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2)

於是有人給唐曉蔓出主意,哪怕是追不上裴知禮,也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個女朋友。

隻是陳晨一向都在劍橋周圍活動,連倫敦都很少來。

唐曉蔓自然不會上門找她,不過倒是費了點兒心思而已。唐曉蔓進入彆墅的時候,先看了焦婷婷,她衝著焦婷婷笑了一下。

焦婷婷本來正在給彆人倒酒,看到唐曉蔓她們進門的時候,垂下了頭。

她跟陳晨是校友,甚至之前還有幾麵之緣。可是她跟陳晨是同一屆的學生,也就是說,當初她入學的時候,也是看著裴知禮在新生典禮上講話的。

那樣光風霽月的少年,哪怕是到了今日,也依舊還留在她的腦海中。

焦婷婷本來是不討厭陳晨的,她就是討厭成為裴知禮女朋友的陳晨。

憑什麼大家都隻能仰望的那個人,如今卻成了她一個人的。哪怕裴知禮一直不談戀愛也好,即便她無法靠近裴知禮,她也心滿意足。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自私,明知道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可是沒關係,她得不到真的沒關係,隻要大家都不要得到就好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就行了。

當然,唐曉蔓她們進來之後可沒立即找陳晨麻煩,畢竟這時候派對才剛開始,這麼有趣的事情最起碼也應該等到派對最熱鬨的時候吧。

陳晨並不知道這些,她依舊在認真工作。之前培訓了兩個小時,陳晨也知道派對上做侍應生最重要的就是機靈。

反正她穿插在人群之中,來來回回,絲毫沒有偷懶。

此時唐曉蔓等人趴在二樓往底下看,旁邊的女生抬了抬下巴,指著對麵說;“那個就是吧,挺普通一女的,也不知道裴知禮到底喜歡她哪兒。”

唐曉蔓手裡端著酒杯,裡麵是金色香檳。

她嘴角一撩,極惱火地說:“讓她等著。”

這次一定會讓她認清一下自我。

陳晨替一個女生換了酒杯之後,正端著托盤往回走,誰知有隻手擋住她的去路,將她托盤上的最後一杯香檳拿了過去。

“陳晨?”段書成有些驚訝地喊了一聲。

陳晨抬頭還以為自己在這裡遇到了熟人,可是她看著麵前陌生的男生,腦海中怎麼都沒有印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問道:“你是?”

段書成真的挺驚訝的,下意識地問:“你怎麼在這兒啊?”

陳晨還是不記得他是誰,不過人家既然問了,她笑著回道:“我同學介紹我來兼職的。”

她見他一口把手裡酒杯裡的香檳喝沒了一半,笑了下說道:“要不我再給你拿幾杯香檳吧。”

段書成還沒回過神呢,實在是沒想到陳晨會在這裡打工。

直到他又喝了一口酒,隨意抬頭看了一眼,此時二樓欄杆那裡,圍著幾個人看起來也極熱鬨。可是在他看到唐曉蔓的時候,臉色微變。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次辦生日派對的是個男生,不過他女朋友跟唐曉蔓她們玩得好。

英國這麼多打工的地方,這麼多舉辦派對的地方,陳晨偏偏出現在這裡。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段書成心底一咯噔,覺得這個事情太過湊巧,湊巧到有點兒詭異,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似得。

於是段書成放下手裡的酒杯,走到一個安靜地地方,給裴知禮打電話。

誰知第一個電話,居然沒人接通。

他眼睛還望著大廳裡,這會兒陳晨又端著酒杯出來了。不管怎麼說,得先跟裴知禮說一聲,要不然真的出事也是麻煩。

好在這次裴知禮接通了電話,他說;“我在實驗室。”

這話的意思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那麼多時間聽你說廢話。

段書成立即說:“我在參加派對……”

“我沒空去。”裴知禮以為他又是喊自己去玩,立即打斷他的話,拒絕道。

段書成一聽生怕他掛斷自己的電話,趕緊說:“我看見你女朋友了。”

裴知禮本來確實準備掛電話,這下終於頓住,開口說:“怎麼回事?”

見他終於給自己時間說話,段書成也不耽誤,趕緊說:“我今天來參加一個朋友的派對,結果居然碰到你女朋友。她來派對這裡打工當服務員呢。”

裴知禮忍不住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他以為陳晨放棄了打工的想法。這幾天他實在太忙了,每天見麵的時間都沒有,頂多就是睡前發發信息。

沒想到陳晨居然跑到派對打工。

“結果我看到唐曉蔓她們也在,你說倫敦這麼多派對,你女朋友怎麼就這麼湊巧在這裡打工。你也知道唐曉蔓一直對你不死心的,你說會不會有事兒?”

裴知禮:“先幫我看著她,我現在過去。”

幾乎是一句廢話都沒有,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段書成看了一眼手機,又轉頭看著不遠處的陳晨,小姑娘大眼睛一笑起來彆說,真的甜甜的。

真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群姑娘沒什麼彆的壞心思吧。

*

這次派對酒水是無限提供,陳晨端著托盤剛開始還好,可是過了這麼久真的手臂特彆酸。再看看整個彆墅裡的人,年紀都不算大,這麼一群人怎麼那麼能喝酒。

陳晨借上洗手間的功夫,稍微休息了下。

誰知她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一對男女相互啃咬著對方,打開了儲物間的門,鑽了進去。

呃,她就當沒看見好了吧。

等她再次進入準備間的時候,領班看見她立即指了指吧台上的托盤,說道:“你把這個送到遊泳池那邊。”

陳晨忍不住抖了一下,現在都十一月份了,遊泳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是室外也比室內冷的多,居然沒還有人跑去泳池那邊。

不過他們冷不冷,不是陳晨要考慮的事情。

等陳晨端著托盤到了泳池旁邊的時候,發現在這裡的人居然還不少,而且還有不少女生坐在泳池邊的長椅上。

陳晨看了看她們,知道這次辦派對的主人是中國留學生,這次來的也多數是中國人。

這些人應該也是吧,所以她直接用中文問道:“請問誰需要香檳呢?”

她剛開口說完,一旁坐在長椅上的幾個女生都不約而同地轉頭望著她。

陳晨眨了眨眼睛,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直到其中一個女生用英文說:“現在這些服務員到底怎麼回事,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而另外一個挑染了一頭銀灰色頭發的女生則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點兒嘲諷地說:“你不會連英文都不會吧?”

陳晨聽著她們用英文左一句的嘲諷右一句的鄙視,突然發現,她怎麼有股想要把香檳都要倒在她們臉上的衝動呢。

果然,跟倪大人在一起待久了,她這是近朱者赤了。

不過倪大人身上那股子不服就乾的氣勢,她還是沒徹底學到。要不然這會兒她就不是安靜地站在這裡,而是動手就乾了。

唐曉蔓見陳晨沒說話,笑了下,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於是她朝左右看了一眼,於是有個女生站了起來,走到陳晨麵前,從她手裡端著的托盤上拿起了一杯酒。

陳晨見有人拿酒,正打算走過去把托盤裡的酒杯放在長椅旁邊的小圓桌上的時候,突然那個拿著酒的人把酒杯砸在了托盤上。

酒杯一砸下來,托盤上的其他酒杯幾乎都無幸免,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酒杯全部東倒西歪,更有的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至於杯子裡的香檳,自然是濺的四處都是。

砸酒杯的女生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笑著說:“啊,對不起,我不小心的。”

說是不小心,可是臉上透著一股惡意的笑。

陳晨上衣都濕透了,她端著托盤,酒杯一倒下裡麵的酒水全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嗬嗬,真當她是吃素的了。

可是這個女生剛說完,旁邊又有人開口嘲諷道:“有些人還真是低賤不自知,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上人家。不過是個端盤子的,也敢打豪門的主意。”

“可彆這麼說,萬一人家真的手段了得,最後結婚了呢。你們還不得叫人家一聲裴夫人。”

“我去,裴知禮可真夠掉價的,找了個端盤子的當女朋友。”

這些冷嘲熱諷陳晨先是一愣,隨後她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裴知禮。

雖然這幫人一口一個端盤子的,可是陳晨家境普通,卻能打小一路名校讀出來,靠的就是她勤奮還有足夠聰明。

對,陳晨幾乎是一瞬間就串聯了所有事情。

為什麼焦婷婷會突然找自己一起來打工,為什麼她都沒培訓直接就開始乾活,還有就是為什麼剛才那麼多人還準備間裡,領班單單讓她一個人端著酒到遊泳池這邊來。

陳晨環視了一圈,幾個男的雖然沒開口,可是明顯在旁邊看笑話呢。

這幾個女生倒是嘴巴吧啦吧啦個不停,似乎一個一個端盤子的,真的能把陳晨猜到腳底下。可是她們也不想想,就算陳晨此刻是端盤子的,可是她會是一輩子端盤子的嗎?

這幫人無非就是靠著父母的蔭庇,耀武揚威罷了。

陳晨再也不想忍耐下去,直接扔掉手上的托盤,砰地一聲脆響,托盤上的酒杯這次更是粉碎,酒杯的碎片濺地到處都是。

甚至還濺到一個女生的手臂上,惹出一聲尖叫。

陳晨知道這幾人把自己找過來,無非就是想羞辱,不過她憑什麼,憑什麼要被這群垃圾侮辱。

她看了一眼他們,包括是那幫幸災樂禍的男生,“一群垃圾。”

離她最近的一個女生,伸手就推了她一把,“你說誰呢?”

陳晨沒動手,反而是望著他們冷笑道:“當然是說你們,對,我今天是在這裡端盤子。不過我是用自己的能力賺錢,沒什麼可羞恥的。”

“況且你們算什麼。”陳晨真的是氣笑了,她望著這幫人說道:“我靠著自己考上了劍橋,你們這幫人要是沒有父母,彆說大學,高中都上不了的廢物。”

這句話一下子把其中一個男生惹惱了,他拔腿走過來,嘴裡罵罵咧咧道:“你說是廢物呢,老子真的還真的要打女人了。”

結果他剛走到陳晨麵前,還沒動手呢,居然整個人一下子飛了起來一樣,直接掉進了旁邊的遊泳池裡。

泳池裡的水被濺起數米高的水花,動靜格外大,幾乎連大廳裡的人都被驚動。

陳晨轉頭看著裴知禮收回自己的腿,然後走到自己身邊,低聲問:“沒事吧?”

她立即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至於掉水裡的人在水裡撲騰了起來,終於浮在水麵上,怒罵道:“誰他.媽偷襲我。”

可是當他看到泳池邊的裴知禮時,突然愣住。

留學生圈子本來就不大,這些富家子弟幾乎都相互認識對方,況且哪怕是不認識,也知道對方的背景。

裴知禮這樣的人,沒人會去故意得罪。

至於這幫女生要捉弄他的女朋友,這群男生隻當是看戲,反正他們也是看裴知禮不爽很久了。

本來想著羞辱羞辱這個女生就好了,反正裴知禮能怎麼辦。

可是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唐曉蔓也沒想到裴知禮會來,登時驚訝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裴知禮看著還在水裡飄蕩著的人,聲音極冷地說:“這次你沒碰到她,是你走運。要是敢有下次……”

他冷笑了一聲,“你們陳家三個兒子,你算什麼東西。”

這句話說的在場之人,都是心底一寒。

可是裴知禮並沒有打算這麼放過他們,特彆是那幾個女生,他看著這幫人,冷漠地說:“跟她比,你們確實什麼都不算。”

他這人性格溫文,確實對這些女生說不出什麼狠話,不過也是不想說。

在他看來這幫女生整天不是想著買包就是想著這些小算計,完全是一群沒腦子的草包,要不是這次牽扯到陳晨,他根本不會看著這些人一眼。

“我們走吧。”裴知禮溫柔地握住陳晨手掌,低聲說道。

陳晨點頭,不過在她剛要轉身的時候,突然說:“你等一下哦。”

在裴知禮的注視下,陳晨轉身、伸手,直到用力地推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女生一把,剛才她也推了自己一下,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晨可不是吃虧的人,她推了自己一下,自己也推她一下,絕對不多推。

但是肯定不能吃虧。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站地離泳池近,她這用力一推,直接把人推進了泳池裡,濺起一地水花。

裴知禮拉著陳晨離開的時候,段書成站在一旁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

剛才他因為出去接裴知禮,所以這才沒看住陳晨,可是裴知禮也是不含糊的,一腳就把人踹進了泳池裡,夠厲害。

陳晨臨走的時候帶走了自己的東西,這才跟著裴知禮離開了彆墅。

直到快走到車旁邊的時候,陳晨開口低聲說:“對不起。”

裴知禮轉頭看著她,望了她許久,終於說:“陳晨,抬頭看著我。”

陳晨緩緩地抬頭,可是剛一抬頭,她被裴知禮抱住。頭頂月光的清輝灑落著,還有不遠處那個猶如寶石盒子彆墅,人聲依舊鼎沸。

其實剛才,她是害怕的。

可是她不想被人看出來她心底的膽怯,所以她鼓勵勇氣說了那些話,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陳晨徹底地放鬆。

因為他來了。

裴知禮微微鬆開她,在月光的清輝下,他望著她臉頰的輪廓,還有那雙柔亮的眼睛。

“彆怕。”他輕聲安慰她。

陳晨的眼睛牢牢地望著他,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鑲入自己的眼睛裡。

直到他伸手從她的臉頰側撫摸了下來,他的手掌特彆的溫暖,暖地陳晨忍不住地想要更貼近他的掌心。

“陳晨,對不起,讓你等我太久。”

這句話是他一直都想要說的,因為她先喜歡上的,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歲月裡,她就在為了能靠近他而一直努力著。

都是她一個人在獨自努力著。

陳晨突然咬住唇瓣,她怎麼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呢。

可是當裴知禮開口說:“但是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一直,一直。”

終於,黑暗之中有一滴淚落了下來。

她從不後悔,從不後悔喜歡上他,從不後悔等待這麼久。

因為他值得。

*

三年之後。

又是一年一度劍橋的畢業典禮,不管相隔多遠,家長們都想要趕到這裡,來參加自己孩子人生最重要的一刻。

這一天會有大人物告訴即將進入社會的學生,各種道理。

可是離這裡不遠的一個莊園裡,泛著青綠的草坪似乎一眼都看不到頭。而不遠處有人正在忙碌著,偌大的主舞台後是鮮花搭成的造型,上麵還有清楚地兩個字母。

P&C,這是今天新郎和新娘的姓氏。

這是一場隻邀請了家人和朋友的小型婚禮,雖是小型卻絲毫不隨便。

整個婚禮處處都透著細節,一切都是關於兩個即將走進殿堂裡的新人的點點滴滴。

而在新娘休息室內,艾雅雅把陳晨的電話遞給了她,笑著說:“這個電話你必須得接。”

顏晗在一旁微笑地看著。

陳晨握著手機,就聽到對麵倪景兮的聲音說:“抱歉,今天沒辦法去參加你的婚禮。”

此時正在以色列的倪景兮拿起身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認真地說:“雖然沒辦法參加,但是我真心地祝福你能永遠幸福,快樂。”

“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說完,她仰頭將整杯酒喝了下去。

陳晨聽到她喝酒的聲音,突然有點兒忍不住,眼淚眼看著要掉下來,“倪大人……”

倪景兮聽出來她的哭腔,立即說:“今天可是你結婚的日子,不許哭。”

陳晨抽泣了一下。

“你彆以為我嚇唬你呢,等我回國你也差不多回國了吧。要是敢哭,到時候找你算賬。”

果然倪景兮的一句話徹底把陳晨給嚇唬住了,她真的不敢哭。

此時倪景兮還想說話,可是她的房門被敲開,外麵有人喊道:“快,剛剛電話打來,外麵有爆炸襲擊。”

倪景兮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得掛電話了,陳晨。”

似乎最後的時候,她還是說了一句:“要一輩子都幸福。”

隨後她掛斷電話,匆匆地收拾行李,打開房門。

很快她跟著同事出了門,可是他們出門後,倪景兮望著停在外麵的車子,在她望過去的一瞬間,車窗微微往下移。

直到露出車裡人的側臉,待他微撇頭看過去時,那張過分俊逸的臉透著玉質的潤澤。

隻可惜因為麵無表情,顯得格外清冷寡情。

倪景兮站在原地望著他,他也看著倪景兮。

直到倪景兮從嘴裡輕輕吐出三個字:“霍慎言。”

……

當婚禮的音樂響起時,陳晨挽著老陳的手臂,站在鮮花鋪成的花路儘頭。

老陳望著前方穿著白色禮服長身玉立的男人,心中真是悲喜交加,他的小閨女要嫁人了,要被彆人家的臭小子領回家了。

誰知他正沉浸在這種難過之中時,陳晨輕輕扯了下他:“老陳,咱們該走了。”

老陳眉毛一挑,這,這丫頭是迫不及待了。

可是腦子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老陳也沒耽誤時間。因為來之前,他媳婦說了要是敢為難裴知禮一下,這個家從此就沒他的容身之所了。

看看,這小子不僅要拐走他的女兒,連他媳婦都被他收買了。

此刻陳晨並不知道老陳心裡的想法,但是她滿眼裡都是不遠處的裴知禮,他穿著純白色禮服,整個人高大挺拔,站在玫瑰花牆前,那樣的英俊。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成為夫妻了。

裴知禮望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姑娘,想起了那年A大花園的長廊裡,那個拿著書在哭的姑娘,那個以後要當裴知禮老婆的姑娘。

今天,他終於娶到她了。

當老陳將陳晨的手交給裴知禮的時候,老陳眼圈一紅,一旁的陳晨更是一副要哭的模樣。直到裴知禮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掌,那樣地用力。

就像是在告訴陳晨,這一輩子,他都會這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掌,絕不放心。

當兩人給彼此帶上婚戒的時候,裴知禮傾身親吻他的新娘。

在這個淺吻結束時,他輕聲說:“裴太太。”

從此以後,你也會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