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家妻(1 / 2)

沈忘州眼神微變,擺擺手讓兩個花娘退下。

雕花木門“咯吱”一聲被從外麵推開,一股濃鬱的花香撲鼻而來,嗅入鼻腔的瞬間沈忘州眼前一晃。

抓住司溟的手微頓,金紅豎瞳瞳孔收縮,他狀似不經意地撫過司溟頸後,注入靈力幫他清醒,心底暗驚。

這隻妖給他的壓力和霖澤真仙無二。

繼續留在這裡很危險。

麵色不顯,沈忘州依舊一臉紈絝模樣靠著軟塌摟著司溟,輕佻地看著那抹粉白婀娜走近。

檀魍並未穿著圓台上的薄紗,換了一襲桃花般的粉衣,步履翩翩間衣擺輕搖,仿若一朵朵盛開的桃花。

她跪坐在幾米遠的地方,侍女很快地將蒼翠色的古琴放好,又幫她調整好麵紗和衣擺,燃起香燭,這才站到身後。

離得近了,那股花香更濃,沈忘州眼前的情景也一陣陣模糊,他蹙眉,想要屏息時,唇邊忽然被遞過一杯溫熱的甜酒。

司溟單手撐在他身側,另一隻手修長手指拿著一隻白潤的瓷杯,臉與他湊得極近,剛好擋住了侍女和檀魍的目光,睫羽低垂,薄唇微張,無聲地道。

“解藥。”

沈忘州低頭含住杯沿,喝掉了一整杯甜酒,酒液滑入口中,口感絲滑柔軟,半點刺激都沒有。

侍女上的清酒光是聞著就很辛辣,這杯被司溟加了解藥的酒卻這麼甜,沈忘州恍然想起司溟每次給他吃的丹藥都是甜的……

嘴唇染上一層水色,沈忘州發現他嗅不到那股詭異的花香了,司溟的藥果然管用。

他擔心對方會突然動手,主動將司溟往懷裡拽了拽。

司溟好似沒有骨頭,立刻趴在他懷裡,指尖在他頸側輕劃,輕咬著他剛剛喝過的酒杯,眸色迷離。

沈忘州呼吸微燙,他默認是酒的作用,提防檀魍的同時又忍不住垂眸看向司溟。

狐耳微抖。

他小師弟演技也太過完美了,這麼看,這些名動絆殄邸的花娘都全然被比了下去,連司溟的半分魅惑誘人都不及。

“公子叫奴前來,奴便是來了,為何公子卻不看奴了?”

檀魍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直直望著沈忘州,水潤的瞳仁仿佛波光瀲灩的湖麵,飄蕩著幾枚桃花瓣。

沈忘州與司溟交換了一個眼神,指尖點在酒杯旁,神色倨傲地笑了:“向來是姑娘挖空心思取悅我,你倒特彆。”

檀魍素手輕撫琴弦,含笑反駁,聲音輕軟魅惑:“向來是客官們為奴神魂顛倒,公子卻帶著美人前來,比奴還特彆。”

沈忘州像摟著什麼小玩意兒一樣,揉弄司溟的耳朵,神情恣肆無謂,渣的明明白白:“這是家妻。”

檀魍動作微頓。

見過不少領著小妾前來尋歡的浪蕩爺,帶正牌夫人來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沈忘州眯眼,靠得更隨意:“會些什麼曲兒?彈來聽聽。”

檀魍用目光將兩人看了個通透,才嬌媚道:“奴隨心而奏,若是彈入公子心底,公子便準奴陪您一杯酒,如何?”

“好啊,”沈忘州眉梢微揚,手在桌麵一擺,打翻了盛滿酒液的杯子,“你若彈不進我心底,那就罰你獨飲一杯夫人的酒。”

多多下料的酒。

這種實力的妖,若不加以限製,他和司溟今晚的行動必然寸步難行。

司溟聞言眉眼微垂,儼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趴在沈忘州心口,癡情又隱忍。

“便依公子的。”檀魍在這鴛鴦樓幾百

年,都未曾見過這樣的夫妻,都有點開始可憐這個男人了。

沈忘州調動靈力封住五感,但當琴聲響起的一瞬間還是心頭巨震,他裝作沒反應的樣子低下頭與司溟親昵,實際在感受司溟的狀態。

他都如此難受了,司溟這幅身體該如何承受?

沈忘州本想借著司溟擋在前麵的視線死角與他用口型詢問,俯身望向司溟時對方卻忽然直起上半身,猝不及防地摟住他脖子吻了上來。

沈忘州微微一僵,旋即配合地張開嘴,按住他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帶著涼意的薄唇軟軟貼上來,含住他的嘴唇,舌尖輕輕撬開沾滿甜酒香氣的牙齒,一顆丹藥被推入口中。

沈忘州本就半躺的姿勢滑得更下,他注意著對麵侍女和檀魍的動靜,司溟卻忽然將手伸進他外袍與中衣之間,在腰間打轉。

沈忘州腹部繃緊,呼吸猛地一急,他一隻手撐著軟塌,另一隻手虛虛環著司溟的腰,無論如何都再騰不出手去阻止司溟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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