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1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6965 字 6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替換,嗯~

這周累成狗,替換遲了,非常抱歉嚶嚶嚶!

理智決定的事往往與感情背道而馳。

…………

黃猿大將依然很不開心。

理智告訴他, 讓同僚薩卡斯基帶著她乘坐薔薇號返回馬林弗德, 而他自己稍遲些再啟航替薔薇號防守後方才是最穩妥的方案。

可是決定下來的同時, 黃猿大將的心裡真真說不出什麼滋味。

尤其是眼角餘光裡瞥見同僚薩卡斯基那一臉呃~雖然還是幾十年不動搖的刻板、僵硬、毫無情緒,但實際上(憑著相識多年的了解黃猿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心情愉快,很明顯, 他這同僚現在就開始對即將到來那段航行中和她的日常相處頗為期待, 的樣子…

本著‘情敵之間你得意了肯定是我失意了’的定律, 黃猿大將的心情,簡直百般複雜, 是他做的決定沒錯,站在海軍大將的立場上,可是————

總之, 就是非、常、不、開、心!

於是, 心情愉悅指數在短短幾分鐘內迅速跌破冰點的黃猿大將, 麵不改色的挨過一陣烏雲罩頂壞心情之後,飛快的又做了個決定:

既然他不開心了, 那就來點什麼事讓大夥兒一塊糟心吧~

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覺得被命運拋棄了怎麼行?

聯手對付忽然出現的共同敵人是一回事, 原本大家處於同一起跑線,結果現在隻有薩卡斯基一個人很可能會遙遙領先,又是另外一回事。

合縱連橫的同時, 也不妨礙他打擊原本的情敵嘛~

兵不厭詐嘛~

就算現在沒有精確有效的手段消滅情敵,也要把一潭水攪得更渾。

幸運女神不肯眷顧他,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好運。

總之,不能讓情敵有機會領先啊~

海軍大將.黃猿.年紀已過半百.脾氣一如既往小公舉.波魯薩利諾就是如此任性。

…………

軍艦啟航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雖然決定即刻啟程,不過,停泊在船塢的薔薇號真正出航仍是需要一段準備時間。

薩卡斯基正在透過電話蝸牛聯係羅納德少校,下令準備出航。

黃猿卻是先去重新聯係斷了好一會通訊的海軍科學部,他早前正命令馬林弗德那邊的部下使用儀器開啟空間穿梭力場,這會改變主意要乘坐軍艦,那廂的準備隻能終止。

兩個海軍大將各自開始聯絡部下,自顧自分頭行事起來。

隔了會,先是黃猿這邊結束通話,然後————他把(這次好不容易記得攜帶的)印有科學部標記的電話蝸牛收進西裝內側口袋,人轉過橫隔在中央的茶幾,幾步走到單人沙發前。

某個裹成黑球的家夥縮成團瑟瑟發抖,小半身影被鬼蜘蛛護在後邊,這會看黃猿靠近,保護者和被保護者兩個,雙雙拿有些警惕又莫名的眼神投向他。

“耶~彆緊張,我又不會吃了她啊~”黃猿衝著一副保護者姿態的鬼蜘蛛笑得分外和善,嘴裡說的話卻夾夾槍帶棍,“老夫看起來哪裡象會不顧場合的登徒子?”

言語間,黃猿略略側身往鬼蜘蛛的邊上擠進沙發前那點空擋,無視掉氣息徒然緊繃,顯然是對他的靠近有些懷疑的鬼蜘蛛,接著,在團成一黑球的這人半仰著臉有些莫名的注視下,探出手,迅速拈起趴在她腦門心上的那個生物。

許是猝不及防,她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得手————背著圓滾滾蝸牛殼子,實際上卻不知究竟是何種神奇生物的小東西,就被黃猿用兩支手指夾著殼子拈起來。

指腹觸及的感覺不太好形容,動用見聞色探查過後,傳遞到中樞神經的感覺卻告知,這東西是生物,活生生的,並非任何人工智能,或者其它什麼精巧機關構建的仿真人型。

而至於是不是彆的什麼…惡魔果實能力營造的現象,甚至某種無法界定的特殊存在,那就是他接下來的目的了啊~

電光火石間,黃猿確定了手指拈著的東西並非死物或者精密機械,隨即曼聲開口道,“耶~剛剛就想問了,這是安娜你帶回來的手信吧?”

↑↑↑其實剛剛他沒想問來著,事情發生得太多又太亂,他沒空分神管彆的事,不過這會有空了,所以就慢一拍的打算管一管。

…………

笑眯了眼睛,黃猿.閒著也是閒著.準備搞事情.波魯薩利諾大將慢條斯理的舉高手腕,抖了抖拈在兩支手指間,貌似乎很神奇的存在:

一隻外型酷似電話蝸牛,圓滾滾殼子,背著版本很老舊市麵上已經淘汰的通訊器,卻有著完全人形,連著衫都有微妙既視感的小東西。

一邊笑,一邊抬起另外一手,精準攔住她從沙發上坐直起來似乎想搶回小東西的動作,黃猿拿眼角斜乜神色變得有些緊張的這人,順便故意很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氣,似真似假的驚歎:

“耶~它還會動呢~”

————會動,小東西被他拿起來的時候似乎嚇呆了,四肢懸空,隻有個殼子被夾在他指尖,低著腦袋看地上,嗯~現在他抖了抖手,小弧度左右搖擺的動作讓這生物回過神…

大概是高度的關係?因為體積太小了嘛~地麵到他手指間這段距離,對體積和小人族差不多的這生物來說,顯然已經是摔下去會傷筋動骨的‘半空’。

所以,背著蝸牛殼的小東西回過神來就有些掙紮————除了先前那番表現,這會小東西的反應明確顯示出:它,或者他,是擁有自主意識的獨立生物。

多麼微妙的存在。

目光在手舞足蹈卻無法自救的小東西上邊停留片刻,黃猿的嘴角翹了翹,明知故問的說道,“耶耶~看起來很眼熟呢~這東西。”

“唐吉訶德.羅西南迪?”

重複一遍不久前同僚薩卡斯基氣昏頭時失言說出的某個名字,黃猿慢吞吞移開盯著小東西的視線,目光轉到咫尺間這人的臉上。

細細看了看她的麵色,發現她確如他所預料那般,目不轉睛盯著懸在半空的小東西,除了眼神透著些緊張倒也沒有彆的什麼異樣。

頓了頓,黃猿再次開口時的聲線,低而啞的音域,語調彆有深意,“安娜能不能說說,你給小寵物取的名字,為什麼有個叫人糟心的姓氏?”

‘唐吉訶德’這個姓氏會叫許多人咬牙切齒————當然,相信小東西的名字不是出自她的手筆,他這樣問,不過是裝傻罷了。

答案,他希望從她口中得知。

等待回答的這點瞬間,黃猿笑眯眯的盯著會給他答案的人看,先前的壞心情,如果要用天氣來形容,那麼此刻的轉變就是:暴雨轉陰轉多雲轉晴。

情緒轉換得頗具戲劇化,原本像這樣,喜怒哀樂都被一個人操縱著起伏不定,是非常危險的信號,不過黃猿倒是沒怎麼太介意。

怎麼說呢?

饒是多次領教過這人的特殊本事,黃猿也還是非常…怎麼說呢?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意外,安娜這人就象一個百寶箱,每次打開都帶給她身邊的人全新的震撼。

實在是…麻煩與驚喜共存的神奇魅力,叫人舍不得挪開視線。

…………

現場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直直盯著這人的同時,黃猿的眼角餘光裡瞥見,邊上餘下這些人都看了過來,顯然是同樣因為他的話而被引起關注。

連原本事不關己的巴士底,都在他拿起這‘蝸牛’的時候注意力也投向他這裡,此刻更仿佛是屏息等待她的答案,隻是麵上的神色難以形容。

一瞥之間隨即收回視線,黃猿嘴角的笑意加深些許,重新看向沙發上這人的眼神也跟著變得幽深。

巴士底的心結是什麼,作為學長黃猿心知肚明,他這學弟有這種反應很正常,從這‘蝸牛’現身那一刻起,巴士底就心神不屬。

而實際上,那個心結也不僅僅是在巴士底的心裡,那其實是個傷口,多年來始終無法愈合,雖然表麵相安無事,心上的傷卻是腐爛著的,沒有收口跡象。

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十幾年前奉命前往唐吉訶德家族臥底,最後在北海米尼翁島犧牲,屍骨運回馬林弗德安葬…

那個年輕人的死亡,除了是海軍的損失,更是與他有關之人多年來未曾解開的心結,尤其是…其中兩個,和那孩子關係深刻的男人。

一個斬鯊.巴士底,羅西南迪入伍開始就帶著的,稱得上半個老師的家夥。

一個,卻是羅西南迪的養父,他們海軍的戰國元帥。

而此刻拈在他指尖的這生物,除了背著蝸牛殼子且體積完全不對,無論是樣貌還是談吐,都宛如唐吉訶德.羅西南迪複生。

死者無法重生。

所以,這小東西的來曆…頗微妙。

大航海時代開始,蜂擁進入偉大航道的海賊們,除了給局勢造成劇烈動蕩,那些蝗蟲般的存在更也強迫讓許多與世隔絕的島嶼進入大眾視線。

當人類的足跡漸漸涉及未曾踏足過的地域,物種發現的大爆發也就不是什麼新聞,這二十多年每一天都會有某種生物被確認存在,可饒是對當今世界物種了解得七七八八,黃猿也還是沒有見過他手指間拈著的這款。

類人型,擁有自主意識,依照不久前她的話中信息判斷:‘掐死你送回黃泉之國’…黃猿認為大概可以假設…小東西是某個亡靈借了生物軀殼重新回到人間。

當然,黃猿也相信,其中的內/幕他同僚薩卡斯基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脫口說出名字————隻是,薩卡斯基不解釋,那個男人某些時候的堅持詭異而固執。

想要答案,黃猿隻能另辟蹊徑,比如從另一個當事人,她,安娜的口中問出答案。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她肯不肯說實話。

這種被隱瞞的感覺如鯁在喉,黃猿心想,尤其是,她並非獨自保守秘密,而是和薩卡斯基有默契似的,隻有兩個人才懂,旁的人都被蒙在鼓裡。

哪怕不是出於科學家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和永不止息的好奇心,單單是情敵之間的較勁心態,黃猿大將也不想放過解開謎題的機會。

…………

一陣不長不短的靜默過後,黃猿期待中的人總算如他所願的開口,“不是寵物,那原本就是他的名字。”許是察覺到他的意圖,話說得很直接,“紅心柯拉鬆,唐吉訶德.羅西南迪。”

說話間丟了個白眼給他,看起來有些兒不讚同的樣子,她抬起手,雙手捧高了淩空護在小蝸牛底下,象是擔心他不高興直接鬆手,隨即又說道,“姓氏和血統不能代表任何東西吧?黃猿大將,我都不知道你們有如此糟糕的觀念。”

“耶~”黃猿想了想她話中隱藏的某些信息,聳了聳肩,也沒為難她就鬆手把小‘蝸牛’還回去,等她小心翼翼捧著重新擱到自己腦門心中央————低頭看了看抓著她的頭發,居然不是瑟瑟發抖而是頗平靜的‘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嘖了聲,黃猿又問出一個…哪怕不可思議也是很可能的解釋,“所以說,這手信是你從黃泉之國帶回來的?”

也隻能這麼解釋了吧?黃猿心想。

小蝸牛如果是唐吉訶德.羅西南迪,應該是靈魂?她從黃泉之國帶回來的?所以才變得如此,失去人類軀體,以另一種生物的型態存在於世?

畢竟當年那個犧牲的年輕男人已經入葬,十幾年深埋地底,身體怕是早就化為一副枯骨。

隔了會,黃猿低低的哼笑一記,再一次緩聲道,“耶~我的問題這麼難回答嗎?”看她沉默的樣子,眉心微微顰緊,似乎不想回答呢~

“耶~又是說來話長嗎?”

“其實——”她的古怪沉默中,忽然開口的卻是小蝸牛,“關於我的事沒有什麼好追究,因為我在人世逗留的時間,大概不會太久。”

仿佛是不忍心讓她為難,年輕男人的聲音裡流露出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平和,說著自己很快會消失的話也事不關己般淡然。

“哪怕是細節有所偏差,大致的東西實際上卻是相同的。”

首先給出含意不明的話,再接下來說的卻是,聽在黃猿他們幾個耳中,不亞於數十噸火/藥同時爆炸的震撼情報:

“不必太擔心安娜在這裡的消息被big.mom的探子得悉,因為在暗世界,雙子島的相關情報被joker牢牢掌控著。”

“安娜,沒關係的,那些事已經沒所謂了。”低頭,似是安撫被他的話驚得想做什麼的人,年輕男人隨即咧開嘴角,笑容毫無陰影,“說出來我反而會輕鬆呢~至少幫到你們了,不是嗎?”

讓有些不安的這人重新坐直身體不再試圖阻攔,之後,男人小小的身軀在她發旋處盤膝坐下,又摘下墨鏡,看向在場其他人。

一側眼下帶有倒置荊棘王冠刺青的臉微微抬高,一雙眼睛,眸光清亮,不再是先前那種慌張又冒失,褪掉偽裝似的,讓他看起來堅韌而沉穩。

“接下來我要說的,或許對諸位而言準確度不算太高,不過,既然刺殺者是莫奈,這件事足以證實,我所知的那些和這裡的情況相差並不太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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