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奴蠱(2 / 2)

除了父母,世上真的還會有毫無保留的愛麼?

“師兄不要覺得有負擔,是我太自私了,自私地想留在師兄身邊,師兄要怪就怪我吧。”

司溟自然地脫掉靴子,整個人蜷縮進被褥裡,心滿意足地躺在沈忘州胸口,和他緊緊相貼。

司溟眼底含著水光,看著沈忘州眼睛,哽咽道:“師兄如果有了其他喜歡的人,也不要瞞著我好麼?我不會阻止師兄和他在一起,我隻是,不想被師兄瞞著……”

一番話說得隱忍又難過,仿佛把自己傷透了,忍不住埋進他頸側小聲啜泣。

沈忘州心已經亂成了一團,司溟又哭了,一遍遍問他“可以麼”。

他隻能點頭答應。

聽見肯定的答案,司溟才放心般,掌心按在沈忘州眼睛上,薄唇湊近耳畔,吐氣如蘭。

“師兄,我們睡吧,我會好好給師兄暖床的。”

……

一連幾日,司溟半夜都會悄悄宿在沈忘州房裡,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就算是白日裡去檢查法陣,司溟也要親密地抓著沈忘州的衣袖,與他黏黏糊糊地挨著。

沈忘州見司溟除了比之前更粘人了之外,也沒有其他異樣。

又因著小師弟吃醋吃的一不留神就哭,一哭他就沒轍,也就由著司溟到處跟著。

一切似乎都很和諧。

除了一到夜晚,司溟就躺在身邊喚他,想要儘奴兒的本分,幫他“修煉”之外……

沈忘州太了解自己,他喜歡享受不愛折磨自己,定力一直很差。

因此這幾天晚上的“折磨”下來,他逼著自己把持不住也得把持住,煩躁不堪間已經產生“不然打地鋪吧”的想法。

司溟像是能看穿他的心,見他為難,便在他耳邊輕軟哄道:“我體質特殊,師兄與我雙修,修為會大有進益,也無需擔心會根基不穩,隻要多親近幾次,師兄定然會更加厲害。”

他邊說著邊拿起沈忘州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而後舒服地喟歎一聲,抱住了沈忘州的腰,按進了自己懷裡。

沈忘州心跳很快,司溟想誘他簡直太容易,這張臉這個身體這個嗓音和語氣,沒有一個不在他的點上。

若不是兩人的關係,他或許早就……

沈忘州努力忽略掌心下的體溫,深吸一口氣。

他早已經是金丹期最頂峰的狀態,隻差臨門一腳,隨時可以金丹衝擊元嬰。

不過雖然他天資極好,但心魔也是顯而易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克服。

加之前些時日去絆殄邸,之後又馬不停蹄地來到霧鈴鎮,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讓他嘗試突破。

修為也就被他刻意控製住,沒有引來雷劫。

以他現在這樣修為已到卻不敢衝擊的狀態,若是換做其他人聽了司溟這番誘惑力極大的話,怕是早就撲上去芙蓉帳暖度春宵了。

但沈忘州隻是捂著他的嘴讓他不要亂說,他不會讓師弟被奴蠱控製的。

司溟眼底的光彩在夜色下尤為透亮,他倚在沈忘州枕邊,妖似地咬破了嘴唇,溢出的一點殷紅血跡在一個纏綿的吻裡渡給了沈忘州。

他語氣癡纏溫柔,恍惚間給沈忘州一種被寵溺包容的感覺。

“這是我的心頭精血,師兄不想與我雙修也沒關係,我會讓師兄安全渡劫的。”

精血是能胡亂給人的麼!

沈忘州簡直要被司溟氣到:“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

司溟食指抵住他的唇,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我整個人都是師兄的,師兄不願意與我雙修,怕毀了我的名譽,那便收下我每晚的心頭精血,不好麼。”

沈忘州不喜被強迫選擇,加之這幾天被勾得“欲|求不滿”,這會兒終於不高興了。

皺緊眉頭拉開他的手,耍脾氣嗬斥:“我一直在為你考慮,你不要胡鬨了!”

看,他就是這樣脾氣差,說話也向來傷人,司溟看清了便會離開了吧。

沈忘州控製不住地瞥向司溟的臉,想要觀察司溟是否失望,是否受傷。

這眼神雖然煩躁不堪,但眼底藏好的那一點點試探和小心卻讓司溟整個淪陷。

他緊緊抱住沈忘州,將人按在懷裡,嗓音懶倦得像隻恃寵而驕的貓兒:“師兄說氣話,明明歡喜。”

沈忘州一頓,耳尖發熱地偏過頭,咬牙小聲說:“我沒說氣話。”

“師兄可愛得像隻貓。”

“我不可愛!我是男人,怎麼可愛?!”

“好喜歡師兄,好想吻你啊。”

“不唔……”

……

幾次三番,沈忘州徹底放棄了“讓司溟看清他的真麵目”的計劃。

他有些羞赧有些無奈,也有些藏不住的甜絲絲。

司溟好像真的喜歡他到,他做出什麼都歡喜得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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