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宮務大臣，不待會兒就在宴會裡碰到了嘛。這個時候來找我乾嘛。”倫納德嘟囔道。
“說有要緊的事情，一定要見到領主大人。”呂布說。
“好，那就讓他進來吧。”倫納德說。
皇室宮務大臣很快進來了，外麵下著雨，他披著黑色的大氅，臉上蒙著麵紗，似乎在喬裝打扮
“請恕我失禮，閣下。”倫納德這麼說道，“我剛剛起床，正準備參加宴會去呢。”
此時仆人正在服侍他更衣打扮，公爵的正式禮服穿起來極為繁瑣，最後倫納德還要弄點熏香，這是這裡的習慣，也是倫納德本人的習慣。
值得一提的是倫納德的熏香是王繼先特地調的，中國香道博大精深，萬物皆可入香，一如萬物皆可入藥。
熏騰藥物本身也是一種傳統治療方式，王繼先對熏香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個世界的香水味非常刺鼻，一如歐洲中世紀。香水刺鼻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掩飾他們身上的體味。
歐洲人體味比較重，再加上他們不習慣洗澡，所以，刺鼻的香水味就非常重要了。
其實體味重這一點，倫納德的身體也不例外，所以他天天洗澡，而且讓王繼先給他配了一些藥浴，他眼巴巴地企圖醃製入味。
……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藥浴+勤洗澡，身上的異味基本上都沒有了。再加上衣服都熏香了，所以整個人清清爽爽的。
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就是長劍荊棘公爵有種獨特的氣質了。
“沒有關係，長劍荊棘公爵。”皇室宮務大臣說道，他鞠了一躬：“很榮幸見到您。”
倫納德笑著說道：“請彆對我行這樣的禮節，我並非朝臣。”不過他也沒躲開回避。
外麵的雨灰蒙蒙的下著，院子裡都是嘩啦啦的雨的聲音，窗戶開著，吹動著帷幔飛舞。
呂布在燈邊抱著方天畫戟假寐，他穿著金色紋虎外袍，內裡是熟銅甲。
燭火映照著他的麵容，讓他看起來威武卻陰沉。
“公爵閣下。”皇室宮務大臣說道：“其實，我是來和您告密的。”
“我猜到就是。”
仆人低著頭給倫納德打理衣服，倫納德張開雙臂讓另外兩個仆人給他整理袖子。
“問題是我剛來日輪城，您和我說這些話也沒用啊。”
“大家都知道您的厲害。”皇室宮務大臣急急切切地說道：“您將布萊克家族整得服服帖帖的，是陛下登基最厲害的功臣了。”
“嗯，這話倒是沒錯。”倫納德應道。
皇室宮務大臣繼續說：“所以，我是來向您告密的，魏忠賢打著您的名號在皇宮裡胡作非為，他，他就是一個卑賤的平民，居然敢站在貴族的頭上，這實在是不應該。您的榮耀是您和您的血脈共享的，而並非他這種平民。”
皇室宮務大臣這話就比較巧妙了，他說的是時代的大義，一般人是不會反駁他的。
倫納德也隻是笑了笑，“他胡作為非什麼了？我來這裡怎麼沒聽人說。”
“誰，誰敢說啊。”皇室宮務大臣打了個寒顫，說道。
這熟悉的台詞。
“我明白了。”倫納德說，“你是說他玷汙了我的榮耀吧。”
“他把皇宮搞得烏煙瘴氣的！”皇室宮務大臣說道，“沒人敢違抗他。”
“你這說的並不成立，你的話無法打動我。”
仆人幫倫納德穿好了衣服，倫納德負著雙手向窗戶那邊慢慢踱過去，他說這話時聲音很低緩。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一切都很壓抑。
“畢竟他是我的手下，他把這裡管成這樣，對我豈不是很有利嗎？”
皇室宮務大臣跟在倫納德身後，在聽到倫納德的話後他垂下頭：
“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若是公爵大人的意思的話倒也可以，但就擔心對方掌握慣了權勢，而且又是個卑賤的平民，調整不過來心態，或者壓根不想調整心態。如今日輪城中都是他的眼線，而他真生了異心的話，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
雷聲響起，滾滾雷聲淹沒了皇室宮務大臣的話。
雷聲停止後，隻聽到倫納德哈哈大笑。
“你提醒得可真是好啊。”
02.
皇宮晚宴。
火炬搖曳在走廊中，倫納德被皇宮侍從帶著一路穿過走廊。
隱隱約約聽到了走廊儘頭的音樂聲和笑鬨聲。
看起來很熱鬨嘛。倫納德想到。
門口守衛對著倫納德行禮，然後一起拉開了門。
明亮的光芒、溫暖的氣息和喧囂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
“謔，還不錯。”倫納德對旁邊呂布說道。
倫納德走進了宴會大廳，宴會大廳的人都靜了靜，瑞德五世張開雙臂說，“歡迎你，我的兄弟。”
倫納德也露出笑容：“請寬恕我的失禮，陛下，我下午實在是太累了。”
“沒有關係，你和我親如兄弟，我怎麼會責怪你？”瑞德五世笑著說道，然後說：“接著奏樂，接著舞。”引人發笑的滑稽動作。
瑞德五世拉著倫納德的手讓他坐在了他身邊，瑞德五世另一邊是他的學士。如此親熱的舉動，顯示出瑞德五世對倫納德的看中來。
當然倫納德也許現在並不需要這個。
所以這算是……在巴結他？
倫納德漫不經心的這樣想到。
“倫納德。”瑞德五世低聲對他說道：“你來了後就不走了吧？”
“最近是不走了。”倫納德說，“怎麼了？”
瑞德五世似乎長舒了一口氣，“那等明天的禦前會議，我就任命你為禦前首相吧。”
倫納德想了想，說：“可以。”
瑞德五世窒了一下。
什麼叫做‘可以’！
這個時候不應該謝謝陛下恩典嗎！
好吧，他明白自己也就是隨便想想。
瑞德五世繼續述說，“那魏忠賢……”
“哦？”倫納德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瑞德五世呼吸了一下，一口氣說道：“我是說你的手下魏忠賢得罪了很多貴族殺了不少人，你回來擔任了禦前首相也得收攏一下人心，不然就把他……”
正在這時，門開了。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不會來人了，邀請的人已經到了。
這時候唯一會來的人是。
黑金長靴踏過木門。
絲絲銀發垂肩，修長高挑的身軀罩著五爪蟒服，身後是黑金披風。
他麵容清冷，眼眸帶霜，就這麼走了進來。
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大家都不安的交換著眼神。
“陛下。”魏忠賢對著瑞德五世說道：“我最近發覺，我們的宮務總管瞞著您偷偷去見長劍荊棘公爵了，您說該怎麼辦？”
瑞德五世嘴唇哆嗦了一下。
而那邊的宮務總管直接叫出聲來：“我，我沒瞞著陛下，是陛下讓我去的！”
“哦？那就更糟糕了，”魏忠賢說，“居然要把陛下拖下水嗎？”然後魏忠賢看向瑞德五世，“還是說，這本來就是陛下的意思？”
瑞德五世趕緊搖頭。
“陛下！陛下！”宮務總管發出淒厲的叫聲。
魏忠賢垂下眼眸：“這真的是太可惜了呢，我家大人來了，結果一些小貓小狗出來礙眼。”
隨後魏忠賢的隨從就把宮務總管給拖了出去，宮務總管一路慘叫。
倫納德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在看電影直播。
而魏忠賢則走到倫納德麵前，行叩拜大禮。
“領主大人，您來了。”
“辛苦你了。”倫納德扶起了魏忠賢。
隨後魏忠賢立在了倫納德身側服侍他吃飯。
他小聲對倫納德說：“宮務總管草菅人命，以將奴隸折磨致死為樂，我調查他很久了。”
倫納德點頭。
今天這是場作秀，所以倫納德並沒有阻止他這樣的行為。
然後他轉頭問瑞德五世：“啊陛下，您剛剛說不然就把他如何？”
“沒有沒有。”瑞德五世說，“我們吃飯，吃飯。”
【在禦前大臣麵前的影響力接近神化，獎勵三百點天命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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