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罰了這筆,可就不能再扣罰金了。

商遠舟抽出手,摟著他抱了抱,季餘還感覺到頭頂有微微的癢,像是商遠舟用下巴微微蹭過,又像是若有似無的吻了吻發旋。

季餘覺得應該是前者。

剛剛他挽上去的時候,商遠舟的身體僵硬得跟鐵一樣,明明不習慣他的靠近,還得裝作親密的摟著他抱,為了徹底坐穩商家掌權人的位置,商遠舟也是辛苦。

商遠舟將人放開,對著季餘說了一句,是略微帶著笑說的,氣氛頓時放鬆了很多。

“沒生你氣,想起了些彆的事,但是最後一句話我記住了。”

果然,老板最擅長的就是扣工資。

哪怕是商遠舟也免不了資本家的醜惡嘴臉。

....而且隻是抱了一下。

這些人為什麼要笑得那麼...那麼...那麼姨母上身。

沒見過新人摟摟抱抱嗎,可惡。

季餘心裡嘀嘀咕咕,麵上抿著唇點頭,耳根微紅,不敢看攝影團隊那些人打趣的眼神。

“這樣,兩位先去換衣服,我們把室內的拍了,就去拍外景。”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季餘已經略微習慣商遠舟那張格外妖孽的臉了,但顯然攝影團隊的這些人還不太習慣。

等商遠舟換了衣服出來,每個人眼裡都是驚豔——

包括季餘。

“商總,摟著你夫人的腰,對對對,靠近一點。”

季餘僵了一下,順著腰上的力道貼近了商遠舟。

商遠舟:“叫他季先生就好。”

攝影師尷尬的笑了下,“好,季先生不要那麼僵硬,放鬆,放鬆,來兩個人挽著手。”

室內拍攝換了幾個造型,和幾個取景點,季餘整個人頭昏腦脹,快要成為攝影師手裡的提線木偶了。

“商遠舟。”

有點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季餘偏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個頭和季餘差不多,模樣很陌生,和商遠舟有幾分像。

商遠舟神情淡漠:“怎麼?”

商遠塵笑嘻嘻的:“聽說你拍婚紗照啊,我來看看。”

他知道季餘沒見過他,隻聽過他聲音,也大大咧咧的跟人打招呼,“嗨,弟媳。”

說著就要攬上季餘的肩,在商遠舟發出警告前,被季餘先一步躲開了,“你好。”

一開口商遠塵就想笑,他上下打量著季餘,那種評估的眼神讓季餘很不舒服。

商遠舟朝他伸出手,“累不累?我們要去拍外景了,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季餘搖了搖頭,明白是該演戲的時候了,手放上去,被商遠舟握住,兩個人一起去了內場裡麵的草坪。

這是精心照料著的草坪,遠處還有馬房,都是為了拍攝準備的。

季餘穿著一身很紳士的燕尾服,繃直了身體坐在馬背上,一個工作人員在前麵牽著馬,馬噠噠噠的小步走動起來。

商遠舟長腿一跨,翻身上馬,他不需要人牽,輕輕鬆鬆的驅馬來到季餘身邊,“怎麼樣,還好嗎?”

季餘雖然身體繃得很直,但眼神亮晶晶的,對騎馬這件事很新奇,“還好。”

攝影師在遠處開口:“季先生放鬆些,我們拍兩張你們騎馬並行的照片,到時候會把牽馬的人P掉。”

商遠舟看向季餘:“彆怕,一會兒我帶著你讓你試試跑起來的感覺。”

變故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季餘身下的馬突然嘶鳴一聲,掙脫了韁繩猛地往前衝,坐在馬背上的季餘頓時身形不穩往下跌去。

讓人窒息的信息素在頃刻間蔓延開,頂級Alpha的身體素質和爆發力,讓商遠舟趕在季餘徹底摔在地上前接住了人。

場麵一片寂靜,沒有人呼救,馬也不再嘶鳴,像動物感受到天敵,軟著腿倒在地上。

遠處的攝影師臉色一片煞白,汗珠不停的往下流,在場帶了信息素隔絕貼的Omega感到不安,淚水在眼眶打轉,低等的Alpha已經站不起來了。

更遠處坐在亭子裡的商遠塵麵色猛然變了,無聲低罵了一句。

真是個怪物。

商遠舟看向半靠在他身上的季餘,一下下安撫著人“沒事了沒事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厲害。

季餘的心還在剛剛的驚嚇中沒緩過來,砰砰砰的撞擊著跳動著,他勉強笑了下,“手好像有點疼。”

他們兩個說話了,人群中的beta才慌慌忙忙的反應過來,一邊著急忙慌的問著那些Alpha和Omega怎麼了,一邊急衝衝的往商遠舟這邊跑。

“是韁繩沒套好才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實在抱歉是我們的疏忽,一切費用都由我們承擔。”

“叫個救護車吧有哪裡受傷了嗎?”

“商總還請您彆生氣,有任何要求我們都會儘量滿足。”

季餘哭笑不得的拒絕了叫救護車這個提議,被一臉陰沉的商遠舟帶去了醫院。

“有些輕微骨裂,不嚴重,打上石膏固定兩周就好,這段時間裡稍微養養,不要碰水。”

商遠舟啞著聲音對醫生說了聲好。

醫生出去了,要給季餘去打石膏,商遠舟正要跟上,自己開車跟來醫院的商遠塵開口了:“嘖嘖。”

“我們商總就是好手段,這下不就又多了個救命之恩?聽說在危機情況下特彆容易愛上人,這叫什麼來著?”

商遠塵咂咂嘴,“對了,吊橋效應。”

商遠舟側目,看了他一眼,一步步靠近商遠塵,他越靠近,商遠塵的臉色越白。

在踏出最後一步時,商遠塵膝蓋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苦酒味濃鬱到幾乎讓人窒息,好似幾噸重的洶湧海水釀成了苦酒全壓在了商遠塵身上。

商遠舟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一開口仿佛森冷寒冬降臨:“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你是個聰明人,從今天起最好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

他見不得季餘受傷,也不會用讓季餘受傷的方式博得好感。

商遠舟沒和商遠塵解釋,更不屑和商遠塵解釋。

他和季餘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參與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