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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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 之後要給草帽家這位橡皮猴子船長換個正式點的稱呼,比如說那什麼:蒙奇.d.毫無自覺.烏鴉嘴.預言師.路飛?
想當初, 在阿拉巴斯坦海港城市油菜花的某條小巷子裡分彆那會,他就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下次見麵一起走吧~’
於是,這次見麵,我們果然又一起同行了嗯~
…………
總之, 又一次上了草帽家的船, 離開g-8支部之後,接下來幾天的航行…很安靜。
當然,這僅僅是針對我而言————因為我暈船了, 又一次的站著就想吐得天昏地暗, 沒奈何隻好在床上躺死狗,(╥╯^╰╥)。
許是也有重傷在身的緣故, 暈船這種頑疾趁著我沒精神氣惡狠狠的卷土重來,幾天功夫折騰得我隻恨自己多生了副腸胃。
真的,吐得實在是沒形象, 吃什麼吐什麼,連小馴鹿船醫好心給我趕製的壓製暈船的藥汁都是喝一碗吐兩碗。
也大概是…我病怏怏的,一絲半點海軍精英的可能性也沒有?想也是,哪個海軍會暈船啊!而且還是我這麼嚴重的程度…彆沒等打仗自己先吐死了…
於是,航海士娜美姑娘為了偉大航道內標誌性的突如其來惡劣天候忙碌的時候,是妮可.羅賓大美人接手照顧了我,也因為多少同情我敗壞的身體狀況吧?這位小心謹慎的曆史學家, 終究還是放下最後一絲隱藏的戒備。
那雙深藍色,夜海一樣的眼睛,散儘微寒,露出淺淺的暖意。
這是很叫我高興的收獲————當然,如果沒有暈船就更好了,真的。
…………
暈乎乎暈乎乎,難受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草帽家這艘船離開g-8支部,直到抵達目的地的這段時間裡,我除了必要的生理行為,剩下的時間基本上掙紮在吐和正在準備吐的無限循環中…
所以啊~船艙外邊發生的,草帽家必備的各種鬨騰和冒險,都和我沒什麼關係,那什麼奇怪的踩高蹺老頭,那什麼福可西海賊團的各種奪還比賽,呃~重病患者我,果斷的連麵都不需要露。
反正,草帽家是戰無不勝的嘛~過程不重要,結局是好噠就夠了。
原本以為這種悲催狀況會一直持續到七水之都,嗯~不過某些意料外狀況,真的是令人措手不及。
…………
睡夢裡被一陣忽如其來的心悸徹底驚醒。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梅麗號上艙室的原木色艙頂,另外————身邊並沒有人。
撐著軟綿綿的手臂起身,四周看了看,這間女生專用的艙室裡沒有人,也很安靜,沒有平時的嬉笑喧鬨,也沒有什麼象征著戰鬥的動靜,並且船身很安穩。
我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著腳,慢吞吞地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努力回想:
記得上一次睜開眼睛是娜美叫醒我,和我說了些情況,她說船靠岸了,是一座沒有在記錄指針指向內的小島,因為梅麗號沒剩下多少物資,他們全員要上島去補充一些食材和淡水。
於是,我這個暈船暈得半條命去掉的就留守?
然後啊~
頂著渾渾噩噩的腦袋,踩著有氣無力的腳步從女生臥室裡出來,沿著通道粗粗巡視一圈,最後上到甲板,抬手遮了遮頭頂瀉下來的刺目光芒,我眯起眼睛。
外邊陽光燦爛,豔陽高照的天幕,是個好天氣,梅麗號停泊在一處天然形成的海岬,一眼晃過去,海上風平浪靜,岸上嚒~也是荒蕪僻靜,看不到人跡。
可不知怎麼,拂過的風裡卻似乎帶著點春寒料峭的冷意?
船上確實除了我沒有彆人,所以說,剛剛睡夢裡被誰叫醒的那種感覺…那種夢中有誰隔著迷霧驚慌失措叫醒我的感覺…
果然還是去看看以策安全。
站在甲板上考慮了會,隨即我就攀著繩梯從船上下去,登岸————沿著不久前傳來厚重威壓的方向尋過去。
是…那裡吧?遠遠的,隔著島嶼透來的危險。
而那個方向,應該是草帽家前去的地方。
是…遇到什麼人了吧?
身上穿著睡衣沒有換下,也赤著腳,不過我想,當前這種情況可能等不得我回船艙打理好自己。
因為那股龐大壓力能隔著島嶼傳來,對現在的草帽家全員來說是非常棘手的人,雖然開始不一定是敵人,可是按照橡皮猴子路飛船長天生自帶的麻煩磁石特質,碰到強大的人,還真不好說後果。
另外,不是我小看那群熊孩子,釋放出如此可怕威勢的來者…一定是他們此時無法輕易戰勝之人。
所以說,會是誰呢?
…………
這座島不大,確實象娜美說的那樣,地勢也緩和,並且杳無人煙…嗯~我指的是沒有原住民。
行進間隨意張望,放眼過去,島嶼植被多數是矮小灌木,小麵積常綠森林生長在島嶼中央,森林邊緣布滿荊棘灌木,少許岩石散落其間。
有一道顯然是新近被人為走出來的道路,這些腳印當中混著小小的櫻花一樣的蹄印。
是草帽家一行人,全員都在。
而急速躍過這片區域,很快能發現更多的人跡混雜在植被當中,看起來,這些人數不多不少的存在應該是從另一處海岸線登陸,並且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
比黃金梅麗號更早停泊…呃~還有就是…
不必就是了,因為我聽見遠處,茂盛植被後方,密密疊疊的綠色之外,蒙奇.d.路飛無比憤怒的吼聲:
“你這家夥對羅賓做了什麼啊!!!”
呃————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我加快速度,試圖在最短時間內趕赴現場。
…………
不多時,深深淺淺的綠色枝椏變得稀疏,視野瞬間開闊,接著我就看見不遠處,森林邊緣接近海岸平緩處的地帶,正在對持的人影。
草帽家全員都在,一眼看過去更是印證了我先前不太好的那點預感,那邊發生的一幕,顯而易見的是暫時告一段落的某種爭執。
並且,熊孩子們是落於下風的一方。
最引人矚目的是蒙奇.d.路飛,他呈現出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整個人麵朝上仰天屈跪著,雙手艱難地抱著一個…不,他抱著的是一尊冰雕!
那是————當我定神看清楚,下意識地就縱身撲過去。
“啊啦啦~你們是在玩什麼把戲嗎?”慵懶隨意的男低音,背對著我的那個非常高大又消瘦的背影,在我趕到的前一秒,微微提高的腳驀地落下,一腳正踩在橡皮船長的肚皮上。
他踩了個空,被路飛抱在懷裡的那尊冰雕美人已經不翼而飛,是長鼻子狙擊手用風一樣的速度從斜地裡竄出來,搶走險些叫這個男人踩碎的同伴,一溜煙跑到十幾米外的娜美身邊。
兩個人正心有餘悸的歡呼,留下他們沒來得及搶救的船長,叫一隻皮鞋給仰天踩在腳下。
另外兩位戰力正冒著殺氣,廚子抬起腳,劍士拔劍出鞘,顯然是打算要動手。
那位混亂場麵中心點的男人再次微微提了提腳,隨即動作一頓,沒有回過頭,整個背脊卻瞬間元素化,血與肉幻化為閃著青藍冷芒的冰棱。
我停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笑眯眯的開口,“好久不見,青雉大將閣下。”
這位使得草帽家全員兵荒馬亂,他自己卻遊刃有餘的男人————藏藍襯衣白馬甲,臂彎裡挽著和馬甲同色的白西裝上衣外套,從後邊看一腦袋蓬鬆鬆花椰菜似的黑卷毛…
這人可不正是海軍本部大將,青雉庫讚嚒?
瞻仰了馬林弗德海軍本部的大將幾秒鐘,緊接著飛快看了看被他踩在腳下的橡皮猴子船長一眼,我嘖了聲,用肯定會被聽見的音量,嘀咕,“啊啦~欺負小孩子呢~”
可不是欺負孩子嗎?草帽家全員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狼狽,尤其是三個主要戰力,路飛小船長,三刀流劍士,還有金發廚師小哥,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小部分被冰凍過…
還有羅賓,整個被凍成了一尊冰雕啊!
海軍本部大將,最高戰力之一,青雉庫讚,對羅賓這樣的大美人都舍得動手,我去!欺負女人孩子,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真是非常不好的性格啊喂!
…………
“安娜——”
“安娜——”
在附近的其他人睜圓了眼睛,不約而同喊出聲。
“啊啦啦~”這個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在名不見經傳小島的海軍大將,在我逼到近前即將發動攻擊的刹那間元素化,,然而此時又懶洋洋的恢複,接著偏過臉,“原來是安娜夫人。”
著名懶散不愛工作總喜歡散步的青雉大將先生,一臉不景氣地抬起空著的手,手指屈起撓了撓卷毛,又把他戴著的綠格子眼罩推高些,目光裡有些許的訝異,“氣息可真是凜冽啊~夫人您。”
我重新看了看他,又垂眼看了看被他踩著的橡皮船長,嘴角一抽,“那什麼,能不能————”給我個麵子放開你腳下的那個熊孩子呢?
另外啊~視線在一臉憤怒的路飛小船長臉上一掃而過,隨即抬高目光,眉梢挑了挑,我彆有所指的瞟了眼更遠處,已經被凍成冰雕的羅賓大美人,想了想,繼續溫柔微笑。
這會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這種情形嘛~看起來還真是…相當棘手。
原以為是什麼強大的敵人,沒想到居然是青雉。
話說,我已經快忘得一乾二淨的原著劇情裡邊,七水之都之前有這麼一段嗎?
呃~
…………
怎麼說呢?許是看我一臉苦逼糾結?青雉大將等了會沒等到先前被我省略掉的之後的內容,於是這位懶散的大將…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的嗯了聲,“說起來還是先解決這些海賊吧~”
他這樣自言自語的說著,不過也隻是說說,人倒是一動不動。
短暫的靜默過後,現場的安靜被打破。
“娜美,烏索布,喬巴!”被某隻皮鞋踩著仰天躺倒的路飛小船長忽然大聲開口,“你們先帶羅賓回梅麗號治療——”
話音落下,不遠處救回冰雕美人羅賓的三人組立刻哦了聲,隨即急匆匆的離開,朝著梅麗號停泊的方向飛奔而去。
接著————
“索隆——香吉——你們兩個不許動手!”
接到船長命令,草帽家三大主戰力之二,三刀流劍士和金發廚師小哥愣了愣,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願意,不過到底停下了蓄勢待發的攻擊。
“這場戰鬥,就由我來和他決一勝負!”
↑↑↑話說得何等氣勢磅礴,可你還被踩在腳下啊喂!我默默的抬手扶額。
“安娜夫人要做見證人嗎?這場決鬥?”————這是,片刻過後,青雉大將忽如其來的疑問。
他在我滿頭霧水看過去的時候,收回碾壓某隻猴子的腳,站直身體,懶洋洋的笑,遞過來的眼神卻意味難明,“啊啦啦~美豔的安娜夫人如果觀戰,會讓人特彆興/奮呢~”
我沉默了會,嘴角一抽,也不回答他直接就邁開步伐,越過這片相信很快要燃起戰火的區域,慢悠悠朝著更靠近海的更遠處走。
‘觀戰’和‘特彆興/奮’…嗬嗬嗬~我現在知道了,馬林弗德海軍本部一幫子高級將領全部都不是東西!真的!先前懷疑是黃猿大將性格不好不會說人話,是我的狹隘。
一句話總喜歡藏了九拐十八彎的各種意思,這本事還真是出身海軍本部的將領們一脈相承。
明麵上是希望我‘觀戰’實際上是警告,他會‘興/奮’,興/奮之後熱血上頭自然收不住手,是吧?這是警告我彆多事,不然他會下殺手呢!
混賬!
…………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然而,所有浮起的雜念又都在轉瞬間被看見的一幕掐滅。
眼角餘光裡,橡皮猴子路飛船長掐著拳站在海軍大將麵前,男孩子年輕稚嫩的臉上溢滿某種…接近沸騰的怒意,相信那是,因為羅賓的受傷而引發的憤怒。
這位不久後會震驚世界的未來海賊王,被觸發禁忌那般,周身若有似無纏繞著起伏不定的氣,即使這些氣尚未完全激醒,隻是微不可察的程度,可它們也如颶風暴雨的海,洋潮翻卷。
麵對世界政府最高戰力之一,年輕的孩子毫無畏懼,黑亮的眼睛象藏著太陽碎片,迸發的光芒,令人無法逼視。
視線一晃而過,我抿了抿嘴角,隻覺得心臟跳動速度加快幾分————不是心動,隻是跟著有所觸動,那沒有任何理由的,被帶著燃燒的…意氣。
唯一不允許的是,傷害他的同伴。
絕對的禁忌,觸犯它的人,即使是神也會被打敗。
蒙奇.d.路飛,偉大航道最沒尊嚴的船長,也是整個世界最受船員信任的船長。
甚至還算不上男人的孩子站在那,瘦瘦小小的肩膀象是能扛起一片天呢~
很令人安心的強大。
…………
不多時,後方看不見的那塊區域傳來了…戰鬥打響的聲音。
我保持著遠眺海麵的姿勢,一動不動,也不打算理會結局。
還能有什麼結局呢?已經很明顯了,一開始就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