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不妄念(9)(2 / 2)

薑卿兒被他的意思來,意思去的,弄得有些懵圈,“哪個意思嘛。”

陸元澈耳朵尖微紅,顯得有些局促,一甩衣袖,道:“總之你彆依我爹的就行,宮裡哪有外麵自在,況且那皇上還是個不舉,後宮這麼多妃子,愣是一個也生不出,我…我是為你好。”

薑卿兒說:“這不一個意思嗎,奴家懂的。”

陸元澈有些氣惱,“小爺不和你說了,你這女兒家家的,蠢笨!”

他停頓一下,帶著人疾步離開了子宜苑。

“嘖。”薑卿兒蹙了眉頭,突然就罵人了。

也不知姑姑可是醒來了,昨夜的傷口彆發炎才是,薑卿兒往著西廂房去,醫館的大夫已經來了,是個年輕大夫,看著眉清目秀的。

總不能讓大夫候著,又不是什麼顯貴之人,薑卿兒便上前敲了兩下門,“姑姑,不早了。”

裡麵卻沒有絲毫動靜,她下意識蹙蹙眉,思索一下,就推開房門走進去。

薑紅鳶背著身子側臥在床榻上,不見醒來,薑卿兒走上前,攬過她的身子,隻見臉色蒼白,毫無唇色,已是不省人事。

薑卿兒麵色一沉,將她被褥裡的手臂拿出來,紗布上一片黑紅,“血如此深黑……”

她連忙招手讓大夫來看看,“大夫你快瞧姑姑怎麼了。”

那大夫上前來,麵色沉穩,將傷口上的紗布拆開,裡麵的傷口已化膿包,滲著血水。

大夫連連搖頭,他道:“這傷口這樣好不了。”

見那傷口,一旁的恩翠驚得都捂住了嘴,看著多少有些嚇人。

薑卿兒心急如焚,連忙問:“大夫此話何意?”

“傷口上有慢性毒,看樣子已蔓延開來,難以愈合,終歸潰爛入骨,危及性命。”大夫回道,用白酒清理著薑紅鳶手臂上的傷口。

薑卿兒抿緊唇,第一個念想是,黑衣人刀上有毒?為何昨夜沒有發現,除非姑姑故意沒和她說。

那大夫麵色凝重,看著傷口緩緩道:“要治隻有割去皮肉上的毒,保住這隻手,而這身子怕是會羸弱不堪,需要好好調養。”

薑卿兒望了昏迷的薑紅鳶一眼,這個女人總是如此,永遠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還請大夫替我姑姑診治,錢不是問題。”

言罷,那大夫沒說什麼,隻是讓恩翠前去熬製麻沸散,已酒給薑紅鳶喝下,以此緩解痛楚,而後再將傷口上的毒膿和皮肉割去。

動刀過於血腥,大夫還很熱心的讓薑卿兒請出房外了。

這薑紅鳶一病著的消息,立馬傳了整個煙雲坊,不少姑娘趕來,在房門前嘰嘰喳喳的,追問她怎麼了。

楊管事也急急趕來,抖著衣袖,麵色焦急,“鳶娘如何了,我聽恩翠小丫頭說手上的傷越發嚴重,全都爛了。

薑卿兒側目瞟了一眼恩翠,正低著頭,恩翠這個大嘴巴!

楊總管名為楊起狄,是個老實男人,其實私底下愛慕這薑紅鳶,沒少偷偷給薑紅鳶窗台上放些好吃的零嘴。

薑卿兒正要回答,隻聽房間裡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聲,薑紅鳶似乎被痛醒了,接著便是:“薑卿兒!你這個白眼狼!”

嚇得薑卿兒縮了縮脖子,不是說麻沸散既醉無所覺,服下後便可不知人事,這怎麼還罵起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