牙,陰沉地道:“我有的是法子!你等著瞧吧!”他們敢暗地裡打她的狗,她也要使個暗地裡的手段出來!讓他們也吃個虧,知道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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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漸漸昏暗下來,司徒明起身就往外走。鐘未央起初也沒在意。平時,司徒明沒有向她交代行蹤的自覺和習慣,鐘未央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多事、囉嗦和束縛他,便也不問。這會子,鐘未央以為他隻是去吩咐丫鬟準備晚膳。

片刻後,趙嬤嬤領著丫鬟進來點燈,她戰戰兢兢地道:“九少爺剛剛又出去了。”

隨著晶瑩的琉璃美人燈一盞一盞地燃起,屋裡越來越明亮,同時也映照出趙嬤嬤那一臉的胭脂水粉色。

鐘未央隨口問:“他出院門了嗎?”同時,她眸子盯著趙嬤嬤的臉,心下疑惑,趙嬤嬤怎麼會突然塗這麼多紅色的胭脂水粉的?老來俏了?

趙嬤嬤被看得心虛,低頭答道:“是出院門去了。”為了掩飾臉上的巴掌印,她才塗胭脂和敷粉的。

鐘未央下床穿鞋,飛快地問:“吩咐丫鬟和婆子去跟著了嗎?”

趙嬤嬤忐忑地答道:“九少爺不讓丫鬟跟著。”

鐘未央著急起來,語氣稍有緊張,飛快地吩咐道:“快去安排丫鬟和婆子,提燈籠去,遠遠地跟著就行了!”等會兒就天黑了,讓司徒明一個人在府裡走,身邊一個小廝也沒有,她還真不放心。

“是!”趙嬤嬤急忙忙地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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