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0917 字 6個月前

發呆這點間隙裡,副官先生從屋子裡出來。

他站在門邊示意我們可以進去,幾位戴著軍銜的將官魚貫而出,一色軍裝男人,氣勢精悍,擦肩而過時我被這些人周身攜帶隱約的火藥和血腥味激得寒毛直豎。

…………

鬼蜘蛛中將坐在辦公桌後邊,聽到動靜目光就轉過來,我拎著醫藥箱亦步亦趨跟著斯托克斯醫生,安安靜靜扮演一隻背景。

小半個月過去,鬼蜘蛛中將看上去沒有半點不適,顯然恢複得很好,他皺著眉打量斯托克斯醫生和我一會兒卻也沒說話,隻靜靜起身從辦公桌後邊出來,隨即轉個方向走進辦公室內一扇敞開的門。

接著他的副官上前低聲解釋,說那門裡邊是間休息室,供平日裡鬼蜘蛛中將偶爾小憩,最後要求斯托克斯醫生和我進去完成複檢拆線工作。

鬼蜘蛛中將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

嗯~這點我從照顧他半個月基本兩人沒怎麼搭腔就能體會,並且複檢嚒~寬衣解帶也不好在辦公室裡,人來人往的。

於是照辦。

休息室內,替鬼蜘蛛中將檢查一番後,我們院外科骨乾醫生非常憤怒,當然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不過從下手力道可以看出來,拆線象拆包裝帶的斯托克斯醫生心情相當不悅。

斯托克斯醫生在海軍醫院服務超過三十年,醫院裡都知道他最討厭不愛惜身體的人,尤其鬼蜘蛛中將還有不遵醫囑擅自出院的前科。

大概是擔心鬼蜘蛛中將叫斯托克斯醫生給虐待,他副官很忠心的上前製止主治醫生,隱晦表示希望我這充當背景的護士接手。

聞言,斯托克斯醫生冷哼一聲把手上鑷子塞給我,然後自顧自掉頭走出休息室,緊接著副官迅速離開隨手還關上門,整個過程兩分鐘不到。

拿著硬塞到手裡的鑷子,我眼角一抽,半晌才反應過來。

闔上門隔絕外界聲音,休息室裡一時顯得靜謐,光線也黯淡,鬼蜘蛛中將坐在床邊,褪了衣裳,板著張臉,一對冷然眼瞳毫無溫度。

兩人對視一會兒,我小步靠上去,試圖和之前一樣給他換藥上繃帶。

…………

臨陣換人,又是一番忙亂。

用鑷子夾酒精棉球給傷口消過毒,消耗藥箱裡大半酒精棉球,最後我盯著滲出血漬的傷口皺眉,想了想終於還是直起身打算出去喊醫生進來看看。

這男人傷口愈合情況非常不理想,斯托克斯醫生的憤怒很有道理,側腰一條縫線拆掉幾個地方呈現的顏色,似乎是反複綻裂造成發炎…

還沒轉身手就被扣住,下一秒臉上戴的口罩被攥下。

愣了下,我滿頭黑線,忽然把人戴的口罩扯掉,鬼蜘蛛中將還是那副凶惡麵孔,坐在床邊打量的眼神卻叫人從頭皮到腳後跟一陣寒顫。

因為檢查這男人沒有穿上衣,魁梧身軀,精壯而又結實肌肉…加上距離靠得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輻射的熱度。

扣在手腕上指間微不可察收緊,也叫我瞳孔微微縮緊。

他的手虎口覆著厚繭,力道不輕不重卻無法掙脫,呼吸溫度很燙…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短暫的靜默過後,男人啞著聲開口說道,“我說過,彆戴著口罩接近我。”

呃~我呆滯幾秒鐘,眼角一抽,他是這樣告誡過但那時在醫院。

手術後第一個晚上,我通宵看護避免病患術後情況反複,第二天這人醒來,躺病床上就命令我不許戴口罩,說不然夜裡他條件反射我會性命堪憂。

結果,我聽話拿掉臉部掛件,這人又挑高眉梢問成年沒有,還說醫院雇傭童工簡直不負責任。

呃~我有點障礙症所以習慣戴口罩,而且…這人已經出院了,我戴不戴口罩…到現在還有關係嗎?

嘶!手腕鐵箍一樣的鈍痛透過神經末梢傳到意識海,我倒吸一口氣回過神,視網膜裡映出海軍將領顯得不悅的臉。

“還是這樣啊~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麵發呆的女人。”暗啞音色喜怒不辨,錯也不錯盯著人看的目光帶出一種肉食生物的侵略性,上下反複打量許久,他又開口道,“你今年多大?”

呃?抽完眼角我順便把嘴角也抽了抽,手腕覆著的力道鬆開幾分,不過他又拿手指慢吞吞摩挲,象是揉搓試手感…

許是見我沒有回答,男人緩緩眯起眼睛,重新問了一次,“你今年多大?”這次語調裡添進一點不悅,外加一點危險感覺。

渾身一抖,我速答,“三十二歲。”

…………

“三十二歲?”可能是我的配合叫他滿意,男人眼神緩了緩,目光裡還是侵略意味十足,卻沒了那種狠戾,“你的樣子和年齡一點也不相配。”

“中將大人您過獎。”我艱難的扯高嘴角,一邊乾巴巴的笑一邊試圖把手解救出來,“我已經老了,孩子都可以嫁人呃~”

大概是娃娃臉比較占便宜吧?這些年總被誤會我已經習慣…另外說到孩子嫁人,這男人不是娜娜喜歡的嗎!他現在這樣說什麼意思幾個意思?!

魂淡!不小心想起自家孩子,我隻覺得一股邪火就冒起來,娜娜喜歡這隻海軍將領,雖然我不太看好可總算沒往點滴裡加耗子藥,可現在瞧瞧他乾什麼?!

居然調/戲(可能的)未來嶽母嚒?這果斷是必須給他死的渣男!

胸口堵著一股龐大怒氣,我扭曲了臉,正打算做點什麼替天行道下,這人忽然鬆開桎梏,神色居然很正常的說,“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後天上午我要你的回答。”

關鍵是考慮什麼?!我驚魂未定的睜大眼睛,“什麼回答?”

我滿頭霧水,結果這男人也愣住似的,半晌嘴角往下一沉,“我以為自己的企圖很明顯。”

關鍵是我根本沒感覺到什麼企圖好麼摔!在心裡連續掀翻一百張桌子,我後退兩步拉開和這男人的距離,接著反複深呼吸,先壓驚然後熄滅一肚子快炸掉的怒氣。

最後,捋順一臉橫肉,我努力的和和氣氣的講道理,“中將大人,辜負您的好意實在遺憾,但我沒有任何想成為彆人情婦或者知己的意願。”

頓了頓,在他隱約露出點嘲諷味道的眼神裡我接著柔聲說道,“請放心,中將大人您妻子的寶座,我也沒有野心,這點我可以發誓。”

到此時此刻,這位海軍將領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了,他要我考慮的是做他情婦吧?!嗯~馬林弗德這邊也會把將領們身邊的女性朋友稱作‘某某的知己’,說白了就是沒名沒分的女人。

簡直不可理喻!我規規矩矩照顧他,連多看一眼都沒有,更彆說勾引,結果給我鬨這麼一出,這男人果斷的是渣男吧?

我決定回家一定要和娜娜說清楚,勒令她離鬼蜘蛛中將遠一點,就算她哭著說喜歡我也一定以及肯定要拆散,這目測四十的男人想做我女婿下輩子都沒可能啊摔!

…………

我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對麵這男人大概是從沒被女人拒絕過表情也顯得不太好,隔了一會兒,他起身似乎想來攥,於是我眼疾手快掀翻藥箱。

藥劑器皿劈裡啪啦摔了一地,他的手懸在半空,我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你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到軍事法庭告你?娜娜是眼睛瞎了才會喜歡你這色/鬼!”

休息室的門猛一下拉開,斯托克斯醫生才剛露麵馬上叫剛才那位副官攔住,之後,鬼蜘蛛中將忽然自言自語似的開口,“娜娜?是科學部那個?那晚你的女兒?”

接著他眼角重重一顫,冷不丁拔高聲線吼道,“誰說我和那小鬼有關係?你誤會到哪裡去了?”

原本就凶惡的臉更顯扭曲,往前邁出兩步不知怎麼又停下來,這男人氣得頭發都飄起來,張牙舞爪惡鬼一樣,“我讓人問過你,當時你的回複是願意!”

放p!麵對這人的推脫,我當然不可能任他狡辯,於是更大聲吼回去,“不是我女兒男朋友你抱著她做什麼?變/態嗎?”

還有!

“你什麼時候叫人問我願不願意當情婦?就算問了我也肯定一巴掌還回去的好麼?”

到如今我也索性豁出去,鬼氣森森磨牙,把從接手照顧他開始收到的各種歧視眼神,一股腦化作波瀾壯闊的吐槽:

“要情婦去花街找,彆總認為每個女人都恨不得撲到你們床上,你養得起我嗎當得了好父親嗎做得到專一嗎能活到和我一起埋進土裡嗎?”

“敢發誓從此不吸煙不喝酒不賭博不玩女人嗎?”

“就算結婚也不會選你啊!”

簡直不能忍,情婦你妹夫啊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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