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下一章防盜嗯~
躺在地上挺屍挺了有大半個月的赤犬大將忽然又一次回魂...咳咳!不對, 應該是‘蘇醒’過來發出的動靜把我嚇了一跳。
雖然我一直深深的相信禍害活千年, 啊不, 應該是海軍大將如此彪悍人物,無論遇到任何意外都可以逢凶化吉, 就算現在變成玩具,那也是暫時噠!無論如何最後一定會安然無恙…
雖然我對赤犬大將很有信心, 但是, 這麼久的時間看他都直挺挺躺在那不動彈, 呃~當中醒來一次, 結果沒等多久再次倒下…呃~雖然很有信心, 不過嘛~總是難免捉急的對不對?
然後, 等他這會又有了動靜, 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嗯~也或許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一時忘記了該作何感想?說起來,也不曉得究竟是我運氣太差,還是他運氣不好?
也或者是碰上我, 他的運氣才會變得非常糟糕?
題外話先放一邊, 總之…
原本我是習慣性的要在走遠些之前看看他是不是妥當, 畢竟這位赤犬大將現在呃~變成玩具還失去意識毫無自保能力的躺在地上,我不看著點萬一出意外怎麼辦?
這裡像個大型地下垃圾場, 倒也沒有發現什麼老鼠之類的齧齒類生物, 不用擔心這位海軍大將會在我離開的時間裡被咬壞或者拖走,可世事無絕對,多留心總是沒壞處。
然後, 我檢查過附近,又把他躺著的這塊小角落重新清理一番,確定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就轉身依著先前打算的那樣去遠些地方找找有什麼更安全些的出口。
這個地下明顯是人工建造而成,據我近段時間觀察,雖然出入口象是安置在很高那邊的穹頂,就是幾個蜂窩煤似的洞穴,不過我想…應該不止才對…所以近些日子我偶爾會走到遠些的地方四處敲敲打打翻翻撿撿…
呃~總之,這次也是計劃著去遠處找找,結果才走開幾步,眼角餘光裡就瞥見地上毫無動靜的…咳咳!不能算詐屍,反正忽然有了動靜:
鐵皮質的的身體仿佛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一下。
這次動作比較明顯,不是眼花造成的幻覺。
發現他終於又有了反應,我腳跟一轉立刻折回來,定神看了看,隨即打消計劃站在原地開始等待,當然,既不敢湊得太近也不敢驚喜交加的出聲打擾,就靜靜盯著,心裡一時很是高興。
前些時候他醒來過一次,隻是沒多久又失去意識,之後還是我重新給拖回來放在原本的位置…仰天擱著,還時不時幫忙拂個灰塵什麼的,雖然算不上太精心,不過到底投了很多關注,所以啊~
這是個極好的開始,呆在地底深處,安靜又枯燥,等得我連時間感都開始模糊,現在他好轉了,我心情當然跟著好轉。
…………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鐵皮質的的玩具產生的動靜開始變得比較實在?形容詞大概不對,不過算了,總之,就是從象是眼花那樣的細微動彈一點點變得大起來。
片刻過後,那雙睜著的空洞黝黑眼睛仿佛被注入神采,無機質的玻璃眼珠子深處一點點亮起星芒,接著,這具毫無生機的玩具身體慢慢被無形之物填滿。
過程無聲而緩慢,比起上次毫無預兆蘇醒,此時目睹的場景,更叫我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他正在徹底的回歸————即使人類的眼睛看不見,在虛圈呆了許多年加上本身的鬼族血脈也在告訴我,躺在地上這具空洞的玩具正在被靈魂重新賦予生機。
沒有違和感,無形無質的氣與玩具本身無比契合,縱然過程緩慢而艱辛,隻要安靜的等待,最終,他就能‘真正’的蘇醒。
我知道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原因出在哪,即使看不見,我也能確定————並不是失去意識,他這段時間的毫無動靜,是因為留在這裡的是真正的空殼。
或許是那個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或許是其中存在什麼不知名原因,赤犬大將中了能力之後變成玩具,古怪的是他的靈魂就此失蹤,我不敢離開他太遠也是這個緣故。
一來擔心這個地下垃圾場陌生環境裡有什麼攻擊性的生物存在,萬一我走得遠了沒來得及看顧,碰上狩獵的動物,他變成玩具的身體會遭到襲擊有所損壞。
二來,我也擔心這具沒了靈魂的軀殼會被彆的外來者侵占…
彆說不可能,我自己就是個穿越的冒牌貨,要是我擔心的那樣成真了,彆說樂子大不大,首先,我可賠不出一個赤犬大將給海軍陣營。
…………
好在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隻是等待的時間枯燥了些,不過現在好啦~赤犬大將安全回歸,這樣一來,我和他就能離開這裡。
想到總算能從這個陰暗蕭瑟的地下空間離開,憂鬱了很有一段日子的心情霎時就陽光燦爛,於是,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看了地上還在繼續努力的赤犬大將幾眼,然後,我默默地轉身走出一段距離,趁他還沒完全蘇醒,選擇裝作沒有第一時間內發現這件事。
理由嘛~當然不是我故意擺什麼姿態,離得遠些裝沒看見等他真的醒了再‘驚喜的發現’,這樣是為了保障我自己的性命安全。
因為實在是…怎麼說呢?
雖然早習慣了‘一言不合就穿越’,也做好了‘穿著穿著就習慣’的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麵對的時候,每每也還是一言難儘得很。
異世的虛圈遇到瓦史托德,久遠的現世撞上死神隊長,幾十年前更不幸,我能碰見變成女人的年輕的大將赤犬啊!如此跌宕起伏意外頻發的人生也是夠酸爽。
然後這次…
呆在這種典型恐怖片背景的環境裡,就算沒有密室綜合症,又一次介入‘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人生中最不可饒恕之窘迫事件’,我的心理陰影麵積,到目前也已經不可求證。
試想想吧~有個人目擊你這輩子也不想被彆人知道的難堪場麵…如果換位思考,我要是赤犬大將,肯定一記流星火山直接把目擊者澆得屍骨無存啊!
再然後,除了當事者本人,唯一知道他曾經變成過女人的目擊者,又一次不識相的目睹他變成玩具…動作不協調什麼的,四肢並用什麼的,爬起身結果沒保持好平衡臉朝地摔倒什麼的…
林林總總,個人表示,以上每一種都值得我被赤犬大將招待以流星火山大噴火,用地獄岩漿來一次桑拿浴,灰飛煙滅屍骨無存簡直是不二選擇。
所以說,其實,我到現在還活著沒有被滅口,也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吧?
身後,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陣不知該讓人拿什麼表情去麵對的動靜,我努力忍住轉回去看一眼的衝動,站在原地默默屏息,順便打了個寒顫。
雖然那場麵看一眼估計可以讓我笑到下輩子,可惜…要是真去看了一眼,我大概馬上就能直接投胎然後過下輩子了吧?
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的笑話,肯定是要以性命為代價才能觀賞,我還沒活夠,女兒還沒找個女婿回來孝順嶽母,生命誠可貴,看笑話什麼的就端謝不敏了。
…………
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後邊那種詭異的動靜總算慢慢減少,然後換成比較正常點的,不是那種什麼摔倒了悶哼一聲,或者撞上什麼惱羞成怒的低低咆哮…
呃~這絕對是會被滅口的節奏啊————我又一次默默望天,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真的,要是聽不見就好了喂!如此令人捉急的聲音啊~簡直是預備前往地獄的入門劵。
再然後,半是驚悚半是耐心的又等了會,那些亂糟糟的聲音總算消停下來,我終於聽見最最正常的,後邊慢慢走近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啪嗒,不輕不重,很規律的踩著地麵走的聲音。
聽得後方漸漸接近的腳步,我極度不願意想象那究竟該是個怎樣的場麵,啪嗒啪嗒什麼的…實在是…太那什麼了喂!
呃~稍稍想想都覺得自己性命堪憂啊~
…………
走到不遠不近的位置那腳步聲徘徊了幾下,之後就停下來,不動也不言語站在那,嗯~如有實質的目光停在我的背上,給我的神經末梢帶來極度驚悚的壓迫感。
等了等,又等了等,最後,我歎了口氣,妥協的轉過身,選擇了勇於麵對即將來臨的慘烈人生,“您醒了,薩卡斯基大將。”
對方仍是沒有開口回答什麼,停在那靜靜的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方才邁開步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過來,鈍圓的爪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聲。
見狀,我頓時森森的牙疼起來————
原本高大魁梧的男人此時的外型換成了鐵皮狗模樣,深紅色,脖子的位置綴著一小圈花朵圖案,估計是按照當時他身上的衣服變化,深紅西裝和夏威夷風花襯衣。
————我原本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笑場,不過等到親眼目擊的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沒什麼好笑。
哪怕他的行動還是很不協調,哪怕偶爾一兩步會走得同手同腳…他朝著我慢慢走過來的樣子也一點都不好笑,甚至叫我寒毛直豎。
雖然是玩具,整個樣子看起來也蠻可愛的,但是!也僅僅是外型鈍鈍圓圓的看起來無害,實際上,這位的氣場真是…就象下一秒會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啊!
看著這位裹挾了幾乎肉眼可見的黑氣,慢慢騰騰逼近的海軍大將(動物型),我個人表示五臟六腑都在顫抖,可又不能拔腿就跑,囧。
…………
他花了點時間走過來,他靜靜的盯著我看,他…小心翼翼地蹲坐————蹲坐著的時候快到我的肩膀高度,一隻放大好幾倍的,小男孩喜歡的鐵皮玩具狗仰著腦袋嗯~
姿勢很標準,氣勢很嚴肅,說話的語氣很正經,“我回來了。”
我:_(:зゝ∠)_
總,總覺得哪裡毛毛的是怎麼回事?
許是我沒有反應?靜默中,鐵皮玩具型的腦袋歪了歪,齜了齜牙,重新開口時音調往下沉了幾度,似乎有些兒不高興,“怎麼?很意外?”
“不,那個,其實…”嘴角狠狠一抽,我默默的把目光往邊上撇開幾度,一時無言以對得厲害,簡直話都不能說利索,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