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晚上還有一章掉落。
地雷留言撒花~~~滾地球嚶嚶嚶~~~
黑暗儘頭是撲麵而來的巨大光明。
霎時間, 身體失去重心急速地往下墮落,高處, 越來越遠的灰藍天穹幽深靜謐, 荒蕪冰冷,象柯泰雅.史塔克的眼睛,凝結了千萬年的孤獨。
真好看, 可也真的很寂寞。
叫人看得心裡發疼。
…………
好吧~其實疼痛感也不儘是心理因素引發的幻覺, 畢竟有個傷口…我磨了磨後槽牙, 撥冗默默詛咒一把照成自己現在這種狼狽狀況的始作俑者。
雖然已經強製性習慣了一言不合就穿越這種事,但也不代表我能習慣被捅個對穿。
京樂春水那傻叉!
都說了忽然出現在屍魂界和虛圈的冬季決戰現場是無法控製的意外, 而且我的目的是要帶走藍染大boss那方的重要戰力, 倘若虛夜宮破麵軍團第一十刃柯泰雅.史塔克退出戰局,對他們死神一方怎麼也是有好處。
結果…
處於戰鬥狀態中的男人果然都是聽不懂人話的野獸。
特麼好聲好氣協商就是不聽非得動手…
痛!
真的…很痛!
…………
很痛啊!混賬!
彆人身受重傷順便傷春悲秋的時候,到底是誰在耳邊吵吵嚷嚷叫得沒完沒了啊!窸窸窣窣的說話, 模模糊糊斷斷續續,隔著重重迷霧那樣, 雖然聽不分明, 可也真的很擾人清靜。
我還沒咽氣!就不能讓我靜靜的駕鶴西歸?
猛地睜開眼睛,強忍著胸口鈍刀子割一樣的刺痛,我咬著牙,詐屍一樣起身,“吵死了!就不能安靜點嗎?”
蒼蠅麼你們!能直接動手打架的時候吵個毛線!
你們死神都習慣在決戰現場耍嘴皮子嗎?
呃————
哽了下,接著後知後覺的發現是自己還沒能轉過神來的意識停留在某個節點上,順便連帶波瀾壯闊的吐槽都…弄錯了對象。
意識稍微清醒點的現在,視野被幾張陌生的臉給占據了,當然,絕對不是黑衣死神,更不是白森森的破麵軍團,而且這裡似乎還是…
呆愣兩秒鐘,頂著錯也不錯的幾道目光坐起身,從原本躺著的姿勢改成坐姿,順帶扭過臉,慢慢的環顧周遭一圈…最後,我收回視線,眼角微微一抽。
腦子裡殘餘印象是透徹天穹,此時所處的地方卻是個辦公室模樣房間,很經典的海軍將領辦公室配備:深橡木色辦公桌,同色係書架,牆上掛了各種彰顯正義主題的牌匾…
估計是之前昏倒又被救了?
還有就是房間一角待客沙發這邊,也就是我挺屍這張長沙發邊上的,似乎正在查看情況的男人,們,三個,一色兒正規軍隊出身的彪悍氣息。
一位罩著白大褂胸前掛了聽診器的軍醫,一位站在稍後些位置的軍官,還有一位…湊得比軍醫更近,現在正直勾勾盯著我,臉上表情一時不太好形容,總之,就是一言難儘的樣子。
棕紅發色,一把年紀了還是痞子氣十足,衣著非常之隨意,褲腿卷到膝蓋襯衣大半扣子不扣半敞開,甚至頭上戴的釣魚帽子都沒摘掉…眼瞅著象是悠哉悠哉休假中途臨時趕過來的樣子。
————如此奔放的作風,依照海軍獨有的將領必須特(不)立(修)獨(邊)行(幅)的潛規則,呃~他應該就是領導人物。
高空墮落過程中我恍惚間看過下方落點一眼,蔚藍洋麵寬闊無限,倒不像赤土大陸附近,所以,應該不可能是馬林弗德。
更何況,如果掉進馬林弗德我怎麼可能沒感覺,畢竟生活十幾年的熟悉地方,潛意識第一時間內就會有所反應,而這裡的氣息很陌生。
於是,是某個海軍基地?
然後,每次一言不合穿越回歸總要撞在海軍手上,這種運氣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
話說回來,落入海軍勢力範圍也是好事,我隻是希望這回能正常點。
起碼不要遇上‘薩卡斯基少將’那類的情況,碰上性彆轉換的未來大人物,因為直麵對方畢生恥辱時刻而被狠狠記住什麼的,真是夠了…
木著臉,在心裡嘀咕的同時我還覺得情況有那麼點古怪。
因為錯也不錯盯著我瞧,簡直連眼睛都快脫窗的這位海軍領導,怎麼越看越不對呢?
我怎麼覺得對方依稀仿佛有那麼點眼熟呢?
是錯覺嗎?
…………
現場一時顯得格外安靜。
又隔了會,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軍醫,他收起手上的檢查儀器,順手摘掉聽診器,用很平和的口吻,慢慢的說,“中將大人,這位女士身上並沒有外傷。”
接著他又回身去收拾放在一旁的醫療箱,動作嫻熟又迅速,看樣子象是趕時間?
我順著軍醫話中所指對象移了移視線,嗯~那番話是說給棕紅發色的男人聽的————所以,中將?這裡是支部?
依照海軍金字塔形的結構劃分,最高指揮官軍銜為中將的是海軍支部,而支部,除了四海幾個極其重要位置的戰略基地,偉大航道之內隻有g-x數字開頭的本部直屬駐地…
趁著這點間隙,我一邊考慮自己身處的地理位置,一邊抬起手按在鎖骨位置,把升到喉嚨的血腥氣壓回去,軍醫說的是實話,身上確實無法檢查出外傷,因為行凶的是斬魄刀。
花天狂骨,京樂春水那混賬!
嘴上抹了蜜似的花言巧語下起手來卻又狠又快,斬魄刀差一點刺穿我的鎖結和魄睡。
據說那是靈體產生靈力的源頭,那個渣!開玩笑一樣說什麼鬼族沒有靈魂不過他覺得應該試試,不管是用對付死神還是砍殺大虛的手段。
既然看不到虛洞,那就試試鎖結和魄睡。
王八蛋!那麼能耐咋不上天呢!
…………
許是一時被疼痛轉了注意力,連帶怒氣橫生導致我的表情有些猙獰?
收拾好醫療箱的軍醫似是不經意瞥一眼過來,隨後神色一頓,象是想了想,又不情不願的開口,“如果不放心,稍後可以到醫療處做一次精密檢查。”
話音落下,棕紅發色海軍將領的聲音就斜地裡橫插/進來,“喲喲~沒那麼嚴重,既然你說沒有外傷,相信昏迷就是墜落造成的啊~”
“你有任務在身必須立刻出發呢~因為這點緣故已經耽擱了啊~”
三言兩語安撫完麵色不豫的軍醫,語畢,目光一轉盯過來,神情痞賴,再次開口時話音也變得更不著調,“這位美麗的小姐很眼熟呢~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
說著湊近些,笑嘻嘻半點正形也沒有的樣子,“喲喲~先認識一下,請問小姐芳名?”
我被這海軍將領詭異的口癖和變戲法一樣一波三折的問話弄得一愣,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怎麼回複,緊接著就聽見一直蠻安靜象看熱鬨一樣站在邊上的那軍官咳嗽幾聲。
先把眾人注意力引到他身上,之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喬納森中將大人,我必須提醒您一聲,用餐時間快到了。”
到這裡微妙的停頓幾秒鐘,然後才接著往下說道,“您個人那點糟糕的興趣還是暫時忍耐一下,用餐時間卻讓客人與您交談,太失禮了。”
“我可以馬上替您通知傑西卡料理長,請她來之前另外多備一份客人的餐食。”
看上去相當穩重的這男人抬了抬胳膊,手腕上露出個計時器,低頭瞄了眼複又抬高眼睛,眼神裡頓時有那麼點…象是幸災樂禍的神采(==),“距離食堂開放還有一刻鐘,傑西卡料理長一定能抽出時間。”
…………
現場又卡殼一樣安靜下來,氣氛更是與片刻之前迥然不同,剛剛還很詭異的飄蕩出某種不可言說意味,現在嚒~倒像是內誰被一瓢冷水當頭澆下,簡直不可同日而言。
至於內誰,還能有誰當然是‘喬納森中將大人’。
被提醒的海軍中將幾秒鐘前還笑得像個搭訕的痞子,此刻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即便是沒說什麼,從麵色和渾身的頹唐氣息來看,嗯~真的是心虛又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