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懲罰(2 / 2)

若長時間得不到安撫,奴兒的身體受不住,自我安慰也不能紓解,甚至會喪失理智變成隻會尋求歡|愉的奴寵。

為了保留最後一絲作為人族的理智,奴兒會拚命討好主蠱,無論多麼低賤的事情都會做,隻為了能有一次肌膚之親,暫緩奴蠱的發作。

沈忘州拚命回憶主蠱的控製方法,但無論怎麼翻看大腦裡的內容,解決辦法都隻有那一個——真正的雙|修。

沈忘州不能這麼做。

他還沒喪心病狂到真把司溟當奴兒的地步,此刻司溟昏著,他就更不能趁人之危了。

他看書看的少,但司溟是個醫修,說不定知道更多。

沈忘州捧著司溟的臉,一麵在他手腕注入靈力,一麵喊他:“司溟!醒醒!我是沈忘州!”

懷裡的人終於有了動靜,落在榻上的那節蒼白腳踝動了動,像一棵雪中伶仃的梅花枝,司溟虛弱地偏過頭,側臉埋進了他胸口。

渾身輕顫著從口中溢出呢喃:“師兄……?”

沈忘州猛地鬆了口氣,看著司溟飽受折磨的模樣,又愧疚得皺眉:“抱歉,我來晚了……我要,怎麼幫你?”

他以為司溟會抱住他撒嬌求安慰,就算沒有辦法也會哭著說難受。

但他話音剛落,司溟就輕輕吸了吸鼻子,似乎終於凝了些許力氣,掌心按在他胸口,推著他向後倒去。

沈忘州怔愣了一瞬,下意識把人拽了回來。

司溟無力地垂著頭,並不說話,隻是執著地掰著他的手指。

往日蒼白的指尖因為體溫太高而泛著誘人的粉,落在沈忘州手背,像軟軟的糖。

沈忘州終於意識到不對,皺眉看他:“乾什麼呢?”

司溟不說話,掰開他的手後努力向後挪了挪,足尖碰到沈忘州的膝蓋,渾身控製不住地一顫,嗚咽一聲蜷縮在榻上,脆弱地發著抖。

沈忘州剛要扶他,就聽他聲音低啞,帶著哭腔地說:“不要碰我!”

沈忘州一頓,好心當成驢肝肺,暴脾氣險些衝天而起,但對麵是司溟,他還是壓住了,強行好脾氣地問:“到底怎麼了?彆鬨了,讓我看看。”

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揮開,沈忘州的忍耐到達極限,他擔心司溟的身體,對方還這麼不配合,氣得站起身:“你乾坤袋呢?我找找解藥,我不碰你,彆躲了!”

他抬腿欲走,就聽見一聲微弱的啜泣,死死攔住了他離開的步伐。

司溟咬緊嘴唇,嗚咽著呢喃:“師兄果然還是走了……”

沈忘州向來是被司溟哄著的,已經徹底慣壞了,這會兒被幾次三番推脫,氣急敗壞:“……不是你不讓我管你麼!”你還有理了!

司溟不說話了,抱著肩膀抖得更凶,好像隨時都要崩潰。

沈忘州自己跟自己生了會兒氣,蹲到他身旁,再次扶住人:“你再敢推開我我就把你扔進海裡喂魚!”

嘴裡喊的凶狠,扶司溟起來時的力度卻很小心。

司溟又抓住了沈忘州的手,不過這次是軟軟地纏住他,連手臂也用上,整個人都撲進了他懷裡,將他緊緊抱住。

沈忘州隔著薄薄的布料清晰地感受到司溟滾燙的體溫,和灑在他頸側的灼熱呼吸。

司溟的唇潮濕燙熱,擦過鎖骨時沈忘州不明顯地顫了顫,懸空的雙手僵了僵,最終落在了軟塌上。

司溟臉頰依戀地貼在沈忘州露出的脖頸鎖骨上,努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勒在身後的手臂記收得緊緊的,染著哭腔的輕軟嗓音開口就顫得沈忘州六神無主:“師兄,我好想你……”

剛才的火氣遇了一場溫熱的春雨,悄無聲息地就熄了,沈忘州暗說自己狗脾氣禁不住哄,卻也真的舍不得司溟這樣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你想想辦法,我要怎麼幫你?”

他隻是說著話,胸腔微微顫動,和他緊密相擁的司溟呼吸忽然急促,膝蓋難耐地在他腿邊蹭過,輕咬薄唇,尾音飽含春意地哼喘著喊他:“師兄……”

這聲音他倒是聽過,隻是那時司溟與他糾糾纏纏,他已經神誌不清。

此時清醒的不行,忽然再次聽見,沈忘州脖頸燙得要熟了,不知道奴蠱居然這麼厲害,一時間連話都不敢說了。

司溟緩了不知道多久,才輕喘著吻過沈忘州的喉結,迷戀又難過地問他。

“師兄,你是不是愛上彆人了?”

“……什麼?”

“那四天,我的奴蠱很痛,身體也很痛。”

“……”

沈忘州瞳孔地震,羞赧不堪。

四天……司溟居然知道?!

泛著淺粉的指尖落在沈忘州臉側,輕輕撫摸著,司溟抬起頭,濕漉的雙眸看著他:“師兄,你喜歡師祖麼?你與他在一起時,比和我在一起還要歡喜麼?”

沈忘州一頓,一聲不喜歡就要脫口而出,司溟的指尖卻突兀闖入,攪亂了他的反駁。

司溟滿眼的醋意和後悔,可憐地望著他。

沈忘州的動作在這種眼神下隻能停住。

司溟便單手撐著軟塌,支起身體湊近,薄唇吻過指尖和沈忘州的嘴唇,滿眼癡迷留戀地望著他:“師兄又要哄我麼,明明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讓師兄舒服,還自顧自地吃醋發脾氣……”

沈忘州舌尖微痛,撐在軟塌上的指尖抓了抓,喉嚨乾澀地說:“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義務讓我……舒服,我是說我們不是奴兒和——”主人的關係。

但不等他說完,司溟指尖在他手背輕點,緩緩摩挲著沾了水霧的濕漉肌膚,指腹緩緩挪到手腕,留下一道道灼燙的觸感,曖|昧地緩緩圈住……

沈忘州呼吸一急。

司溟握住他的手放在頸側,剛一接觸就渾身一顫,司溟緊緊地閉了閉眼,咬緊嘴唇似在艱難壓抑著血液裡沸騰的衝動,指尖勾著他的手指,掐住自己的細白脆弱到一捏就碎的脖子。

濕漉的眼尾泛著誘人的紅,薄唇輕啟,喉結滾動:“我是個沒用的奴兒,師兄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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