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連忙答話道:“再過半個時候,就可以去請安了。”聲音不大也不小,正正好的樣子,聽在人耳朵裡感覺很舒服。
果然睡得太久!鐘未央翻個身,麵朝床裡側,正好把撲過來的恩姐兒抱住了,一大一小,兩人嘻嘻哈哈地笑。
趙嬤嬤剛才坐在炕上縫衣裳,這會子連忙先去吩咐了丫鬟,讓準備洗漱的熱水,然後也來到大床前,輕聲地笑著說道:“少夫人今天總算是開始貪睡了!”一邊把鐘未央要穿的衣裳準備好,拿在手裡,準備遞過來。她的笑容裡洋溢著喜悅。
鐘未央坐起來穿了外裳,吩咐道:“我想先去看看十小姐,嬤嬤,你先派一個小丫鬟去一趟珍棋閣,問一問,十小姐是否睡了?”要是正在睡覺,那麼她就不去打擾了。
“嗯。”趙嬤嬤答應一聲,急忙忙就出去安排了。
鐘未央洗了臉,又進去浴房裡悄悄地清潔了牙齒,然後坐到梳妝鏡前,任由趙嬤嬤幫著挽發。
孫嬤嬤幫恩姐兒穿好了小鞋子,把小家夥抱下了床,然後恩姐兒又跑過來,黏著鐘未央笑和玩。
“恩姐兒,你醒來多久了?”鐘未央笑著問道,清亮的臉龐上仿佛跳躍著陽光,眸子澄澈,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家夥。
醒來後居然還一直陪著睡覺的她,小家夥真不容易!鐘未央歡快地心想著。
恩姐兒搖搖腦袋,仰著小臉,大大的眼睛看著鐘未央,表示她不知道,不知道有多久。
趙嬤嬤笑著說道:“恩姐兒可真乖巧,自個兒玩了一個時辰,一點兒也沒有吵著少夫人。”
一個時辰,可就是兩個小時!鐘未央笑著摸摸小家夥的耳朵,沒有說什麼,笑容很溫暖。
清江忽然走進來,稟報道:“去珍棋閣的小丫鬟回來了,聽說十小姐正在看書,少夫人可以放心地去。”
“嗯。”鐘未央答應一聲,臉上帶著喜悅。
梳好了發髻,鐘未央牽著恩姐兒的小手,帶上丫鬟們,又出了門,去了珍棋閣。
“好多了嗎?”鐘未央輕聲問道。
司徒玥音額頭上明顯地殘留著汗漬,而她身上的被子一看就比較厚,內室的桌上還很顯眼地擺著銅捂子,那可是冬天才用來暖被子的東西,司徒玥音肯定是為了暖和,才熱出了一身汗。
“嫂嫂,我現在身上不大乾淨,偏偏章嬤嬤又不準我去沐浴。”司徒玥音臉頰稍紅,顯得很不好意思,又有點尷尬。可能是因為來了月事的原因,自己總能聞到那種血腥氣,自己就覺得身上不乾淨,生怕彆人也能感覺到,會嫌棄,怕彆人不自在。但是她眼睛裡的光澤很純粹、乾淨,因為鐘未央今天能兩次來看她,讓她心裡有點感動。麵對家人的關心,何況鐘未央又像她的知心好友,所以她對這份關心有些貪戀。
“每個人都一樣。我那幾天也是如此,身上感覺熱乎乎的,肚子才會好受點,特彆是受不得冷風。”鐘未央笑著說道,很安然地和恩姐兒一起坐在床沿,兩手環抱著恩姐兒的小胖腰。
司徒玥音忍不住伸過手來,摸了摸恩姐兒的小胖手。恩姐兒立馬學著大人的樣子,伸手在司徒玥音的手背上輕拍拍,而且小臉上做著很關心的表情。鐘未央和司徒玥音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臉上和心裡都樂了樂。
過了片刻,司徒玥音收起了笑容,突然很小聲、很靦腆地問道:“嫂嫂,你那幾天是用什麼樣的月經帶?我聽章嬤嬤說,彆人可能用的東西不一樣,可是我又沒有問過彆人。”問完後,她就低下了頭,不敢看鐘未央。古代女子太保守,一般不會交流這些私密事。
鐘未央鎮定地看著司徒玥音吞吞吐吐地把話說完,然後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爽快地說道:“我也沒問過彆人,可能咱們用的當真不一樣。”
司徒玥音立馬抬起眼睛,又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用的這個不舒服,不知道嫂嫂的感覺怎麼樣?能不能教我做?”小姑娘的臉都紅得像蒸熟的龍蝦了!表情相當地窘迫。她今年十五歲,來月事的時間才兩三個月而已,所以對這個很陌生,心裡存著一種很生澀、略有害怕的感覺。
恩姐兒抿著小嘴巴,此時像聽天書一樣,她聽不懂,忍不住回頭看看鐘未央的臉,然後又認真地看著司徒玥音的臉,很認真、很努力地聽。
鐘未央輕拍拍恩姐兒的頭,笑著對司徒玥音說道:“我明天上午過來教你吧!”因為見司徒玥音太害羞,所以她這會子也特意放輕了聲音。
司徒玥音立馬點點頭,雖然笑了笑,臉上還是透出不好意思的訊息,但是沒有之前那麼尷尬了,氣氛瞬間也感覺輕鬆了一點。
“少夫人,這會子該去夫人那裡了。”趙嬤嬤出去問清楚了時辰,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輕聲提醒道。
“嫂嫂快去請安,彆耽誤了。我已經讓丫鬟去告訴元嬤嬤了,所以我不去也沒關係。”司徒玥音很體貼地說道,臉上有些著急,很關心的樣子。
鐘未央抿著唇笑一笑,沒再多說,和恩姐兒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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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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