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深再看，莫以斐已經低頭開始吃起來。
他不禁搖頭，適應力倒是好得很。
劇組殺青後還有一堆通告需要跑，作為男主角，劇組宣傳不能缺席，莫以斐又是好幾天沒時間去煩餘深。
等一連串的通告跑下來，訓練又開始了。
莫以斐很懷疑，餘深故意給他排的時間表，不讓他去騷擾對方。
他順從地接受了安排，乾脆也順著他的意思，減少發消息的頻率。
是時候冷一冷對方了。
如果不是這是個遊戲，憑莫大少爺的脾氣，怎麼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跟一個人玩。
嗬，男人。
*
“那人誰啊？怎麼天天往頂層跑？”
“一個小明星，能是什麼人？”說話的人語氣顯而易見的輕蔑。
“不會吧？餘總不是不喜歡這些的嗎？”
“餘總喜不喜歡我們也不知道啊。”
“你見過餘總沒有，聽說長得特彆帥，還這麼年輕，身邊也沒人，這種人在圈子裡太少了。”
“也許是性冷淡呢？”
“那也是個高富帥。”
“……”
兩人聊得起勁，嘴裡說著莫以斐是個賣的，語氣卻不無羨慕。
係統看了眼莫以斐平靜的表情，“斐斐你不生氣啊？”
莫以斐，“跟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敲了敲門，兩個同仇敵愾的聲音當即安靜下來。
半倚著門，莫以斐垂下眼，悠悠道，“我認為，在背地裡討論彆人的時候，還是找個私密點的地方比較好，你們覺得呢？”
兩個人尷尬地笑笑，端起咖啡杯走出茶水間。
係統，“……”
這還叫不生氣？
解決了兩個八卦的女人，莫以斐跑進餘深辦公室訴苦，“餘先生，您都不幫我。”
“你想我怎麼幫你？”餘深猶自翻閱文件，神色平靜。
“當然是要開除他們！我是你的人，怎麼能隨便讓人詆毀？衝冠一怒為藍顏的總裁才是真霸總。”
餘深不由扶額，抬眼看過去，“你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本？”
莫以斐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本現代都市霸道總裁文。”
“讓經紀人少給你看雷劇。”餘深無奈。
莫以斐順從應下。
還好經紀人不在場，不然他肯定要大喊冤枉。
他給莫以斐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那些分明是莫以斐自己想看的。
“那你要不要懲罰她們？”莫以斐追問。
“我會讓人通知下去，你彆添亂。”
“我哪有添亂？”莫以斐委屈。
“說這話之前，先把你的手從我的文件上拿下去。”餘深麵無表情。
“我也看不懂，就是無聊。”莫以斐自然地收回手，渾然不覺尷尬。
“看來給你安排的訓練還是少了？”餘深邊看文件邊說道。
莫以斐的聲音卻憤怒起來，“我就知道是你把我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不讓我來找你。餘先生怎麼能這樣，不知道我會想你嗎？”
餘深餘光都不帶往他那看一下，顯然已經習慣了莫以斐時不時的表白。
他淡淡“嗯”了一聲。
見好就收，午間休息一過，莫以斐下樓繼續進行訓練項目。
“小二，看懂了嗎？這才是我應該乾的事。”
“……斐斐是指告狀嗎？”
“嗯哼。”莫以斐傲嬌地哼了一聲，“我這種人，也隻會跟金主撒嬌賣萌借勢懲罰了。”
係統：前兩項沒感覺到，它倒是覺得斐斐有點放飛自我，樂在其中
訓練課程全部結束，莫以斐又接了一部劇。
這次是一本古代江湖文，劇組也是拍過好幾部熱播劇的大導演。開組前，還專門辦了一個酒席邀劇組內的部分演員跟投資商聚餐。
公司的劇本不缺資金，最大的投資人就是餘深，也不需要什麼亂七八糟的投資商。公司指定莫以斐當男一，導演就不能說不。
他也是老江湖了，不會因為被指定演員氣惱，隻是道，“如果真的拍不成，隻能換人。”
終歸結底，他還是要賺錢的，餘深當即答應下來。
他不清楚莫以斐演技怎麼樣，但經紀人大半時間跟在莫以斐身邊，對莫以斐的演技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保證他完成這個劇本不成問題。
否則，餘深也不會草率下決定。
“餘先生，您跟我一起去吧，這可是大劇組，我一個新人，要是被欺負了怎麼樣？”
餘深斜睨他一眼，“這話反著來說更有說服力。”
“怎麼會？劇組裡都是老前輩，個個演技都比我這個新人好，男二還是視帝，我心裡虛啊。”
視帝做配，這部劇出來，莫以斐怎麼都能紅。整個劇組除了他，幾乎都是知名的藝人。
相處有段時間，餘深也能看出莫以斐什麼時候是開玩笑，什麼時候是認真的。見他是真的想讓他去，為了少被纏一會，應了下來。
“餘先生，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餘深四平八穩地“嗯”了一聲。
“那我不打擾您工作，先回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