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4370 字 6個月前

恰如他先前保證的,要還克勞德梅耶人情,雪帕特雖然愚蠢,到底他會留下對方性命,而另外那位,那可就和他無關了啊~

安娜的事,薩卡斯基會有什麼反應?還用說嗎?與那人有迷之舊情的海軍赤犬大將,對待冒名頂替者難道還會憐香惜玉將錯就錯不成?

做夢嗎?

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從來都寧枉勿縱。

即便是招供,為著核實與確認,以及,防止對方用坦白大部分秘密手段來麻痹審訊人員,借此保全核心機密(那是許多專業間諜慣用伎倆),那年輕女人之後怕是要麵對另外一場,由赤犬大將麾下憲兵隊執行的殘酷刑訊,即使能留下性命,也會奄奄一息吧?

黃猿從不同情敵人,他身居高位供職本部多年,早已經打磨得冷心冷血,對敵人的仁慈,最後很可能是對己方陣營的殘忍,這是經曆無數次血的教訓後得到的真理。

縱然無辜————又如何?

如果沒有開始的圖謀不軌,就算是和安娜長相七八分仿佛,也不會犯到海軍手上,他們隻對敵人殘酷又不是冷血惡魔,隨意能向平民揮動屠刀。

…………

心念飛轉間很快又收斂情緒,黃猿集中注意力,視線落到手上的幾份口供記錄上。

接下來花了些時間細細看完它們,最後,他皺了皺眉,沉身靠到辦公椅椅背上,哼笑一聲,昨晚發生的事件,確切來說,需要結合起雪帕特和那冒名者兩人的口供,最後才是完整的圖謀。

那是個獨立執行卻環環相扣的計劃。

雪帕特,也真真是應了黃猿對那小子的定義。

愚蠢到極點!

根據口供,雪帕特確實是打算利用冒牌貨作偽證,可笑的是他所謂萬無一失的策劃,根本不是他用自己那顆單蠢腦子就能想出來的計謀。

黃猿麾下審訊室在審訊過程中發現雪帕特本人存在異常,隨即調用科學部儀器對其進行檢測,結果出人預料,雪帕特中了催眠。

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暗算都一無所知。

審訊室與科學部精通催眠的專家根據雪帕特的供述來推斷,真實情況應該是:

返回馬林弗德後,自知g-8支部調查報告經不起重新徹查,雪帕特因此坐立不安,結果某日夜裡在酒店遇見‘朋友’,與‘朋友’推心置腹交談後,對方教給他幾個解決困境的好提議。

雖然雪帕特認為那僅僅是提議,然而催眠專家卻給出不同看法,那些種種手段,應該是他‘朋友’利用暗示下到他腦中的指令。

甚至連‘安娜’這個名字,都是被植入腦海的信息。

根據線索判斷,對方要不是某種超人係惡魔果實能力者,要麼就同樣是個催眠高手,如若不然,事後再回想,雪帕特怎麼可能連‘朋友’的樣子和名字都毫無印象。

不知名潛伏的敵人給了雪帕特指令,其中一條是聯係到克勞德梅耶,利用雙方的親屬關係,引得克勞德梅耶出麵求情。

另外一條則是,帶回冒名頂替的年輕女人作為指控證人。

關於冒名出現的那女人,雪帕特貧乏的腦子裡殘餘印象,她應該是那晚和‘朋友’在酒店時碰巧看見的,和他在g-8支部指揮官辦公室見過那女人相似的酒館女招待。

‘無意間’發現送酒來的招待和g-8支部見到的安娜模樣極相似,雪帕特頓時大喜,隨即他用海軍中校的權力加上事成後的大筆錢財,半是脅迫半是誘惑對方同意冒名作證。

然而很不幸,經過核實,那女人酒館招待的身份根本子虛烏有,她會出現,同樣是‘朋友’給予的假相之一。

…………

冒名成為安娜的女人,同樣如實招供。

她原本是新世界不夜城布達佩斯某家倡館的遊女,幾個月前被老板高價賣出,據她供稱,離開布達佩斯後她被送到一艘船上。

並且,乘坐的船上還有數位和她樣貌有一兩分相似,年紀也相仿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買主的身份,然而,看到和自己相似的年輕女人,她覺得這大概是一項篩選,就象往日裡有口味奇怪的客人要求的那樣,是某些事前準備。

經過一段時間,她和那些女人都被安排接受某種奇怪的訓練,包括禮儀談吐,以及神態舉動,甚至開口的音調。

訓練者要求她們必須溫柔淑靜,也就是要學得象良家女子。

出身倡館的她學得很快,是唯一一個讓訓練她們的人覺得滿意的人選。

後來,航行一段時間的船舶靠岸,終於有人來告知她計劃————某夜被帶到島上,依照囑咐行事,裝作屈服雪帕特中校的威勢,根據對方的要求成為‘安娜’。

而實際上,她的真正目的是出現在海軍大將視線中,訓練她的人臨行前告知,隻要她能得到海軍大將的垂青,她就能擺脫過去重新開始。

她其實也不太清楚內/幕,然而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些內/幕,她隻要能誘/惑成功,兩位海軍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赤犬薩卡斯基,隻要其中任何一位看中她。

…………

到得這裡,在黃猿看來,一切差不多如他預測那般,昨夜之事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預謀。

雪帕特和冒名者其實都無關緊要,不過是兩枚棄子罷了。

關鍵不在那兩個人,而是當中泄露的某些信息。

看過口供,黃猿隨即翻開一同送來的其它資料————海軍情報部門可不是無用之輩,某些看似不起眼的線索,透過它們,情報部自然能從龐大資料庫中找出相關信息。

例如:

根據冒名者提供的時間線,逐一對比後,情報部門回饋給黃猿的信息是,冒名者供述的時間線,與相同時間內兩個海賊團活動痕跡有某些重合。

第一,是草帽海賊團,冒名者離開布達佩斯的時間,是東海新人草帽小子打敗沙鱷魚之後。

第二,冒名者提及的,航行抵達馬林弗德之前曾經的短暫逗留,根據她的描述,那座島嶼似是加雅,而那幾天,王下七武海,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在加雅露過麵。

…………

這可真是…巧合啊~

黃猿冷笑著將手中資料扔回桌麵上,隨即眯起眼睛,眉宇間蓄著的戾氣起伏不定。

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出現在加雅,事後海軍收到的情報是,那位王下七武海在加雅懲治了依附在其麾下的海賊團,綽號‘鬣狗’的海賊及其心腹,因敗於草帽小子之手,而被海流氓以惡魔果實能力操縱著自相殘殺。

彼時那份情報毫不起眼,此刻結合起來看…海流氓當時恐怕是追著草帽小子而去的吧?

區區一個東海新人,哪裡值得王下七武海關注?

哪怕草帽小子剛剛打敗沙鱷魚不久,可那個結局已經被世界政府掩蓋,即便海流氓知曉了內/幕,依著那男人狂妄的性子,也沒必要特意前往。

冒名者出身新世界布達佩斯,那個以倡伎聞名的不夜島,地下生意三成掌控在海流氓手裡,若說是那男人策劃一切…

收集容貌相仿的女人,對經營販/賣/人/口取得暴利的唐吉訶德家族,也不過輕而易舉。

訓練她們刻意學習那人的神態舉動,是一種針對海軍的試探。

據冒名者所透露,目標明確定在兩位海軍大將,他黃猿波魯薩利諾,和赤犬薩卡斯基————這點致為關鍵。

因為,那人和他們兩位海軍大將關係複雜,這件事,黃猿知道,能泄露到海賊陣營的渠道隻有一個,沙鱷魚。

也隻有那位在阿拉巴斯坦敗給草帽小子的前王下七武海,曾經和安娜有過某種奇特遭遇的男人,才有機會將消息透露給另外一位王下七武海。

並且,沙鱷魚和海流氓,這兩位有類似野心的男人,往日裡倒是依稀仿佛惺惺相惜。

如果沙鱷魚戰敗前預留了陷阱,之後,海流氓啟動陰謀。

這樣想來…才勉強說得過去。

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手眼通天,能指示手下滲入馬林弗德,執行昨晚那係列行動,也不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畢竟百密一疏,海軍防範得再如何嚴密,也一定會有疏漏。

比如說,安娜的言行舉止,熟悉她的人都是居民區的普通人家,自然可能會在不經意間,被間諜探子問出什麼情報去。

可是,海流氓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總不至於是無聊?或者想替他好朋友沙鱷魚報一箭之仇?

沙鱷魚戰敗可算不到安娜頭上去吧?要報複也得找東海新人草帽小子吧?

昨夜之事根本和草帽小子毫無瓜葛,連沙鱷魚自己都不知道,安娜與草帽一行人有交集。

…………

怔怔出了好一會神,隨即,黃猿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打消了,去往深海大監獄重新審問前王下七武海沙鱷魚的念頭。

那位落網後可是反複受到他和薩卡斯基親兵的私下拷問,受儘酷刑也不肯詳細說明,某些彼時流落那處異度空間的細節。

黃猿深信,沙鱷魚確實隱瞞部分事實————可到底,那個男人硬骨頭得很,總不能刑訊過度讓他死在審訊室吧?

到底還是對其束手無策。

即使如今重新審問,怕也是得不到結果。

畢竟時過境遷,關押在深海大監獄的沙鱷魚,就算戰敗前留下什麼暗線導致計謀啟動針對安娜,如今需要對付的幕/後/黑/手…是海流氓。

沙鱷魚並未知曉安娜與草帽海賊團有牽連————這件情報應該是海軍內部傳到海流氓手中。

如果算上這點,‘有埋伏在海軍內部的釘子’,那麼,海流氓為主使的預謀,最後一塊拚圖就落在位置上,使得事件完整呈現。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那男人或許是為著‘通往黃泉之鄉的大門’,那件事來的,如果他是從沙鱷魚口中得知安娜的事。

那位王下七武海,除了狂妄,生性也狡詐,得知她的本事卻一定懷疑真實性,所以才試探?

一則透過容貌相似的冒名者,試探兩位海軍大將的反應,借此判斷沙鱷魚給予情報的真實性,和安娜的重要性。

另一則…那個男人一定不會隻有昨晚那個行動。

另外…海軍內部的某些情報,怕也瞞不過海流氓吧?比如說g-8支部發生的事。

確定安娜此時身在草帽海賊團船上,恐怕此時,已經有陷阱早早埋伏在七水之都,畢竟草帽小子的行動不是秘密。

…………

這可真是不妙。

想了想,黃猿取出抽屜裡的電話蝸牛,撥通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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