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病弱貴族少爺(十)(1 / 1)

蘇棠總是對著埃爾說放肆, 惱怒地斥責,但這更多隻是為了人設,也算是在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本以為這樣會讓他收斂點,卻沒想到, 一點用都沒有,他甚至還越來越大膽了, 這次竟然……蘇棠完全沒料到,一時驚慌, 但也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完全被桎梏在了埃爾懷裡。埃爾的吻強勢地落下來, 壓在了他的唇上, 封得嚴嚴實實, 似奪取了所有的呼吸,過於濃烈炙熱的感情, 有些粗暴的動作,都讓蘇棠喘不上氣來。蘇棠拒絕的話全都被迫咽了回去, 消失在唇齒之間,化成了模糊的嗚咽。他一個從小養尊處優,又身體羸弱的貴族小少爺, 力氣方麵, 怎麼可能敵得過埃爾,掙紮都是沒有用的。而且, 他也不想掙紮。蘇棠臉頰泛紅,還有一絲理智記得自己算是有任務的, 想跟係統說一下, 這個情況控製不住, 他也沒辦法的。但還沒等他聯係上係統,埃爾的手就已經先放在了他睡衣領口的紐扣上,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勾,最上麵的紐扣就被解開了,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埃爾穿著燕尾服,手上也還戴著手套,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輕輕摩挲過頸側時,那不上不下的微妙感覺,讓蘇棠的呼吸亂了,一切都亂了。他哪裡還顧得上係統,乾脆就先斬後奏了。係統要不是早就被屏蔽了,這會聽到宿主的話,肯定要控訴,狗男人把宿主帶壞了。不知過了多久。埃爾西裝革履,蘇棠坐在他腿上,被欺負得眼尾泛紅,纖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聲音都含著隱約的哭腔,沙啞軟綿。埃爾的手按在他腰側,他有些無力地抓住埃爾的手想要阻攔,卻並沒有什麼用。真要說的話,埃爾一如既往的溫柔,哪怕壓抑不住心底的感情了,也還是將少爺捧在了手心裡,知道他怕疼,很顧及他的感受,但同時也不會讓蘇棠逃。溫柔,卻又強勢,兩種矛盾的性格都被埃爾體現得淋漓儘致。蘇棠緊抿著唇,矜傲的性子似乎讓他怕被人聽見自己的哭聲,竭力壓製,但還是發出了低聲的抽泣和嗚咽,這樣顯得越發可憐,惹人疼惜。埃爾摟著蘇棠,低頭輕輕地親著他的臉,又親著他的眼尾,吮掉了他躲藏不住落下來的淚珠,舔進了嘴裡。蘇棠氣急的時候,忍不住一口咬住埃爾的脖子,像凶猛的野獸咬住獵物的致命要害,要吃了獵物。但他力氣不足,氣勢就弱了一大截,倒像是在親著回應埃爾。埃爾彎唇,溫柔地給炸毛的小動物順毛,輕輕地摸背。直到最後,蘇棠體弱,已經迷迷糊糊,就快要昏睡過去。他隱約好像聽到了埃爾的聲音。一隻手溫柔地摸著他的頭,低聲沙啞問:“……少爺,您同意了嗎?”蘇棠撐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雙眼被淚水沾濕,疲憊得已經打不開了,隻能慢吞吞地搖了搖頭。埃爾低低一歎,將他汗濕的金發從額前撩開,自語似的緩緩說:“那我得更努力一些,讓少爺看到我才行。”蘇棠的眼睛黏在了一起,好像聽到了,又好似沒有聽到,但下意識就感覺到了危險一般,微微顫抖了一下。一夜過去。等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時,蘇棠依舊像一團蜷縮起來的蝦米,睡得沉沉的。今天,埃爾沒有像以往一樣,走進來拉開窗簾,也沒有叫醒蘇棠,反倒是提醒了廚房那邊推遲早餐時間,仆人們就都以為少爺又病了。三個小時後,蘇棠才醒過來,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一時之間還未回過神來。直到習慣性地想伸個懶腰,卻感覺到腰酸腿軟時,他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頓時僵住。他能感覺到身上的清爽,大概是他累得睡著的時候,埃爾已經替他清洗過了。埃爾早就能熟練地伺候他的生活起居,細心體貼到讓他毫無所覺依舊沉沉睡著,也不是難事。最關鍵的是,他一個喜怒無常傲氣貴族少爺的人設,居然和管家在一起了,崩完了,沒救了,太對不起統統了。這時,係統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宿主,你終於想起我了,果然,前輩們說得對,人類的承諾就像屁一樣,放過就沒了。虧我還那麼信任你,我太傻了,真的。”蘇棠頓時就心虛了,伸手碰了碰臉,“抱歉啊……”係統又歎了口氣,“沒事,也不是宿主的問題,反派就是個變態也沒辦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蘇棠悄咪咪地問:“所以……我不用管人設了?”係統立刻搖頭,“當然不行!我已經讓檢測那邊放大海水了,宿主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啊。”係統嗚嗚嗚,蘇棠心裡更虛了,隻能繼續穿上馬甲,誰都不愛。係統這才抽噎一下,給宿主加油,然後下線了。這時,臥室門被敲響,埃爾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蘇棠懶洋洋地坐在床上,毛茸茸的金發淩亂,眼尾紅紅的,顯然哭過了。因為耷拉著肩,寬鬆的睡衣領子斜向一邊,露出了漂亮的肩頸線,皮膚像奶油一樣細膩,上麵還有淡淡的紅痕。埃爾眼神一暗,關上了臥室門,一雙長腿很快走了過來。他站在床前,彎下腰,正要熟練地把蘇棠抱出來,伺候蘇棠換上西裝。但他剛碰到,就被蘇棠不客氣地拍開了手,生氣地瞪著他,“不許碰我。”畢竟昨晚實在過分了,埃爾已經料到蘇棠的反應,被打也心甘情願,也不怎麼疼。埃爾垂著眼說:“可我還要侍奉少爺您換衣服。”蘇棠說:“我自己穿,把衣服放在床上,你可以出去了。”但埃爾還是沒動。蘇棠擰眉,冷聲說:“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埃爾弗裡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人嗎?”埃爾低頭,顯得越發恭順,“我從未有這樣的想法,隻是少爺身份尊貴,自己穿衣服,實在是委屈了少爺。”蘇棠似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這樣就是委屈,那你昨晚……”話說到這,又突然一停,似乎覺得這事太過難以啟齒。蘇棠看起來真的很生氣,這樣也沒有被說服,依舊趕他出去。最終,埃爾隻好把衣服放下,向後退了兩步,說:“少爺您穿,我在一旁看著,好及時幫上忙。”蘇棠:“你出去。”埃爾堅持不動。兩人似乎是杠上了,誰也不退讓。偏偏這時,蘇棠的肚子發出了咕的一聲,顯然餓了。他隻能瞪埃爾一眼,然後挪到床邊,準備下床穿衣服。但腳尖剛一碰到地毯,就酸軟得支撐不住,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就要向前撲到地上,埃爾很快地伸手,圈住他的腰,把人摟進了懷裡。蘇棠鬆了口氣,但站穩之後,瞬間就像是拔那什麼無情的渣男,緊抿著唇,推開了埃爾,直接轉身,背對著埃爾,脫了睡衣,穿上襯衫,扣著麻煩的紐扣。這時代的禮服格外修飾腰身,不論男女,所以蘇棠穿的襯衫剪裁很是貼合他,勾勒出勁瘦的腰肢,衣擺下就是兩條白皙的長腿,也隱約露出了紅痕。這是埃爾最愛的少爺,所以即便瘋了一般控製不住,也有些理智,知道不能在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留下痕跡。但就算這樣,西裝裹得嚴實,限製並不算大,而且這副模樣,蘇棠也不可能讓彆的仆人伺候穿衣沐浴了。埃爾眸光微閃,心裡湧出了難言的滿足。即便是冒犯主人,過錯極大,要受多大的懲罰,他也甘之若飴。襯衫和褲子還算是比較好穿的,但自己一隻手來戴袖扣什麼的,就很不方便了。蘇棠弄了好一會,還是沒弄好,脾氣都快要上來了。埃爾上前一步,恭敬道:“少爺,請允許我幫您。”蘇棠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有些居高臨下地伸手過去,恩賜一般允許他幫忙,仿佛這是他的榮幸。埃爾就很細心地幫他戴上,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蘇棠的手腕,隔著一層手套,但那感覺還是那麼的不容忽視,讓蘇棠不自覺就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耳朵悄然紅透,手也下意識地縮了縮。埃爾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慢條斯理地佩戴好了,又替他穿上西裝外套,並細心地整理好細節,直到挺拔完美,才收回手,站到蘇棠身後。蘇棠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很快地移開視線,轉身離開房間,洗漱後下樓用餐。這次都不用蘇棠說,埃爾就拿起了報紙,準備給蘇棠念。蘇棠卻說:“放下,我不想聽。”埃爾依言放下,結果過了一會,蘇棠又說:“念。”完全就是耍埃爾玩似的,但埃爾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勾唇笑了笑,眼底掠過一道亮光。對他來說,蘇棠不理他才是最嚴重的。在做出那樣冒犯至極的事情之後,蘇棠打他罵他都很正常,而且這事讓埃爾有種莫名的興奮感,仿佛這也是蘇棠喜歡他的證明。聽著埃爾像是念情書一般,念著報紙,蘇棠耳朵都癢癢的。吃完早餐,蘇棠又去了藏書室,也順便看了信件,其中一封是來自亞曆山大王子的,說是今晚想到他的城堡用餐閒聊。蘇棠就吩咐了廚房那邊,為貴客做準備。埃爾立刻就安排了。蘇棠處理了一些莊園事務,埃爾當然也在旁邊,甚至有些他更清楚。蘇棠握著羽毛筆,寫到後麵覺得困了,就打個哈欠,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向外麵的草坪,讓自己清醒一點。不知什麼時候,埃爾也走了過來,悄無聲息,沒有腳步聲,像個影子一般立在蘇棠身後。眼神漆黑幽深,仿佛是藤蔓,一點點纏繞上蘇棠,將人牢牢裹住。蘇棠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侵略壓迫,下意識回頭看了過去。幾乎同時,埃爾的雙手也纏上了他的腰。蘇棠一驚,“你乾……”這裡可是藏書室,萬一待會又有仆人過來怎麼辦?就像昨天的克麗絲。埃爾像是感覺到了他在想什麼,說:“少爺放心,我已經鎖上了門。”放什麼心?!蘇棠不僅沒有放心,反而覺得更不對勁了,好端端為什麼要鎖門,彆人還以為大白天的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埃爾一手圈著他的腰,把人按進懷裡,桎梏得牢牢的。他們就站在窗戶旁,外麵是草坪花園,還能看見正在做修剪工作的園丁。明媚的陽光灑落進來,周圍一切都十分明亮,讓蘇棠渾身不自在。埃爾低聲說:“沒有人看得到,隻有我們兩個人。”蘇棠差點覺得他會讀心術,愣了一下之後,再次掙紮,厲聲斥責:“這是重點嗎?埃爾弗裡克,你這是以下犯上,我沒趕你出去不過是因為我仁慈,你彆太過分了!”埃爾沒有因為這而惶恐,摟著他像是對待炸毛不讓摸的貓主子一般,親了親他的臉,又貼上了唇。埃爾低聲說:“少爺,我昨晚已經說過了,您不同意,我隻好更努力,直到您同意為止。”蘇棠有些茫然,昨晚累得睡著了,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聯想到之前的事,還是猜了出來,然後惱羞成怒。不同意,就努力到同意,同意了,又是理所當然地更加努力。這有區彆嗎?!蘇棠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微微瞪大了眼睛,海藍色的雙眼清澈乾淨,瞪得滾圓,更像是貓眼了。埃爾唇角微勾,低頭吻得更深。蘇棠一開始還掙紮,但很快就沒了力氣,手腳發軟,隻能被埃爾摟著才勉強站穩。不知過了多久,蘇棠又喘不上氣來了,埃爾才鬆開。蘇棠下意識扶著埃爾的手臂,胸膛劇烈起伏,總是蒼白的臉色透著淡淡的紅,嘴唇也變得很紅,像紅薔薇的花瓣。他努力想維持自己的氣勢,站穩瞪著他,“你不知道我身體不好嗎?”埃爾溫柔微笑,指尖輕輕按在蘇棠的唇角,替他擦去那抹濕潤,說:“我知道,所以才總是克製著,看著少爺您的身體情況來做。”蘇棠眼睫微顫,竟然有點被他溫柔的語氣嚇到了。所以……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才沒有更過分?這樣已經是他忍著的結果了?可自己現在腰都還是酸軟的,如果他真正放肆了,那得是……這世界的埃爾是什麼變態!看到蘇棠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露出一點舌尖,埃爾不禁笑了,還伸手點了點,蘇棠瞬間像是觸電一般,飛快地縮了回去,還警惕地後退兩步。雖然很快就又被埃爾摟著腰按回了懷裡。蘇棠還在想著,如果埃爾不克製,難道他們還不止在臥室,藏書室,起居室,餐廳什麼的都……?!雖然以前的世界偶爾也會有這樣,但蘇棠覺得,還是普通點就好了,真不用搞那麼多花樣。蘇棠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腿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慫得打顫。蘇棠故作冷傲,不客氣道:“為了做我的情人,你可真是努力。”埃爾看著他顫抖的樣子,眼底掠過興奮的光芒,微笑著說:“謝謝少爺的誇獎,我會更努力的。”蘇棠一抖,在心裡想,不就這點事嗎,算不了什麼,不能慫。然後,他就抬頭,冷聲說:“彆在這裡礙我的眼,去工作,我可不希望王子過來招待不周,丟了莊園的顏麵。”埃爾這時又好似恢複了完美管家的身份,微微躬身,順從應聲,聽話地去做事了。而且或許是因為心情好,他神采奕奕,乾勁很足。晚宴之前,亞曆山大就來到了莊園,蘇棠和他在起居室喝著酒閒聊,在埃爾提醒晚餐已經準備好時,就一起去了餐廳。亞曆山大當然不是無緣無故來這裡,他之前在劇院的時候,就向蘇棠試探地問過關於克麗絲的事,懷疑泰莉莎並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當時說過兩天來拜訪,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餐桌上,亞曆山大把話題轉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說:“斯托克伯爵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因為意外,受了傷,在這鄉村逗留了一段時間,得到過善良人士的幫助,那人和你莊園裡的女仆很像,她的名字似乎是克麗絲,冒昧問一下,我可以和她聊兩句嗎?”蘇棠早就料到了他會說這些,也很樂於幫助他,就說:“當然沒問題,我讓人叫她過來。”亞曆山大頓時笑了,心情很好,並道了謝。但很可惜,他這句道謝顯然早了,因為克麗絲不肯見他。一旁的管家埃爾全都聽到了,原本王子提出請求的時候,他還擔心蘇棠又會像之前一樣過分護著克麗絲,但幸好,克麗絲並沒有特彆到如此地步。但後來,得知克麗絲不願意過來見貴客時,埃爾頓時皺眉。埃爾是由老管家一手帶大,教育而成的,他重視禮儀規矩,把莊園當成了自己的家,所以等級觀念也重。他對蘇棠做出那般冒犯至極的事,都是壓抑了許久,多次被刺激,才終於踏出那一步,瘋了一般。即便是現在,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做了多麼驚人不容的事。現在,他看到克麗絲不願見貴客,心裡是有些不滿的,覺得她太失禮了,不管怎樣,她都是莊園裡的一員,代表了莊園的顏麵,基於禮儀,也該出來,實在有什麼事,難道主人不會護著她麼?蘇棠看向王子,說:“她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之後我再幫你勸勸她吧。”亞曆山大很失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見一麵,但紳士風度讓他尊重女性,便點了點頭,說:“謝謝你,伯爵,希望你幫我轉達一下,我真的很想見她。”蘇棠點頭應了。亞曆山大王子離開之後,蘇棠就讓克麗絲到起居室,和她談一下。克麗絲心裡的糾結是什麼,蘇棠其實猜到了一些,也能理解,想要幫她放下心裡的顧忌。克麗絲一來,蘇棠就讓她在對麵的軟沙發坐下,語氣溫柔地問了她不肯見亞曆山大的原因。克麗絲對上他蔚藍大海一般的清澈雙眼,不禁心裡一酸,自從父親過世之後,繼母繼姐等人的虐待讓她十分痛苦,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彆人對她的好了。雖然她很堅強,即便生活變成這樣,也很努力,但說到底還是想被溫柔對待的。蘇棠在她被仆人欺負時,將她升級成了二等女仆,讓她沒有那麼的苦,又在坎貝爾子爵的兒子想把她要過去時,毫不猶豫地維護了她,再加上平日裡的寬厚對待,克麗絲真的越來越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麼好的雇主。克麗絲的眼圈瞬間紅了。蘇棠沒想到她會哭,一時間有些慌亂無措,連忙拿出手帕遞過去,安慰說:“沒事沒事,我不是逼你去和王子見麵,你不願意也沒關係的,王子性格很好,也不會計較。”克麗絲流著淚說:“嗚……少爺您真是太好人了。”蘇棠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搖了搖頭。但克麗絲很堅持,把蘇棠狠狠地誇了一通,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蘇棠都不好意思了,心裡覺得自己還是不適應西方人的熱情誇張,一張嘴就是像天使,玫瑰花,從未見過什麼之類的。蘇棠讓她停下,她才勉強閉嘴,臉上的表情顯然是還沒誇夠,憋著有點難受的樣子。蘇棠不得不轉移話題問:“你認識王子嗎?要不要我幫忙?”克麗絲猶豫了一下,覺得蘇棠可以信任,就把自己救了王子,王子卻認錯人等等的事情說了出來。蘇棠就說:“既然是你的恩情,為什麼要任你繼姐搶去,和王子說清楚不好嗎?”克麗絲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在救了亞曆山大,相處的那一段時間,她已經愛上了這個溫柔紳士的男人,心裡甚至妄想過和他在一起,但後來他離開,再出現時搖身一變,成了尊貴的王子,她就知道,該掐斷這不該有的想法了。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都差距太大了,不可能的。那還是不要見麵的好。蘇棠勸了克麗絲一會,知道她情感細膩敏感,不可能很快就放下顧慮,就讓她喝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茶,舒緩心情,回去好好睡一覺。蘇棠和她聊完之後,就去沐浴,準備睡覺。回到臥室,埃爾又來了。而且今晚,眼神更加暗沉。看著蘇棠喝完牛奶之後,沒有理會杯子,而是直接吻上了蘇棠的唇,掠過唇齒,吮著舌尖,從他嘴裡汲取奶香。蘇棠渾身酥軟,掙紮也隻能發出細碎的聲音。埃爾隔著手套,輕輕揉捏著蘇棠的耳朵,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低聲說:“少爺,您今晚和克麗絲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是哭著出來的?”蘇棠喘著氣,有些無奈,莫名覺得自己很像回家之後被妻子質問出軌的丈夫。以他現在的少爺性格,怎麼可能乖乖解釋,所以蘇棠抬著下巴,高傲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資格過問嗎?”埃爾微微一笑,溫柔極了,卻也透著說不出的危險。蘇棠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又吻上了蘇棠的耳朵,忽然一咬,就聽到蘇棠嗚咽的聲音,沙啞地回應:“是的,我還沒有資格,所以,我得更努力才行。”燭火搖曳,臥室裡響起模糊的低斥,急促喘息,最後又是壓抑不住的低泣……,,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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