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東亭將資料遞給乾隆與這幾人閱覽。
永瑞辦正事,自稱也變了,“上邊是碩親王府這多年的罪證,本王已經找到你們一家子證據了,說實話,銀子貪汙過大了,禍害了好幾家百姓,本王按律算,結果是抄家問斬,奪爵充公。”
“這中間,皓祥你與你額娘是無辜的,毫不知情,本王就想來問一句,你要不要讓你額娘與碩親王提前和離,隻有這樣,皇阿瑪日後處置時,才不會牽扯到你們母子。”
康熙雍正他們看著這一條條證據,條理分明的數據,邏輯縝密,一看就是下了功夫,聽他果決下辣手,毫不手軟,還能想起提早讓皓祥脫身,恩威並施,賞罰有度,不錯,確實證據確鑿。
他們倆任帝王,內心對永瑞更滿意了。
“豈有此理,竟敢混淆血統,實在是大逆不道,假世子還無媒苟合,與真格格孝期廝混,不當人子,毫無孝悌之道。狼子野心,還將手伸進了軍備銀錢,禍害朕的軍隊,真是不知死活。”
乾隆本來隨和的麵容陡然陰沉下去,眼底泛著冷光,插手軍餉,這是動了他帝王底線。
永瑞坐在他身邊,緩緩而笑,遞過去一個杯子安撫道,“呐,阿瑪不高興了,砸個杯子發泄下悶氣,兒子聽吳公公說您生氣了就愛砸東西,養心殿成日劈裡啪啦的,兒子財大氣粗,不怕您砸,氣大傷身,杯子哪有您的身體重要。”
他就看皇阿瑪以後還好意思當著他麵摔杯子嗎?多浪費的~~
康熙和雍正眼神嫉妒,盯著乾隆猛瞧,他們那會兒怎麼沒碰到這麼個孝順兒子?乾隆這個不著調的,憑什麼擁有這等孝順的好兒子?
乾隆也不好意思了,到底情緒被兒子安撫了,心情舒坦了,出言狡辯道,“子瑞彆聽吳書來那狗奴才亂話,阿瑪向來脾氣極好,素來不發火,怎會性情焦躁?還摔杯子。不可能的,不是阿瑪乾的。”
一臉認真的“這青花瓷盞多好看,砸了多可惜,咱可不興砸著發泄。”
身側的吳書來連忙知機的笑了笑,輕輕打了打自己個兒的嘴巴子,滿臉堆著懊惱,“瞧奴才這張嘴,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萬歲爺向來脾氣溫和,從沒有砸杯子呢!是奴才酒後失言!郡王爺莫要當真!”
永瑞麵上掛笑,就看著吳書來演戲,眼底一副阿瑪您說得對,兒子也這麼覺得。
身後的康熙看著他在乾隆麵前,如此生動的表情,與對他時的天壤地彆,不知怎地就不太舒坦了。
雍正和老八內心對乾隆鄙夷不已,摔杯子數你溜,還不認賬?嗬嗬~還素來不發火,這是說的誰?
皓祥也就是老十,這時看完證據,也知宸郡王完全可以直接將證據放到乾隆跟前,到時候自己和額娘隻能聽天由命了。
今日能來主動蹲他,又叫來乾隆,這何嘗不是變相的為他求情。
於是站起來一拱手,“謝宸郡王照顧,奴才感激不儘,這就聽您的,回家就處理。”
若非宸郡王心善提前告知,便宜娘和他,估計也要受牽連,即使有四哥他們照顧,但現下是乾隆年,對上弘曆,他們幾個是不可能贏的。
不管宸郡王如何打算,這人情他接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