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非粗略看了一遍這四個選項, 覺得每一個都不懷好意, 果然他是不適合這種戀愛遊戲的,特彆是選項2, 那都是是什麼奇葩選項……
然後他開始逐個選項進行分析:
選項1,介紹你的學習生活,並附上個人照片。他在這關裡就沒彆的照片可用,不用說了, 又是發之前發給過巫妖和藍挺王子的那套照片, 他拒絕再把那套照片發出去。
選項2,說不出來為什麼, 但感覺怪怪的……
選項3,對於龍辰而言,這種信太常見了吧,根本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選項4,看起來是個正常的好選項,但難點在於, 作為一位正常的二級文明星期的唯物主義青年, 他根本不怎麼懂這個關卡裡的龍族,也不懂機甲,如果隻是從其他地方照搬的沒什麼新意的觀點, 那顯然很難吸引到對方。
這樣看起來,奇葩選項2和沒有新意的選項3反而是唯二可選的兩個選項。而相比無趣且尋常的選項3,奇葩的選項2吸引到對方注意力的概率還會更高一些……
吳非在把手向2按下去的時候心情都是震驚的,萬萬想不到分析到最後, 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奇怪的選項2反而是經過分析的最終最優選項——甚至他選完了之後還在想,他是不是進入某種思維誤區了?其實發照片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的選擇?
但無論如何,他已經選了2,就要按照2的方向走下去。
吳非拿著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寫,隻能把選項要求的情感困惑一筆帶過,含糊寫上“我有一個兒子,但我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我有一個喜歡的人,但我不敢跟他說”。接下來大部分的筆墨他都用來寫養小貓幼崽的不易,他雖然沒有真的養過他家富貴幾天,但他有豐富的和富貴他爹的貓型相處的經驗,所以寫出來還是活靈活現的。
寫完之後還不算完,係統竟然要求他必須匿名寫信,並且讓他給自己取一個昵稱。昵稱還不能自己挑,要從幾個選項中選。玻璃板上的選項分彆是:
1、小可愛;
2、小寶貝;
3、小野貓。
吳非瞪了三個選項半晌,實在是覺得自己臉皮再厚也沒臉去選第一個和第二個選項,於是最後選了小野貓。
行吧,反正他都被擼了一天了,不差這麼一個“昵稱”。
他寫完信也沒再過多在意,直接交給張洋後就聽天由命了——反正這條線如果實在搭不上,他還可以等下一周目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裡,吳非把自己的時間均勻分配給人魚、巫妖教授、人族王子和魔族總監四個人,平時交替選擇“去海邊”“去黑塔”“聯係藍挺王子”,周末則去淵祭家裡摸魚做家政,讓四人的好感度得以均勻增長,避免出現某個人好感度增長過快而提前進入單線結局的情況。
而令吳非震驚的是,龍辰居然真的給他回信了!他在信裡給他講龍族幼崽小時候的事,說龍族和魔族幼崽恰好截然相反,在幼年期隻能以人類幼崽的外形出現,並不能化為龍型,然而雖然外表和人類幼崽一樣,但食量卻是人類幼崽的幾倍,如果上公共幼兒園,龍族小朋友經常會因為這點而委屈得哇哇大哭。
吳非心說這人十有八/九是行神了,除了行神開後門,沒彆的能解釋這位龍族血統的指揮官為什麼會理自己那封奇怪的信了。
就這樣,兩人竟心照不宣地保持了詭異的筆友關係,指揮係和第一艦隊之間的通信活動都不再舉辦了,但他們二人的信件往來卻一直規律且頻繁地進行著。
即使隻是這樣不見麵的關係,龍辰對他的好感度還是在不斷增加著的,直到兩人好感度達到三星的時候,龍辰提出了要和他見麵。吳非自然答應了對方,時間約在了三天後,龍辰會開車來學校裡接他。
而此時半個月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明細共和國政府為迎接藍挺王子到來的舞會便會在此時舉行。
舞會在政府內部常用來接待外賓的一個宴會廳舉行,作為今晚的主角,吳非同藍挺一起壓軸到場。
在此的人有很多,對於吳非而言,不管他們的頭銜是什麼,在這裡大多數人都是臉都記不清的原住民npc而已。但在一群路人甲之間,有一個人卻顯得格外醒目——他穿著黑色的軍官製服,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自然垂落,被鬆鬆地在腦後紮起來。他的外表整體偏向冷肅,但偏偏有一雙看起來似乎平靜而溫和的灰色眼眸。
正是吳非曾在演習直播中所看到的第一艦隊指揮官龍辰!
吳非微微有些疑惑,按照他的判斷,這兩個人應該都是沈行的身份,那他們是怎麼同時出現的?難道行神還能靈魂or精神分裂?
而且即使他沒有直麵他們的時候,這些身份應該也是同時存在的吧?否則在原住民看來肯定會很奇怪。可行神是怎麼兼顧這麼多身份的?
可他很快想起了在宮鬥係統那一關裡,沈行最多的時候其實也是同時擁有了三個身份,分彆是他的係統、沈內侍以及六皇子,行神的確每次隻能同時出現在一個身份中,如果他扮演身份甲,那麼身份乙和身份丙都會交由係統托管,屆時他們會進行基本行為,但無法進行有創造性的自主活動。
這個關卡裡應該也是類似的情況。
然後他情不自禁地開始腦補起兩個行神的身份打架的情況,在那種情況下,其實是行神vs係統基礎ai。基礎ai應該隻是一係列比較複雜的行為樹而已,沒有自主意識和思維,肯定打不過行神,所以行神為了不讓局勢一麵倒,就不得不在兩個身份之間反複橫跳……
吳非想到那個情景,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身邊道:“在笑什麼?”
吳非抬頭一看,隻見站在他麵前的人高大而英挺,微微低頭看他的樣子也極具壓迫感,幾絲銀發垂落下來,幾乎搭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