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個兒子?你媽真會生(不是罵人,真的), 然後, 開你妹的車…呃~你還有妹妹?好吧~這是罵人和你妹妹沒關係,你聽不懂也沒所謂。
————by.安.炸毛.數學不好.你弟妹那麼多我頭暈.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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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過茶杯, 我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提前預支了後半生全部的自製力,才壓下內心咆哮而過的一群群草泥馬, 和波瀾壯闊的吐槽:
你妹的‘其他兄弟也可以’,你妹的‘46個兒子’, 你妹的‘所有候選者都參加’…是海賊都這麼沒節操, 還是你們姓夏洛特的完全沒有下限啊?!
因為你媽(這不是罵人)有43個丈夫,所以在你的認知裡女人都開後宮嗎?無論是倫理障礙還是認知偏差,都是心理疾病要儘早就醫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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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手而去的上好骨瓷茶杯摔在地上碎碎平安, 杯子裡頂級的紅茶潑了半張桌子都是, 當然,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庫栗躲過去了, 在茶杯飛到臉上的前一秒,他微微偏了偏頭, 精準又及時的避開攻擊。
再當然, 我也沒想過會真的砸到對方, 他一個通緝令上邊的懸賞金額高達十億多的海賊(羅西南迪幫忙普及的常識嗯~), 能被紅茶潑到臉才奇怪, 這隻是我宣泄憤怒的潛意識舉動罷了。
因為打不過嘛~不管之前還是現在, 先前衝突中好幾次險些被纏成草履蟲的我表示, 當敵我雙方武力值有那麼點差距的時候,做人就必須識時務。
既然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那麼,現在就是[非暴力不合作]這種模式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嗯~
隔了會,好懸才把快要爆血管的怒氣值降低下去,我用標準的死魚眼盯住還是一臉巍然不動的夏洛特麻薯妖怪,深呼吸幾次,勉強還能保持平靜的開口,“很抱歉,手滑了——”
↑↑↑作為一個有節操有下限的家庭主婦(偽),我腫麼能和這幫簡直活在隔壁次元的海賊一樣野蠻呢對不對?哪怕是一言不合就丟東西,也要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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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廂我的話音落下,被‘手滑’的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庫栗眼睛裡比冬島妖風還冷的目光頓了頓,懸的手慢慢抬高了把大毛圍脖往上拉幾公分,隨即又雙手抱臂重新靠回椅背上去。
他的反應讓我在心裡冷哼一記————原本,許是下意識反應吧?杯子飛過去的瞬間,他看著紋絲不動一雙手手臂上的肌肉卻猛地繃緊,其中一手手腕更是抬了抬象是要反擊,不過到底沒有做什麼隻是偏頭避過去,隨後抬起的手改成去拉高圍脖…
這種毫無停滯的動作看起來象是,他原本就打算拉高圍脖而不是反擊,嗯~掩飾得不錯,至少看起來貌似乎脾氣很好的樣子,尤其是反襯剛剛我鬨的動靜,他默不吭聲盯著人看的模樣…
儼然就是…嗯~我是個無理取鬨的潑婦,而他情深義重百般容忍?
然後,也不知道這種好脾氣形象能裝到什麼程度?
被這家夥的反應激得額角青筋一蹦的我,立刻轉手就要去拖擱在最近位置的那個裝滿甜甜圈籃子,打算再接再厲一回。
雖然一再亂扔東西會像個潑婦,可我一肚子火沒完全熄滅…加上他那副波瀾不興的死樣子,簡直越看越火大。
果斷的還是再‘手滑’幾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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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探出去的手指尖堪堪觸及裝甜甜圈的籃子邊緣,還沒等施力把它朝著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庫栗那張棺材臉掀過去,腕骨就被斜地裡探過來的另一支手輕輕扣住。
繼續丟東西的打算被人截胡,我就滿臉橫肉的拿眼角瞥向身側————製止我的人是長子,夏洛特.糖果話嘮.佩洛斯佩羅。
原本安安靜靜作壁上觀的糖果話嘮速度倒是很快,一眨眼就從他自己的座位裡竄到我邊上,嗯~確切的說是後邊,這會探出半身,一手擒住我的手腕。
因為靠得近更也因為他的身高同樣有點過分,這種姿勢的情況下根本看不見這男人的臉,我隻能看見幾乎屏/蔽視野的…檸檬黃大衣一片衣襟,和水果糖造型扣子…
“嗬嗬~小糖果的脾氣可真壞啊~”黏膩的,帶著奇怪卷舌音的腔調在我耳邊這樣說道,“甜甜圈是我弟弟最喜歡的食物呢~怎麼可以浪費他的心意?”
說到這裡很奇怪的頓了頓,然後…語調拐了個彎,“就算你確實很討厭我弟弟,這樣浪費食物可不是好孩子啊~”
帶著一點點責備的口吻,像是大人在對鬨脾氣的熊孩砸說話…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靠得太近了…我默默一抖,除了俯低說話時拂過耳廓的微微溫熱呼吸,鼻端更不可避免的嗅見對方身上的味道。
話嘮長子身上有糖果的味道,裹挾著微不可察的血腥。
綿緩的呼吸,血液流動,心臟的跳動頻率有些快,男人正值巔峰期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美妙信息,緩緩的在空氣裡溢散開。
我坐著不動也不言語,隻覺得…恍惚間整個人都不太好。
真的,靠得太近了,話嘮長子身上除了糖果更帶有新鮮血液的味道,糅雜之後沿著鼻端被吸入肺部,經過發酵醞釀,感官神經回饋給大腦的是…
甜甜的,象是我喜歡的桂花蜂蜜的味道…帶著力量的精氣沿著傷口細細滲出…真是,頗有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誘惑力。
這一瞬間超過安全距離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羅,讓忽然想起隻吃過早餐就出門,結果意外頻發到現在滴水未進的我,慢慢的嗯~覺得…
有點餓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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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靜默過後,許是見我僵著沒反應附著在腕骨上的禁錮鬆開,之後,夏洛特.糖果話嘮.佩洛斯佩羅直起身退後少許,接著又笑了聲,說道,“呆住了呢~總不至於是嚇著了吧?”
“小糖果你膽子可真小啊~”說話的腔調依舊古裡古怪,雖然不是很找打可也差不多了,裡邊帶著的淺薄笑意更是很明顯,生生就叫人聽出一股嘲諷意味。
↑↑↑總,總覺得…如果,把說話時候自帶的八分音符,和那個糟心昵稱去掉…他這詭異的口氣,這遣詞用句習慣,還真是有那麼點耳熟來著…
想了想,我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對這糖果話嘮和黃猿大將是不是有關係,的問題重新咽下肚去,順便腦袋也壓低了些盯著眼前這一塊桌麵,彆說開口就是大氣都不想喘。
因為我擔心等下張嘴了就忍不住要乾點不和諧的事出來,比如把人按桌上啃一口什麼的,囧。
這男人夏洛特.佩洛斯佩羅帶著傷…他的血對我來說,有點太挑/逗了摔!
麻蛋!象這種情況和上回碰見青雉大將那麼相似,等下特彆不幸要是我壓力爆棚…不行!我在心裡慢慢的抱頭蹲地,外帶淚流滿麵,不能繼續想下去,太蛋疼了!
這一刻我在心裡默默哀嚎,眼角餘光裡卻又瞥見退開的這男人忽然再一次靠近,呃~確切的說應該是把手伸過來————
夏洛特.佩洛斯佩羅變魔術一樣,手指間變出一支聖誕手杖糖,然後把它遞過來,音調也跟著變得緩和些,“好吧~嚇著你是我不對,這個給你——”
“乖乖的哦~”
伴隨著他這種很明顯是誘哄語氣的說話聲,紅白卷紋的手杖糖果就這樣被遞到眼前,我的視線不自覺落在拈著它的…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塗著深紫色指甲油有點特立獨行…
探長的手衣袖裡露了一小截腕骨,戴著深紅色圓珠手串,再深處隱約有一線雪白繃帶…
血氣正是從那裡邊若有似無漏出來。
仿佛是濃鬱的桂花蜂蜜甜香…細細聞了卻又藏著些彆的味道…
怔愣幾秒鐘,我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狠狠搶過杵在眼皮底下的手杖糖,之後身體往後傾幾度避免靠得太近發生悲劇,“你的傷口快崩開了,離我遠一點。”
一邊說一邊深深磨牙,對這隻話嘮長子的不自覺,個人表示十萬分唾棄。
帶著傷靠近不說還這麼香,對五感偏敏銳已經可以當它是個鍋的我來說簡直折磨人嘛~等下不小心把他堵上嘴吃一回…
呃~為了防止被引爆食欲導致和四皇之一結下殺子之仇,說完我就迅速撇開臉,不得已的把目光投向另一側的次子————雖然這麻薯妖怪很糟心,可好歹沒有外傷,不會讓我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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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視線對上麻薯妖怪…他同樣盯著我這裡看,眼神卻仿佛落在更後邊些他哥身上,眸光暗沉,眉心顰起淺淺的紋,看起來不太愉快?
頃刻間察覺到我看他,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庫栗的視線焦點移了移,抱臂的雙手探出一支,戴著墨黑手套的手扶在桌子上,也不見有什麼準備動作,許多…圓圓滾滾小丸子…真的是小丸子,咕嚕嚕的從掌心冒出來…
然後它們堆堆在他麵前放點心的瓷盤上————和蛋糕放一起,堆得冒尖…
最後,麻薯妖怪在我莫名其妙的瞪視下,把裝滿丸子的瓷盤默默推過來,長手臂橫過大半張桌子,直到把它推在我麵前。
還是不說話,隻是,看他那先若有所指盯了盯我手上那根糖果,隨即又看看裝滿丸子的瓷盤的眼神…真真是無聲勝有聲。
‘收下我哥的糖果居然無視我給你的丸子,不給麵子?’————約莫就是這種意思,囧。
在心裡揣摩一番夏洛特麻薯妖怪那眼神想表達的威脅,一臉黑線的我默默地把長子塞過來的糖果擱到麵前這個瓷盤裡堆的丸子堆尖上,緊接著飛快收回手。
之後,沐浴在兩道含義未明的視線下,我被鬨得完全沒脾氣的說道,“抱歉,如果沒什麼事…”
開口的同時左右看了看這兩位夏洛特,忍住抬手扶額的衝動,和梗在心頭一口老血,接下去好聲好氣的繼續商量,“如果沒有彆的什麼事,請借我一個房間休息。”
想也知道這兩隻肯定不會放人,所以啊~我特彆識時務的開口‘借宿’,這場分明不是同一個次元的談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呢~果斷的必須暫時撤退。
就算再有彆的什麼火燒眉毛的事也得等我緩一緩,現在、完全、不想看見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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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的暫時退場的建議沒有得到反對,於是,施施然離開那個談話的下午茶房間,嗯~還是先前領著我來的人帶路,過程省略,總之最後就是到了‘借宿’的房間。
它應該位於城堡深處吧?具體坐標不曉得,反正一路上感覺就是被帶著往更深處走,而且領路的人大概就是要繞暈我,走的路線簡直九拐十八彎,外帶每逢分岔口都有全副武裝的象棋士兵把附近比較醒目的標誌給遮得嚴實,這樣。
其實在哪裡落腳對我來說關係不大,因為就算要逃走,我用的也不是正常人類走的通道。
關鍵是要救回小蝸牛羅西南迪,他和我一起來的,要回去當然也得帶走。
先前之所以好聲好氣去和兩個夏洛特見麵,理由也是小蝸牛在長子手裡,可我剛剛沒看見羅西,估計是被藏起來了吧?
所以啊~隻能按兵不動。
至於他們言之鑿鑿的婚約,我個人表示,沒關係,總能找到解決辦法,不著急,要是不幸的不幸,他們真的不識相…
‘丈夫’也是可以變成‘亡夫’的…記得曾經看過的一篇心靈(毒)雞湯裡說得很對,女人就算有事也彆瞎吵吵,太磕磣,學學潘金蓮,不喜歡的毒/死就好嘛~
‘未亡人’這種身份對於已經當了十幾年寡婦的我來說,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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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領路的人恭恭敬敬退場,房間門闔起的瞬間外邊走廊裡有紛遝而至的腳步聲,我回頭瞥了眼,不出所料看見一群群戎裝象棋士兵分守在門外。
被軟/禁了————這也是意料之內。
站在原地沉默兩秒鐘,我嘖了聲,隨即將那些種種拋諸腦後,轉眼環顧起室內。
借宿的房間很寬敞,很…充斥著和這城堡相近的詭異風格。
裝潢是能叫人眼花繚亂的粉嫩嫩色係,一屋子蓬鬆鬆圓鈍鈍,簡而言之,如果扣掉無論什麼都是超級大號,和,不知怎麼除了城堡裡到處能看見,這明顯是臥室的房間裡居然也有好多鏡子,這兩點,那麼————
七歲之前的兒童會很喜歡畫著雲朵的天花板,和滿屋子做成點心或者水果形狀的軟墊玩具擺設,而少女心爆棚的會中意這些粉色係地毯、窗幔、公主式的床,象牙白描金邊梳妝台和櫃子…
可惜我一個年過三十的家庭婦女,站在這裡總有一種自己跑錯片場的詭異感覺。
如此、如此、如此童趣和少女風合璧的房間內部,真叫人眼睛疼。
花了點時間看完房間順便挨過一陣雞皮疙瘩,滿頭黑線的我拖著重如千鈞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到大床邊,掀開被子確定底下沒有藏什麼不和諧的東西,然後…
躺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閉上眼睛開始第二輪牙疼。
審美如此凶殘的房間,就是不知道原本是誰的被我借住?總不至於是麻糬妖怪吧?按照型號來看倒是頗合適,可是…嗯~他…
一個身價十億多、年紀肯定不小、的大海賊(男)…應該不至於吧?這種小公主似的房間…
不小心以這個房間為背景,想象了下夏洛特.麻糬妖怪.卡塔庫栗呆在裡邊的畫麵…下一秒,我默默把自己蜷成一個團,好懸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可怕了,囧。
睡覺睡覺————
最後,說起來,這床墊什麼材質?看著厚厚的很結實人躺上來居然QQ的彈性十足,很舒服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