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納德即將返回熾日城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迎接倫納德的儀式非常隆重。倫納德覺得這樣未免太鋪張浪費,但他明白這也是對外展示他地位的一種方式。
雖然他實際上已經把國家大權掌握在手中,但在很多不了解的人看來,他太年輕,當禦前首相的時間又太短。目前也沒有特彆好的解決方法,除非他雷霆手段在全國上下大殺特殺一批人,倫納德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也隻能依靠這種循序漸進方式慢慢來了。
瑞德五世親自來接,一左一右是魏忠賢和高俅。
身穿金袍的儀仗隊和身穿紅袍的護衛秩序井然,皇冠旗與荊棘長劍旗高高聳立,在風中飛揚。倫納德注意到,禦前護衛的盾牌上也兼有兩個家族的族徽。倫納德想到,這大概是魏忠賢在逐步提高長劍荊棘整個家族地位的表現吧。
但倫納德總覺得弄得他好像是和皇室有特殊關係似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皇後啥的……
說起來皇後這個問題,得找瑞德五世談談了。
瑞德五世原本不是皇太子,是倫納德扶植他成為皇帝的,他還沒有結婚,如果按照地位的話,他娶的一般都是五大家族的女子,倫納德可並不希望帝國未來的皇後來自大地布朗。
當然現在也不方便提這個,因為一排禮炮已經齊刷刷地開始放了。
轟隆轟隆的禮炮讓不少人都臉色慘白,兩腿發抖。一些軍馬也起身長嘶,緊張不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倫納德騎著馬麵不改色的模樣就更顯得他卓然不群了,令人心向往之。
倫納德這才知道為什麼魏忠賢囑咐他事先換上他給他的軍馬。原來是已經受過巨響訓練的軍馬啊。
禮炮很快完畢,接著便開始奏樂。
恢弘大氣的音樂,兩旁的隊伍迅速規整整齊。
倫納德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在前世被傳爛的話,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當然醉臥致齋膝也是可以的咳。
他就這麼威風凜凜的和瑞德五世回到皇宮中,瑞德五世噓寒問暖,他則向瑞德五世彙報了冬天和春天的一些工作情況。
在聽說倫納德準備在今年開設十幾個工廠,瑞德五世詫異地問道:“這,我聽說一個熏腸加工廠建立就很麻煩了,開十幾個……”
“如今已經有經驗了,設備方麵也不成問題。”倫納德說,“人才方麵也培養得尚可,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的發展了。”
“那以後還會開設更多工廠嗎?”瑞德五世問道。
“這幾年暫時不會。”倫納德說,“這些工廠會不斷擴大規模,不斷招更多更多的人,像是成為……嗯,陛下你知道冰酒鎮吧?”
“知道。”瑞德五世說,“那個鎮子的冰酒很好喝。”
“是的,那個鎮子的冰酒很有名,很多貴族都到那兒采購冰酒,那裡一百多戶都釀造冰酒。”倫納德說,“熏腸工廠現在的工人早已超過冰酒鎮的人數,以後還會更多,一千人,兩千人。他們在工廠乾活,工廠會給他們發銅幣,銀幣,這些人就都不會挨餓、受凍了,並且對陛下忠心耿耿,因為是帝國給予他們的一切。”
瑞德五世一向知道倫納德看重平民,他對此完全不理解。他認為,無論他對平民做任何事,平民都理應對他忠誠。而且瑞德五世不覺得平民的忠誠有什麼用,他們愚笨、懦弱,他們臟兮兮的,像蝗蟲一樣令人討厭。不過,瑞德五世當然知道平民存在的必要性,畢竟貴族們需要平民上貢。但平民又滅絕不了,那些人像蝗蟲一樣拚命生孩子。
倫納德也無意和瑞德五世解釋太多,他簡單說完後便問起了瑞德五世的婚姻大事。
瑞德五世臉色一變,繼而擠出微笑:“首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願意娶你的女兒,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給你女兒家族姓氏比較好。”
倫納德差點噴水,這是個什麼事,怎麼瑞德五世突然冒出這麼句神神叨叨的話來。倫納德差點以為自己這一杯水喝的又穿越了。
“首相?”瑞德五世問道。
“……陛下您又是,何出此言。”倫納德頗為艱難地問道。
“首相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瑞德五世問。
“但是我沒有女兒啊。”倫納德說。
“貴族不都有私生女嗎?”瑞德五世說完後臉色變了下,趕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首相,您女兒必定是極其尊貴的身份,我剛剛說話不當。”
“…………”倫納德總算明白了瑞德五世的意思。
瑞德五世以為自己的意思是自己要操控他的婚姻大事了,而一般情況下國王娶首相的女兒是正常的事情。
還真是過度解讀了,感覺這孩子被魏忠賢嚇得不輕。
不過這算啥,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兒子嗎?倫納德忍不住亂想,然後無奈搖頭:“我真沒有女兒,陛下。”瑞德五世都被嚇成那樣了,倫納德也就沒有再和他繞彎彎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未來的皇後來自大地布朗。”倫納德索性很直白地說道,“畢竟我們和大地布朗有一些齷齪。”
……
從皇宮裡出來,魏忠賢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他旁邊站著高俅。
“領主大人,您可真把我等的望眼欲穿啊。”魏忠賢說。
“哈哈,這次在外麵是耽誤的時間久了一些。”倫納德說。
冷水魚鎮那邊其實此前就能離開了,但是在冷水魚鎮住的太舒服了,倫納德就多呆了幾天。
旁邊高俅開玩笑說:“完吾整天都那麼忙,可看不出望眼欲穿的感覺。”
魏忠賢看了他一眼:“眼睛刺瞎了也算穿了。”
高俅:“咳咳咳咳噗……”
魏忠賢的“大氣魄”高俅是趕不上的。
聽著這兩人鬥嘴,倫納德心中怪怪的感覺總算消失了不少。
“領主大人,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魏忠賢問。
倫納德:“倒是沒有不滿意,就是陛下對我的態度太奇怪了。”
“什麼?”魏忠賢眉頭一掠,“陛下居然敢對您不敬?陛下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