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非沒說話。
他直接吻了上去。
沈行先是有些微的錯愕, 隨即便壓了上去。兩人擁抱著在車裡糾纏許久, 最後吳非用了點力把沈行推開,喘著氣道:“你先去後麵拿東西, 我歇一下。”
“嗯。”沈行又在他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很好說話地關門下車,去後備箱裡拿東西。
今天吳非早有計劃,所以兩人去超市買菜的時候, 他就故意買了比往常更多的東西, 還買了一箱子玻璃瓶裝的飲料,沈行果然不舍得讓他一起拿, 自己走了兩趟,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搬去了電梯門口。
吳非則趁此機會,飛速地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監聽監視設備安進車裡。
同樣的設備他買了三套,一套偷偷安在了沈行的辦公室,一套安在沈行書房裡,一套安在車上。
不過這還不夠, 回到家裡, 吳非又躲進自己的書房裡聯係了偵探小申:
“我發現我老公有時候晚上會偷偷出去,這樣,你晚上潛伏在我家樓下, 如果他出去了,你就偷偷跟上去,我到時候也會發消息給你。如果做好了,獎金翻倍, 有問題嗎?”
小申那麵回複得很快,雖然至今沒有給他提供過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沒問題的親,小申一定給親盯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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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胖現在很愁。
上次好不容易在行神他們醫院裡看見了他民主選舉出來的隊長,卻沒能把握住機會認親,他和袁老雖說是“父子”關係,但礙於規則和人設限製,每次見麵除了問安還什麼都不能說,導致他到現在為止,還不得不孤軍奮戰。
不過袁老師還是很看得開的。
雖然他沒掌握什麼線索,他這個身份好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沒啥子發揮餘地,但是他們隊還有行神袁老和吳非carry啊!他三胖隻要不跳騰、不給自己盲目假戲、不自作聰明拖其他人後腿,按照人設完成自己的目的……感覺就可以等著躺贏了。
他這個身份是這樣的:
他是個警/察,但其實做這行的天分不是很高,天賦點全點在了做菜上。但他父親袁老是一位非常出類拔萃的老警/督,一直是同輩警察中最優秀、業務能力最強的,所以他也這樣要求自己的兒子。袁三胖在他的安排下讀了警校,畢業後也做了警/察,並且一直為了完成父親的期望兢兢業業地努力著。
然而他卻是不是當警/察的料,雖然很努力,但在同輩中顯得也不是那麼突出,幾年下來在父輩的提攜下才混成了一個小頭目,讓他的父親非常失望。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父親被查出患上了一種通俗名叫“昏睡症”的、他在現實裡沒聽說過的絕症,通過朋友的關係被送進了有名的愛非醫院進行治療。這種病暫時還沒有有效的醫療手段,患者會感到身體疼痛,時不時地陷入昏睡,後來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再也不會醒來,即使是技術最先進的愛非醫院,也隻能勉強延長他的壽命,緩解他的痛苦而已。
袁老的病刺激了袁三胖的奮發圖強,他不想讓父親到死都對自己失望,於是他走上了一條投機取巧的道路——他不再追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隻要能結案,能給出一個交代,即使還有疑點,他也會選擇結案。
這樣一來,他的業績便有了明顯的起色,升職也變得更為理所當然,隻要他依然保持這樣的成績,這次升職的人員裡一定會有他。
他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把他負責的案子全部順利結案,這次順利升職。
他進入關卡之後,著手負責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小報記者黃某的那個搶劫殺人案,其實說起來,即使是他袁三胖這種根本沒受過專業刑偵訓練的外行都能看出案子還有很多疑點——
比如就在黃某遇害前一周,他的銀行賬戶裡突然被轉入了五萬塊錢。
比如最後供認殺死黃某的那個在逃罪犯,認罪時言辭閃爍,很多犯案細節都交代不清,而在他認罪前,他的銀行賬戶裡也多了八萬塊錢,後來這八萬又被他原封不動地轉給了他的母親,被問及時,他含糊說這八萬是之前打工認識的朋友欠他的錢。
但是袁三胖都沒有去查。
他沒有去查是誰給黃某轉的錢,這筆錢是做什麼用的;他也沒有去核查凶手供詞中的疑點,去核對那八萬塊錢的來路是否如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