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再次召喚(1 / 2)

沈總 總在逼氪 大圓子 7462 字 3個月前

剛才說話的時候,吳非就一心二用地在心裡組織了召喚用詞,現在,他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進行召喚。

那個怪物在被奉為神,接受了這麼多年的祭拜供奉之後,已然是類神的存在,隻能比當年更加難以應對。

而可以對抗神的,隻有神。

你邪惡,我也不吉利。

吳非開始在心中默念召喚語句,在其他人眼中他就像是在念念有詞的祈禱。

現在開始祈禱,蘭隊長一時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有一定把握”了。

“我是您忠誠的信徒。”

“……”

吳非再次默念這些零碎的語句。這些詞句當然不是他自己創作的,但他玩過的遊戲多,背景裡涉及到“神”的遊戲,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類似的祈禱或獻祭的台詞,久而久之見的多了,照貓畫虎也能編一些。

小鎮的天空驀地暗了下去,眾人一片低呼。

遠處那個臃腫怪異的黑色小點越來越近,已經肉眼清晰可見了。

新隊隊長思忖了片刻,竟然上前一步,對著那趴在河岸邊盯著他的大鯢道:

“我們能否做個交易。我把我手中這個東西給你,你放我的朋友走。等他們安全離開這裡後,我就把這個東西給你。”

他利用了競技場關卡的規則——隻要隊伍中有人成功通關,則視為全隊人成功通關。

那大鯢沒有反應,它那雙混濁不堪的黑色眼睛表麵上反射著陰冷的光。

“你如果答應,就散開霧氣,放他們兩人離開。”新隊隊長道。

那大鯢沒有反應,但他們身後的霧氣在他說過這句話之後,竟然真的散開了。

新隊隊長心中一喜,連忙示意他身後的隊員和他的契約者離開——由於之前有折損,他們隊伍裡也隻剩下四個人了。

在那兩人離開後,霧氣又在他們身後合攏了。

一個嘶啞難聽、完全不似人類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起初袁三胖都沒聽清楚那聲音說的是什麼,隻以為是一種恐怖的詛咒聲,後麵才逐漸分辨出來,那個聲音說的是:“打開——打開——”

打開什麼?

那大鯢死死地盯著新隊隊長,它的吻部並沒有動,但那聲音又似乎的確是從它那裡發出來的,就像是有另一個靈魂在它的體內說話。

很明顯,這句話是對著新隊隊長說的。

“我要先確認我的朋友們都已經安全離開這個鎮子,才會——”

新隊隊長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看著那大鯢,表情變得有些茫然,有些痛苦,他嘴裡的話也變成了不停反複念叨著:“打開、打開、打開……”

他的手指似乎開始不停使喚,他一手舉著那黃布包,一手拚命地往開摳著那些纏繞在布包上的白色細線,即使手指都被鋒利堅韌的細線割破了也渾然不覺。

他手上的血流滿了黃色的布包,但他嘴裡還喃喃著:“打開,打開,要打開……”

袁三胖在聽清那大鯢說的是“打開”之後就覺得心中煩躁,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臟裡、腦子裡都不停地呢喃著“打開”“打開”。

他正煩躁得想要去撞樹的時候,袁老“啪”“啪”兩下,給他的前胸後背各貼了一張符。

袁三胖老實了。

天變得更黑了。

洪隊長等人已經可以憑借肉眼看到遠處那蠕動爬行的黑色怪物了。

“這是什麼……”蘭隊長隊伍裡的蘭花婆婆低喃道,“我感覺很壓抑,好像有很可怕的東西要降臨了,比之前所感受到的更加可怕。”

靈感更強的小花因為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與衝擊,已經換了一個普通的身份。

新隊隊長還在用傷痕累累的手去解那布包上的線,他的契約者想上前去幫他,也被他強硬地推開了。而他滴落在布包上的血此時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裡麵包著的那個東西會吸血一樣。

終於,他終於拆開了布包,裡麵的烏木暴露出來。

他的手碰到了裡麵的烏木,然後想要拿開,那烏木卻緊緊地黏在他手上的傷口上,像是一隻有生命的水蛭一樣,吸附住了就不放。

無論他如何掙紮揮舞,都無法擺脫。

而他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下去。

他的契約者衝過來想要救他,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新隊隊長就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他的契約者也不甘心地隨之消散了。

這時候先前離開的那名隊員從霧中衝了回來:“隊長,那個怪物騙我們的!下麵的路一直在鬼打牆,我們根本出不去。”

他的胳膊被林間叢生的樹木劃傷了,此刻正流著血,那塊烏木似乎可以嗅到氣味,明明是個死物,卻瞬間再次撲了上去。

被布包困住的這段時間仿佛讓它變得虛弱且饑餓。

不過片刻時間,新隊伍的人就全都被淘汰了。那塊烏木卻像是吸飽了血一樣,發出通紅的幽光,靜靜地躺在一旁的地上。

那原本低吟著“放開”的聲音,又變成了一連串變了調了的“桀桀”的笑聲,似乎在說,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然而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吳非全部一無所知。

在他重複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召喚詞之後,他就像是沉入了黑暗之中,周圍的一切全部都與他失去了鏈接。

不知過了多久,實質性的封閉的黑暗散去,他感覺自己出現在一個昏暗、沉默、沒有絲毫光亮的的海底,唯一的光源是他自己。

他在海底漫無目的地走著,有什麼東西牽引著他向前走,而他的前方是一片黑暗的深淵。

他走下了深淵,他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著什麼。

有人似乎在和他說話,那個“人”在他的前方,他卻什麼都看不見。

四周極為空曠,那個存在似乎在他眼前,又似乎在空曠的至高處。

他試探著向前伸出手,像是什麼都沒觸碰到,又像是摸到了。

他“聽”到那人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