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地雷留言撒花~~~滾地求嚶嚶嚶~~~
“中將大人。”
“嗯?”注意力暫時從比試現場那裡收了收,他瞥了肩側忽然開口的副官一眼,“怎麼?”
他的副官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示意他往彆處看————
把目光移開少許,隨即停在緩緩走向此地比試現場的一行人身上,眼睛微微眯起,頓了頓,他又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哼笑一聲。
由遠及近一行人,此番航行執行任務的科學部戰鬥部隊,與他們的保護目標,安娜夫人。
原本這些人在二層甲板,大將黃猿一直愛護的後輩,戰桃丸那小鬼守在他任務目標身側,那位夫人應該很早就呆在欄杆邊,早在他們來到比試賽場之前…
然後現在,看樣子是叫人請下來了吧?叫此刻不遠不近綴在後方的軍官,隸屬薔薇號的人。
至於原因…
不多時,科學部一行人走入現場,許是原本就派係不同,或者再加上科學部的人一貫和前線作戰部隊格格不入,以戰桃丸為首這些人忽然出現,使得比賽場內的喧鬨聲減弱幾分。
一層甲板的氣氛隱隱變冷了些,圍在四方擂台周圍的將官們表麵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實際上有很多道視線若有似無綴著科學部戰鬥部隊,以及…那位夫人。
許是察覺了帶著隱秘審視的打量,戰桃丸的步伐不察痕跡緩了緩,身體重心偏了偏,擋掉看向他肩側那夫人的目光,片刻之間,原本呈扇形綴在後方的隊員加快步伐搶到前方。
也不過轉眼,科學部戰鬥部隊的隊型更迭完成,一行人形成一個保護圈,護住中心那位夫人。
穿行在眾多注目當中,科學部的保護者們繞著比試場地走到一處較為空闊角落站定,十幾個人站的位置看似零零落落,卻巧妙遮擋外界窺視保護圈中心那位夫人的角度。
…………
“反應倒是迅速,黃猿調/教得不錯,那小鬼。”
他一眼掃過科學部戰鬥部隊,又不著痕跡將視線瞥向另外一個方向,隨後就見請動科學部一眾人從上邊下來的薔薇號軍官已經回指揮官身側複命。
而那位一邊聽屬下報告一邊狀似無意地抬手理了理帽簷…
見狀他就笑起來,壓低聲線說道,“彆管多餘的事,艾爾。”
“是,道伯曼中將。”副官應了聲,可有可無的聳肩。
聽出副官聲音裡藏的未儘之意,道伯曼哼了聲,語氣似笑非笑,“今早左翼護衛艦指揮官已經著人探望過,你長官我就不用多事了。”
說完抬手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帶了點安慰的性質。
他哪裡會不知道呢?副官跟著他快十年,那點毛病…真說起來沒什麼,也就是熱心腸了點,尤其是對女人容易心軟。
近些天薔薇號這邊傳出去的事左右雙翼護衛艦也有耳聞,他的副官提了幾次,雖然沒說得很明白,可他也能聽出點意思,那是想叫他出麵管一管。
海軍原本就鮮少女性,他們航行海上,艦艇之內狹隘封閉,經年累月見不到陸地,更沒有調劑…偏生此行艦隊裡存在一位夫人。
彆說是士兵船員,一眾年輕小夥子會關注很正常,就是軍官將領們,多多少少潛意識裡也會留心。
道伯曼知道,他這副官,艾爾就是心軟,聽得流言不堪,首先就同情了那位夫人,先是口頭訓斥要求他們軍艦裡不許多嘴,後來又隱晦希望他能勸一勸赤犬大將,薔薇號指揮官。
不是出於什麼異樣心思,艾爾就是老派男人作風,容易偏向弱勢。
傳言不好聽,雖說在海上,放任下去,等到回航…
隻不過…
想了想,他正要開口又發現眼角餘光裡,聚集在迎麵側方位置,薔薇號將領軍官們簇擁的那位人物微不可察地偏了偏頭…
頃刻間,那位人物身後有人立刻上前…
大半張臉藏在帽簷下方,薄唇輕輕開闔,隔了大半個比試場,雜音與海風攪亂聽力,道伯曼聽不見薩卡斯基說什麼,不過從領命的羅納德麵上神色來判斷…
“有熱鬨看了啊~”挑了挑眉梢,視線綴著轉身離開薔薇號軍官人群的羅納德幾秒鐘,隨即收回,道伯曼笑了笑,回頭叮囑他副官,“下一場原本該是我們的人吧?讓他等等。”
“誒?”
副官一臉莫名,他撩了撩眼皮,哼了聲,倒也沒解釋,有些事屬於機密,他沒辦法說明,另外有些事卻是他私下裡的猜測,沒證實前當然更不會說。
…………
那夫人身上藏著太多秘密,惡魔果實能力者,自然係島島果實,能夠隱匿十六年的人,那份堅韌與沉穩叫人佩服。
她女兒,萬物之音聆聽者,天生霸王色霸氣。
幾項因素疊加,那女人哪裡能算弱勢呢?雖然她的身體確實病弱不堪。
關於島島果實和聆聽萬物之音,他副官,艾爾的軍銜還未到能夠知曉的權限級彆,道伯曼也沒有說明的意思。
副官艾爾熱心腸容易心軟,作為直屬上司,道伯曼也不是冷酷無情,下了戰場,他們沒有人命如草芥的糟糕概念,更不會恃強淩弱。
海軍軍隊等級森嚴,紀律嚴明,征戰殺戮時要求絕對服從,不允許個人英勇主義,才能保證勝利,而勝利,對海軍將領來說,指的是他們麾下士兵付出最小犧牲,最大程度的消滅敵人。
戰爭,不是個人廝殺舞台。
而戰場之外,軍人也是人,無論是將領軍官,亦或者普通船員士兵,他們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會哭會笑,不是機器,更不是劊子手。
艾爾同情那女人,道伯曼沒有依著副官的希望出麵,不是冷漠而是對近日流言有另一種看法。
不堪流言在薔薇號內蔓延速度好似瘟疫,這原本就古怪,即使換在馬林弗德,道伯曼看來,那個男人,大將赤犬薩卡斯基…也不會出這種昏招。
道伯曼和薩卡斯基多年交情,暫且不論那位大將素日對待女人的口味,就算那夫人非常合薩卡斯基的心意,以謠言迫使就範,那種手段,海軍本部高級將領哪個會用?
他們打仗打了半輩子,陰謀詭計信手拈來,哪裡用得著那種下三濫的粗糙手法。
薩卡斯基默許放任流言,背後怕是另有隱情。
當然,那夫人也確實很合薩卡斯基的心意就是了。
雖然表麵看不太還出來,但那大概是他們赤犬大將太會隱藏心思,麵癱麼~加上素來嚴苛古板的風評,任誰也想不到…
拿手摸了摸下巴,碰巧回想起幾件事,道伯曼就自顧自笑得興味盎然。
那回打穿宿舍牆壁,薩卡斯基的表現真真是難得一見,當然也很少有人看得出來就是,除了寥寥數位多年同袍,聽到動靜趕過去,道伯曼打量幾眼就看出,站在一地狼藉裡,麵上不動聲色的赤犬大將,其實手足無措。
那時候道伯曼察覺,因著鬼蜘蛛和黃猿大將而橫空出世在海軍內部名氣扶搖直上的安娜夫人,實際上還撩得赤犬大將心緒不平。
所以啊~
出航期間,道伯曼認為,薩卡斯基無論做什麼,應該都有他的目的。
即使旁人暫時無從察覺,沙場征戰這些年,某些隱在迷霧深處的異兆,他們哪裡嗅不出來呢?沒見中將鼯鼠僅僅是著人探望,其它動作也沒有麼?
科學部那小鬼和他副官艾爾,都欠了點火候,還要繼續磨練。
…………
出神的這點時間裡,比試場內分出勝負,許是圍觀者們都心不在焉,打鬥的兩個人很快結束算不得精彩的比試。
分出高下的兩位軍官走出臨時場地,邊上立的臨時布告板劃出結果…
道伯曼瞄了場地對麵一眼,隨即就見鼯鼠中將那邊,他們那方原本下一場比試該出賽的軍官也叫鼯鼠的副官攔了下來。
與對麵左翼護衛艦指揮官淩空碰了下眼神,道伯曼勾了勾嘴角,頓了頓,目光偏移幾度。
幾分鐘前說的‘熱鬨’,果然正如他所料的即將上演:
大將赤犬身邊的心腹之一,少校羅納德拎了人走進比試場地,走到賽場中央,羅納德鬆開手,他帶進來的年輕人環顧周圍一圈,表情顯得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