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先生，我跟你道歉，不生氣了好不好？”青年含笑的聲音響起，柔和低婉，是一種勸哄的口吻。
何曾有人這麼跟他說過話。
餘深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沉眸看著一點不客套在他對麵坐下的青年。
青年擁有一副絕佳的外形，此刻正笑意盈盈注視著他。
餘深巋然不動，移開了視線。
莫以斐拿出手機，“餘先生，您給的名片是工作號碼，我還是更想要您的私人手機號呢。好像一直沒有做過介紹，我叫莫以斐。”
係統在腦海中跟他說著“這樣是沒用的”，就見餘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酒吧的事跟你有關？”餘深眼一抬，沉聲道。
“餘先生，如果您說的是見麵的事，我確實跟人打聽了您的消息才過去的。”他笑盈盈道。
餘深不置可否，麵上看不出來，莫以斐卻明白他是不信自己。
他隻是笑著把手機遞過去，“我很仰慕餘先生，餘先生不留個號碼嗎？”
餘深定定看了他許久，忽然快速報了一串數字。
莫以斐便輸入邊對係統道，“他報這麼快，是不是以為我記不住？”
“斐斐，你記不住還有我。”
莫以斐不在意道，“這麼簡單我隨便記記就能記住。”
係統：……被輕視了
他突然想起來，這位還有些潔癖，從進宴會到現在，都沒碰過這裡的東西。
“小二，我是不是有什麼金手指，比如說大佬碰了我不會犯潔癖什麼的。”
“斐斐，並沒有。”
“好吧。”
莫以斐輸入手機號，同時打上備注，抬頭看向餘深，“謝謝餘先生，我會經常跟餘先生發短信的。”
餘深今天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助理辦完事回來跟他彙報，他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莫以斐站起來剛要跟上去，眼尾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停下腳步。
“小二，那是主角受跟男二？”
“是的，斐斐。”
白洛然長得不差，否則裴逸遲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了。
他是那種大眼睛白皮膚的萌係男孩，此刻穿了一身白色的禮服，收腰的設計將他纖細的腰肢勾勒出細窄的腰線，場內不少同道中人都若有若無看過去。
若非裴逸遲跟在他身邊，怕是早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白洛然顯然不怎麼習慣這樣的場合，看上去有幾分拘謹。他雖然也見過不少大場麵，可一直隻是作為服務生存在，咋然變成宴會的客人，有種畏畏縮縮的不自在。
“我記得，白洛然是被賣進酒吧的。”
“是的，斐斐，裴逸遲知道他的事後，借他前把他贖出來了。”
“這可是一個正經酒吧，怎麼還強迫彆人當MB。”
係統回道，“白洛然是為了還債被人賣進去的，酒吧的管理者看他長得好就買了，至於對方是不是自願，都買過來就不在意這個了，反正可以□□。”
莫以斐頓了頓，“你不是自稱和諧遊戲，怎麼□□不會被屏蔽？”
“我隻是進行簡單的科普。”
“行吧。”
莫以斐可不管白洛然跟裴逸遲如何，隻要不打擾他攻略餘深，怎麼都可以。
這麼一會功夫，餘深已經不見了蹤影。莫以斐對係統歎息道，“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
係統，“斐斐，攻略目標跟你才見過三次麵。”
莫以斐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我就喜歡這樣的。”
“就是不知道活好不好，畢竟是單身這麼多年的老處男。”
係統，“……”
莫以斐邊出了宴會大廳，邊對係統說道，“說起來，你們這個和諧這麼不把啪啪啪和諧掉了。”
“這是遊戲的組成部分之一。”係統回道，“僅限於玩家。”
“所以說，如果我跟餘深上床，你就會被和諧？”
“斐斐，是屏蔽。”
“都差不多。”
借助係統的指引，莫以斐在對方離開前找到了餘深的車。
“餘先生，怎麼不等我一起走？”莫以斐敲了敲後車座的車窗，“今天您可以順路載我一程了吧？”
車門還未上鎖，莫以斐也不等人回答，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助理詢問道，“餘總？”
“走。”餘深仿佛沒注意到車上多了一個人，語調平靜。
車內沒有開燈，隻有外邊散射進的光線能看到車內人模糊的五官。莫以斐側頭看他，餘深垂著眼，深深淺淺的陰影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餘深本以為這人上了車會喋喋不休地絮叨，結果出了開始自來熟地報了地址，之後便沒開口說過話。
竟然讓人上了車，餘深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一瞬怎麼就縱容了對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