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裡,侍女備了熱水入房間,不久後又傳來歡愉的動靜,便連忙退下了。
直到許久後,
抑製得成效不錯。
倒是楚芙陽總覺得身子不對勁,便診了自己的手腕,微異的脈象使得她欣喜起來,正是喜脈,雖有些薄弱,但總是好的。
秉著習醫的經驗,楚芙陽寫了份安胎藥,身旁侍女聽了連忙托人去營地裡告知謝知淵。
半炷香後,楚芙陽正喝著湯藥,便見著謝知淵風風火火地趕來,身上的甲衣都還沒來得及換,過來把她手裡的湯藥放下後,就抱住了人。
那細長的眼眸笑得不知有多開心,楚芙陽哪能依著他抱起來動來動去的,忙道:“湯藥還沒喝完呢。”
謝知淵抱著她沒撒手,“我是真的要有兒子了?”
儀表堂堂的平西郡王難得有這樣的傻樣,楚芙陽咯咯地笑起來,“有了有了,你的盔甲硌得緊。”
謝知淵鬆開了手,忙去將甲衣脫下,隻能了內衫,又要湊過來,還沒開口,楚芙陽又道:“滿身是汗,也不給抱。”
謝知淵癟了下嘴,連忙趕著去沐浴更衣。
待他回來,楚芙陽把湯藥喝完一會兒了,他長發微濕,沒來得及擦擦,她笑道:“什麼時候謝王爺變得這般毛毛躁躁的了。”
謝知淵靠過來與她親熱,回應道:“還不是因為想著王妃你。”
幾日後,在上奏遼西旱情的折子上,謝知淵都不忘寫上當爹的喜訊,他是打心底的高興。
熬過害喜的幾個月,楚芙陽的肚子開始顯懷,時常也會和謝知淵鬨些小脾氣,期間莊家的人也曾想來見見她。
由於謝知淵格外緊張楚芙陽,在他的把控下,莫說見了,提都不給提一下,若是出了事,他莊家賠都賠不起。
漸漸的,楚芙陽臉蛋變得圓潤起來,眼角的痣仍舊嬌媚,謝知淵若是做完公務,就會早早回來陪她散步,偶爾會捏捏她的小腿。
......
曆經懷胎十月,楚芙陽難產,當日王府上下慌亂不已,房內不知換了多少盆熱水,遲遲不聽嬰兒啼哭聲。
候在門外的下人接都慌張不已,好幾次謝知淵差點推門進去,皆被攔了下來,說是本就手忙腳亂的,他一個大男人可莫要進去添亂。
好在那穩婆經驗老道,挺過幾次險,終於母子平安,謝知淵差些喜極而泣,來到楚芙陽跟前時,他眼眶都是泛著血紅的。
楚芙陽的長發已被汗水濕透,看著謝知淵久久說不出話來,直到見到繈褓裡的兒子,她扯出一絲微笑,“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們。”
待兒子再長大一點,學會走路時,都還是個小胖墩,臉蛋肉肉的,走路墩墩的,總感覺要摔倒的模樣,可其實又很沉穩。
謝知淵都數著拍子,每每眼看要摔,但就等不到兒子摔跤的,楚芙陽說他怎麼淨盼著兒子摔跤。
是啊,他不是和兒子搶床位,就是仗著自己年紀大欺負兒子。
謝啟衍這個小胖墩直到三歲,才漸漸顯瘦,白白淨淨的,長了一雙桃花眼,像個小姑娘,這讓楚芙陽有了給兒子穿小裙子的衝動。
謝知淵顯然沒有同意,說是為了兒子的自尊心,他神色古怪,楚芙陽不太信,再三追問下來。
才知曉謝王爺幼年時,模樣招人喜歡,沒少被母親禍害成小姑娘的模樣。
這也就是行軍時戴麵具的原因之一,楚芙陽笑了好久,原來他是有陰影了,隻怪她家王爺長得太漂亮?
孩子四歲那年,平西王夫婦一家回盛京,謝啟衍送去和小太子伴讀,同在尚德宮裡頭,這兩小子看著倒是挺懂事聽話的,念書寫字,樣樣都學得很好,但闖起禍來,可一點都不示弱。
兩小子偷摸著的,不是打鳥就是逗蛐蛐,謝啟衍要比太子殿下更為頑皮些,和他爹一樣,不喜愛他人說長得像小姑娘。
前些日子,便有位戶部尚書的兒子誤將謝世子看成小姑娘,意圖同他搭訕,被謝世子打得個鼻青臉腫的。
害得戶部尚書帶著兒子找上門來,楚芙陽隻能領著兒子賠禮。
待謝知淵回來,聽了此事,看著掛了彩的謝啟衍嘿嘿一笑,非但沒責怪兒子,還領著謝啟衍去釣魚。
這叫助紂為虐,若是以後養成了紈絝,這個當爹的有很大的問題。
大盛昌明,四海安定,匆匆幾年過去,皇後又誕下錦宓公主,長相甜美可愛,天真爛漫。
隨著孩子們漸漸長大,錦宓公主越發喜歡粘著謝啟衍,她五歲時,謝啟衍就已十三少年。
小公主總跟著他身後喊著啟衍哥哥,模樣憨態可掬,若是有什麼好吃的果脯也會偷偷留給他。
好在謝啟衍性情儒雅,處處照顧小錦宓,這小公主容易哭,偶爾鬨鬨小情緒,偏偏要謝啟衍來哄才會好。
加上小太子和二皇子格外寵愛錦宓公主,錦宓一哭,兄弟倆就會把謝啟衍逮來,然後架到她跟前,人一來,都不用說上幾句話,錦宓就收住了眼淚。
果然,哄妹妹是要看人來的。
楚芙陽沒事還會打趣幾句兒子,笑道:“錦宓公主是很歡喜你來著。”
謝啟衍卻不以為然,“是太子殿下用拿我逗她開心慣了,娘親不是常說錦宓年紀小,得哄著她。”
錦宓太小了,是妹妹,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