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櫻桃(2 / 2)

沈忘州知道鮫人最愛捉弄他耳朵,此刻沒地方躲也沒地方藏,而且他找人來也不是為了躲藏,隻能一邊忍著,一邊破罐子破摔地抱緊了鮫人,學著他的語氣,渾身都透著害臊地艱難醞釀……許久,才僵著後背憋出一句半硬不軟的“求你了”。

短促的話音剛起了個頭,軟骨彎起的小弧就紅透了,像顆熟過了的櫻桃,勾著人去嘗。

熱度也節節攀升,那一點兒沾染了情緒的熱,輕易地透過麵具溫熱了另一寸肌膚。

沈忘州要臊死了,話音一落就後了悔,手指頭幾乎把鮫人的仙袍拽亂,抬頭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問:“行不行?”

被求的還在細細品味慢慢享受,求人的先急了。

絲毫不知,他愈是急躁的模樣,就愈是讓人想要將他按在某處,肆意揉|弄欺負到渾身發軟到低下頭咬著嘴唇強忍啜泣……

沈忘州眼尾都透著一點兒淡紅,頭仰起來時上半身向後繃直,腰腹便更深地陷進去貼合著,下頜線與脖頸連成一個緊繃的弧度,凸出的喉結小幅度地上下滾動,好像在勾著誘著人在那兒留下一個個淤紫的痕跡,再慢慢噬咬……

雍容精致的銀白色麵具忽地湊近,沈忘州下意識想向後躲,可被牢牢鎖著腰,又能躲到哪兒去。

描畫的麵容和輪廓起伏緩緩變化著,沈忘州嘴唇一涼,觸碰到了麵具上畫出的嘴唇,他眼睛微微睜大,試圖通過筆墨描畫的眼睛看見鮫人的雙眸。

窺視神明的代價就是仿佛陷入了一場場過分旖旎的愈澀幻境,眼底由清澈變為茫然,著迷了似的主動張開嘴,柔軟的唇含住了冰冷堅硬的唇。

非人的觸感讓他渾身被涼到似地抖了抖,薄唇撚著那一點根本不會張開的嘴唇,肩膀聳動著舌尖揉了上去。

抱在腰後的一隻手順著起伏有致的後背,挪到不停聳動的肩胛,掌心和手指安撫地覆住那一塊皮|肉骨骼,力道不輕地按住,撚.動,揉.擠,像道道無法停歇無從拒絕的海浪,將懷裡薄唇抿動的人一次次推向萬劫不複潮湧。

沈忘州被揉弄到濕噠噠的神誌努力甩了甩水滴,膝蓋動了動,躁動的胸口貼附著另一個人的心跳,含混模糊地讓鮫人彆耍賴。

等望著雙眸的誘勁兒過了,他才胸口起伏地稍稍分開些,過分紅潤的嘴唇張著,茫然自己剛才乾了什麼,又為什麼那麼乾。

“你……”他咽了咽口水,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鮫人身上,腰沒力氣,虛的想跑,但理智讓他定在那兒,眼神瞪著不遠處的虛空,不敢再直視麵具上的眼睛,繼續問:“行不行?”

後背的手每動一下都很磨人,沈忘州隻能上下聳起肩膀躲進鮫人懷裡,半邊臉泄憤似的埋進他脖頸,用力蹭了蹭冷白如凝脂的肌膚,直到它們泛起醉酒似的紅才罷休。

笑意從胸膛的顫動傳遞,所有的放肆都被縱容,寵慣著每一點溢出的脾氣。

鮫人指尖輕輕點在他頸側,一道稠色黛藍閃過,沈忘州剛欲開口,眼前便一暗,仿佛天空吃掉了月亮,光芒隨之黯淡,什麼都看不清了。

再次俯身靠近的不是麵具,而是柔軟細膩的皮膚,微涼的鼻尖輕輕頂在他露出的半截脖頸上,緩慢地,細細地蹭著,滿眼的眷戀。

“你如果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呢……還是說,我的小修士急得隻想與我做些什麼,口中的事情隻是個小巧的借口?”

沈忘州耳根一臊,顧不得彆的,立刻抬頭看向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隻能攥緊他仙袍的衣角,怕他離開似的一隻手抱著他,在黑暗裡語速很快地和他說:“沒有借口!胤淮,胤淮在哪?”

在你懷裡呀。

“嗯哼?”鮫人掐了掐他腰側,鼻尖順著繃緊的脖頸,速度磨人地滑到耳後那層薄薄的肌膚上,輕輕吻了吻,“小修士,我要嫉妒了。”

軟嫩的唇和一觸就顫的肌膚融合,沈忘州被親到的那一小塊皮膚都燙了起來,恍惚顫動間覺得這吻也熟悉,眼前人和胤淮司溟的味道那麼相似,他又開始判斷不清了。

“胤淮把司溟叫走了,他們可能會吵起來,我求你幫我,把我送到他們在的地方。”

“嗯?還有一個人?”

“……”

放在前些日子沈忘州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那隻是我的師弟”,但現在他和司溟已經親近到夜夜|不休、顛鸞|倒鳳的地步了,哪還說得出口。

他乾澀地咽著口水,也覺得自己這事求的實在是不好,鮫人能幫他就有鬼了。

但放眼三界他認識的人,他總不能去求桃樹驚穢吧!

“當然不能,”耳垂一軟,濕潤的觸感蔓延,沈忘州偏頭想躲,又被捧著臉側按回,被親吻的地方在蔓延,鮫人的嗓音也誘著他動彈不得,濕漉漉的氣息鑽入耳朵,繞著圈打轉,曖澀地低哄:“要好好求求我呀。”

“你不要讀我心裡的想法!”沈忘州難以忍耐地微微皺眉,努力想要穩住呼吸,他小口地吸著氣,強忍著耳朵上濕潤的逗弄,越是忍耐就越是敏|感,喉結一次次滾動,嘶啞道:“不然……你幫我把司溟帶回來也可以,我……我。”

鮫人吻住他耳後的薄軟肌膚,唇瓣輕輕撚動,含糊的嗓音透過耳骨狎昵地落入耳畔,故意問:“你什麼?”

沈忘州半邊身體都是酸軟的,意識到時間在不斷流逝,呼吸一急,抓緊鮫人的身體道:“你說什麼都行。”

鮫人“哦?”了聲,唇角彎起玩味的弧度,意味深長地問:“什麼都可以麼……”

沈忘州本來就亂的心被攪得濕成一團,擰乾水分也皺巴巴地提不起力氣,隻能胡亂點頭:“你幫我把司溟和胤淮分開……不,把司溟帶回這兒來,可以嗎?”

隻要司溟回來,下次他說什麼都跟著司溟一起去,胤淮就不能單獨見司溟了。

鮫人安靜了一會兒,在沈忘州急得又去拽他頭發時,才趴在他耳邊軟著嗓子喊了聲“疼”。

語氣裡的惓懶在與肌膚的觸碰間,劃出一道道讓人脊髓發麻的癢。

沈忘州下意識鬆開了他的頭發,不等道歉,指尖一涼,又被塞了一縷讓他攥著。

鮫人吮著他,嗓音低軟,澀意濃濃地在耳邊曖|昧道:“我喜歡你讓我疼。”

話音一落,羞臊得紅熱的耳朵尖又被摩挲得抖了抖,沈忘州鞋尖不停地在地麵挪蹭,胸口起伏間小口急促地吸氣,逃不開避不掉地低聲喊:“求你了還不行麼,幫我——”

鮫人舔了舔嘴唇,細微響動讓人麵紅耳赤,他從始至終都抵著沈忘州的耳朵,此時挪到凹陷的耳窩,在滴血似的紅裡尋覓甜膩的味道,摟在腰側的手指輕輕攥緊:“現在?”

沈忘州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漿糊,靠在他懷裡悶聲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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