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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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晴時雨
伴隨著我一記高八度的怒吼,海軍大將圓潤滾了。
——————這是不可能的。
隔壁兩個(不要臉的)男人沒聽到一樣,目光仍舊炯炯有神,其中臉上帶了刀疤那位眼神裡更是透著點非常不太好明說的…興味。
一陣卡殼似的沉默,過後,半果的海軍大將微微偏了偏頭,他沒說什麼,另外那位卻心有靈犀似的聳聳肩笑笑,隨後轉身走出臥室。
隔壁的門開啟閉闔。
接著,留在臥室裡的男人麵無表情地邁開步伐,在我膽顫心驚的瞪視下,他腳下一拐走到房間另一端挨牆放的立櫃,打開櫥門開始翻檢似乎要拿什麼。
至於我…我抖著雙腿,一手攏好隻披著的襯衣,攥緊衣襟,一手飛速撈起床上的短裙,然後一溜煙竄進浴室。
…………
用最短時間穿好衣衫,又把耳朵貼在浴室門上小心聽了好一會兒外邊動靜,等覺得似乎沒問題,輕輕地把門打開一線,我湊近了去看。
外邊很安靜也空無一人,這半臥室裡還是遍地狼藉,空蕩蕩大洞另一邊…海軍大將不知所蹤,估計是離開,因為臥室門敞開著。
深吸幾口氣,做足心理準備才小跑出浴室,抓過擱在櫃子上的手包,急匆匆就往樓下跑;日子沒法過了,我決定晚上去娜娜宿舍擠一擠,要實在不行,就報備下夜宿旅館。
這特麼叫我怎麼住?!打通的臥室,是和海軍這位赤犬大將共渡良宵麼?摔!
…………
跌跌撞撞跑下樓梯,氣都不換直接撲到大門口,猛一開門,下一秒整個人頓住。
聽到動靜,把大門堵得嚴實的刀疤男垂下半抬起似乎正要敲門的手,視線放低幾分,一掃而過複又抬高目光,“夫人打算出門?能耽誤您幾分鐘嗎?”
呃~不同意能行嗎?人都堵家門口了的說…我僵硬地後退,返身折回客廳,“請——”
重新走回客廳一角沙發邊,我回頭,卻見刀疤臉男人慢慢吞吞踱進來,先環顧室內一圈,眉梢挑了挑,“波魯薩利諾大將不在家?”
“哈?”我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在我家?”
“嗯?”男人沉默幾秒鐘,神色間仿佛有點恍悟,隨即笑了笑,卻也不說話,靜靜站在原地。
怔愣片刻,我嘴角一抽,慢半拍的神經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頓時囧了,“那個——”
先是誠惶誠恐的請這位尚未自我介紹的海軍將領坐下,然後自己站著,吸一口氣,我硬生生擠出溫柔微笑,張口,不給對方插話時間,一股腦開始長篇大論:
考慮到科學部下屬積極性的最大限度發揮,潛能的最大程度釋放,極其愛護部下的黃猿大將先生暫借本屬於他個人的居所,確保科學部下屬生活與精神方麵毫無後顧之憂。
黃猿大將先生大公無私細致入微堪稱好上司楷模,簡直不能更讚。
用掉腦子裡所能想到的全部讚美詞,把大將黃猿往死裡誇過好幾遍,接著,我一臉感激涕零的告訴這位聽得聚精會神的刀疤臉男人,我這麼位普通平常到可以忽略的小人物,居然受到科學部最高指揮官撥冗關注,簡直三生有幸。
最後,我非常誠懇的表示,要找黃猿大將先生請致電他私人電話蝸牛,科學部最高指揮官日理萬機殫精竭慮孜孜不倦,和我這樣吃飽等死的小百姓不存在任何交集。
…………
以上,完畢。
說完我閉起嘴,一臉正色,解釋這種行為需要耐心,雖然我煩但也非做不可,不是名譽尷尬不尷尬的問題,這是性命攸關。
汽化牆壁,臥室打通了不要緊,讓人看到自己胸衣胖次…忍一忍也就算了,我沒勇氣要求道歉,那是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我活得不耐煩了去惹他。
住進大將黃猿讓出來的宿舍,我不知道那位科學部高官是懶得解釋還是本質惡劣,總之…彆人誤會不要緊,隔壁那位卻必須解釋給他清楚啊!
要不然哪天又象剛才,外出回來什麼也不知道的赤犬大將發現隔壁有陌生人,沒得到解釋認為是闖空門的小賊,順手一記流星火山…
擦!融化一堵牆壁不要緊,我擔心的是…岩漿潮潑過來,一個弄不好我會屍骨無存啊魂淡!
男人靜靜聽著一直沒有插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抬頭看看四周,唇稍翹了翹,片刻過後才重新放平視線,眼神非常非常耐人尋味,“誒~夫人好口才。”
“您過獎了,我是實話實說。”我繼續保持正經表情。
兩人麵麵相覷,半晌,男人站起身,語氣四平八穩,“樓上的牆壁很快會有人來修好,夫人不必擔心什麼,說起來是我的疏忽。”
“我應該早些說明,現在給夫人帶來困擾,實在抱歉。”
“請原諒我們的失禮。”
“不不不,那是小事。”我拚命搖頭,死活不敢接受這位即使身著便裝,也透出上位者氣勢男人似真似假的歉意。
“既然沒放在心上,夫人為什麼急著出門?”男人嘴角弧度挑高少許,口氣很微妙,怎麼聽都透著戲謔,“是擔心發生什麼事吧?”
“不——”我狠狠搖了搖頭,非常誠懇的說實話,“是外出赴約,和幾個朋友前些天就約好。”
“和朋友?”刀疤臉男人絲毫不肯放鬆的追問,很奇怪的追根究底,“夫人的朋友?”
“啊~醫院裡的同事。”我努力擺出笑臉,拿出十萬分耐心,“我原本是海軍本部醫院護士,如今調任海軍軍校醫療科,醫院裡一位朋友要結婚了,今晚約好…”
聞言,男人這才笑起來,象是鬆了口氣,“也好,晚上夫人回來,相信樓上也修葺完畢。”
“給您添麻煩了。”微微鞠躬,我又一次誠惶誠恐。
…………
得到解釋,刀疤臉男人終於不再滯留,他帶著微微滿意的笑容離開。
我在客廳裡又等了半天,算算時間覺得人應該已經回隔壁,然後才拖著重若千鈞的腳步,頂著稍稍刺痛的頭,一挪一挪出門。
擺在沙發邊矮幾上的時鐘顯示,耽誤這麼段時間,我顯然會遲到…下樓時我已經準備推掉聚會,現在轉念想想又打算過去。
因為實在沒地方消磨時間啊~
而且…剛剛才說赴約,食言而肥…呃!萬一海軍將領較真起來。
一手扶在門把手上,我閉了閉眼睛,歎氣。
個人表示,這果斷的是和海軍本部不合吧?先前誤會鬼蜘蛛中將八字不好,是我的錯。
在馬林弗德生活十幾年,加起來的意外都沒近段時間多,原以為肇事的是鬼蜘蛛中將和我相克的生辰八字,現在看來…惡意揣測是我眼光狹隘。
這分明是整個海軍本部跟我氣場相衝啊喂!
歎完氣,手下用力…閉闔門扉開啟。
樓道裡亮著燈,明黃光線映照下,倚著牆壁那人一言不發,目光略略抬高幾分。
不著痕跡僵了僵,我默默的吞了口驚懼的唾沫,海軍大將赤犬靠在對麵門側牆上,穿了襯衣卻沒扣扣子,半隱半露胸膛,深古銅色皮膚,一角繁麗墮櫻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