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非說完這兩句話就睡著了, asx1314直播間也因為判斷到綁定計劃者的狀態, 根據**保護的一係列規則對關卡內的內容進行了屏蔽。
畫麵消失,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反而聚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二分之一的靈魂:給他看貓絕育的視頻吧!”
“一十木林森:我想看綁匪綁架小貓咪的恐怖片。”
“海栗:帶我一個。”
“みなみ:我,我想看行神的貓片(小聲嗶嗶)。”
“……”
“匿名:……你們膽子是不是都太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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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被在脖子處徘徊的手涼到醒過來的時候,吳非已經習慣了。
因而他這次表現得較為鎮定了。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慌張無措,也不像第二次那樣掙紮不得, 而是自然地把手扣在對方的手上, 嘟囔道:“彆鬨。”
沈行的手被他壓住,不動了。
隨即一個低沉優雅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響起:
“……為什麼不讓我喝你的血?”
“……昨天還不夠舒服嗎?”
吳非呼吸一滯, 不知該怎麼說。他覺得行神現在不僅僅是失憶了,性情也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
現在對方簡直明顯的不講道理。
吳非剛睡醒,一時想不到該如何向他解釋“不是你把我弄舒服了就可以吸我的血的,老實地吃貓飯不可以嗎?”這種問題,於是隨口找了個借口道:“不行,你每次都壓得我太難受了。床上睡不下兩個人。”
所以行神您還是當隻貓吧。
貓不占地方, 不僅能一起睡床, 還能分享我的枕頭和被子。
黑暗中對方似乎靜默了兩秒。
隨即吳非便感到自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托了起來,瞬間變成了他半邊身子壓在沈行身上,沈行左手環過他胸口, 把他鉗製在自己懷抱裡的姿勢。
吳非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對。
要是在他們遊戲裡npc敢這麼對待男玩家,那是要被掛去論壇,被寫小同人的。
不就是為了一口吃,沈行他至於這樣麼?
這個身份的設定難道是底層血族、吃不上飯, 就等著被自己的計劃者抽到後來咬計劃者?
“現在這樣可以了麼?”
冰涼的唇在他頸邊遊移著,血族沈行鼻息間哼出了幾分壓抑的喘息,似乎麵對珍饈佳肴已經無法忍耐,箍住他的手也又緊了幾分。
“嗯……”這樣被狩獵者牢牢盯上的感覺卻讓吳非本能地感到不適,他下意識地抗議了一聲,卻被獵食者當作了可以進食的信號。
尖銳的獠牙不再忍耐,瞬間沒人了他的頸項。
那一刹那的疼痛讓吳非不可自抑地蜷曲起雙腿,雙手向下牢牢扣住血族的身體。
逼仄的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清晰,隻有身體上的觸感分外地敏銳。
被掠奪的同時,在那一波又一波的奇異快感衝刷下,吳非終於放鬆了下來,自暴自棄地完全癱軟在血族的身上,閉上眼睛,任由對方歡愉地進食。
黑暗又成了最好的保護色,反正在這樣的黑暗中,他無論是什麼樣子,都不會有人看見。
……
吳非醒來的時候,很明顯地發現天已經又亮了。
床的內側空空如也,這次甚至連根貓毛都沒有留下。
吳非“砰”地一拍床鋪坐了起來,不甘地呐喊道:“……沈行你敢跑就彆指望我再撿你回家!滾再多灰我也不會心軟的!貓飯沒有了!洗澡也不會有了!等待你的隻會有小皮鞭小黑屋和恐怖片!”
屋內安靜了兩秒。
隨即一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在從旁邊淡定地響了起來:“早就想問了……你怎麼知道我叫我叫沈行的?”
聲音中透著淡淡的涼意。
吃飽了的血族,似乎不再如夜半時分黑暗之中那樣好說話。
吳非愣愣地回過頭去,隻見穿著白色真絲上衣和黑色長褲的血族正優雅地坐在窗邊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薄薄的光暈透過窗子上的窗紙灑進來,給他身後暈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更襯得他麵色極其蒼白。
他很安靜,靜得連呼吸都沒有。吳非一時竟然沒有發現屋子裡還多了一個人。
雖然說昨天已經和沈行約法三章,但是對方既然絲毫沒有遵守那些約定地吸了他的血,他本來也沒指望沈行真的還會留下的。
但是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他怎麼知道他叫沈行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當然知道他叫沈行,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但是這個問題現在卻不好解釋。
血族這時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他的方向繼續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不僅知道我叫沈行,還叫得那麼親熱……行哥?嗯?”
血族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而且你要怎麼解釋……我居然會對你產生食欲。”
“……我已經,很久,沒有餓過了。”
我哪裡知道你為什麼明明睡前才吃了一大碗貓飯到了半夜還會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