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他要殺了那幾個墮天的畜生...)(2 / 2)

不夜墜玉 藤蘿為枝 8579 字 6個月前

師蘿衣作為前未婚妻,連去陪著衛長淵守靈都不合適,隻遠遠看了他們一眼。薛嬈天真浪漫,顯然不懂衛長淵的傷心,隻把這當成一場可以培養感情的玩笑。而作為長淵師兄善解人意的心上人卞清璿,衛伯父也不可能讓她來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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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圓潤的珠子,在陽光下,散發著瑩潤美麗的光芒。

師蘿衣在心裡歎了口氣。

師蘿衣解釋道:“這叫長明珠,從長明獸體內取出來的。幼時我母親去世,長淵師兄給我講故事,說他母親身子也不好,他或許有一日會和我一樣失去母親。他說他也會害怕那一日到來,屆時,他想為母親尋一顆長明珠。花真夫人怕黑,長明珠握在手中,世間就再無黑暗。”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攔住一個外門弟子和他打聽:“這位師弟,你知道原本住在東苑的卞翎玉去了哪裡嗎?”

她懷裡的少女卻衝她眨了眨眼,驕傲地攤開手給她看:“你看這是什麼?”

師蘿衣記憶裡的衛父向來從容鎮定,此時臉上卻帶著掩蓋不住的疲憊,仿佛一瞬老了十歲。

爬上來那一日,她精疲力儘,累得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彈,臉色蒼白得像厲鬼。

她摟緊懷裡虛弱的師蘿衣,少女幼時那般傷心,可一晃而過幾十年,她卻把衛長淵的恐懼和擔憂記在了心裡。

衛長淵跪得筆直,他的輕鴻劍解了下來,不看任何人,也不說話。

茴香揣著那顆長明珠,折返回衛家。

總之衛長淵也沒娶薛嬈。

花真夫人是衛長淵的母親,年輕時為了救衛父,中了劇毒,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衛父為了讓她活著,尋了不少靈丹妙藥,拖了這麼些年,終於在昨夜病逝。

薛嬈是薛安的妹妹,她家世好,家族勢力這百年也如日中天,最重要的是,她從小就喜歡衛長淵。很早以前還因為嫉妒險些和自己打一架。

入目觸目驚心,有種物是人非之感。如果不是師蘿衣確信隻過了短短數日,還以為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師蘿衣知道衛父甚至不希望自己在這裡多留,因為自己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一門好的姻親。

她心裡莫名含著一股子氣,身世不論真假,卞翎玉明明沒有犯錯,他們為什麼任由他流放到荒山?讓他去做最危險的事!

海底不知時間流逝,她也沒想到一晃過去了好幾日,也不知卞翎玉怎麼樣了。

前世這個時間,明明不曾發生這樣的事,她很快就因為殺了同門被迫叛離師門。難道今生是自己重生帶來的改變,才讓卞翎玉如此悲慘麼!

師蘿衣把長明珠交給茴香:“你替我給師兄吧,我如今的身份不再適合安慰他,願來得及趕上花真夫人下葬,望她往生之路走好。”

師蘿衣搖頭,她心裡生出幾絲無奈來:“我自身難保,得避開宗主回一趟不夜山。何況明幽山上,還有個令人不放心的人。”

外門弟子想留在蘅蕪宗,都是要乾雜活的,師蘿衣問:“那你知不知道,卞翎玉被分去了哪裡?”

師蘿衣得知以後,連忙與茴香前往衛家吊唁。

丁白不在,卞清璿的結界也不見了。

*

她在海裡泡了五日,還與擅躲藏的長明獸打了許久,累得精疲力儘。

薛嬈對著她哼了一聲,麵露得意,她興衝衝跑去與衛長淵跪在了一起,輕聲細語說著什麼。衛長淵卻看也不看他。

師蘿衣怎麼也想不到,她回去以後,卞翎玉的院子已經空了,院子裡光禿禿的,花草樹木全部枯死,隻剩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她出現在這裡,師蘿衣便隱約明白,原來薛嬈才是衛宗主為兒子定下的下一門親事。難道這就是前世衛長淵沒有和卞清璿在一起的理由。

她心裡一緊,難以想象那般清冷如神祇的少年,在那種地方漸漸老去死去。

師蘿衣上了香,回頭看見他,心裡有種感同身受的難過。母親當年去世,她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走不出來。

“本該和弟子們一起灑掃砍柴的,他反倒自己去守枯山去了,喏,就不夜山對麵那座。”弟子搖了搖頭,“那地方清淨,但每隔幾年,就被妖獸叼走一個守林人,還冷得很,原本不夜山道君還在,沒有低等妖獸出來興風作浪,現在就不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妖獸叼走了。”

衛長淵傷心至極,她就去替衛長淵找來了長明珠,慰藉衛長淵喪母的痛苦。

茴香小心收好長明珠:“那小姐呢?不回衛家了嗎?”

茴香聽罷,為她的溫柔眼眶一酸。

當時是衛長淵帶著她,一起走過了童年的苦厄。

她也沒作多餘的安慰,去了人間的東海一趟。她在海底找了五日的長明獸。

師蘿衣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去探望卞翎玉,沒想到第二日傳來噩耗,花真夫人仙逝了。

她們趕到時,衛家處處掛上吊唁的白布,衛長淵一席白衣,沉默地跪在堂前,為母親守靈。

師蘿衣從地上起來,往明幽山走。

出去時,師蘿衣看見了薛嬈。

他說得唏噓,師蘿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那正是明幽山和不夜山中間的一座小小荒山。這樣的荒山,往往會流放犯了錯的外門弟子當守林人,他們不被重視,往往枯萎老死,或不得善終。

師蘿衣朝弟子口中的荒山走去。

不過卞翎玉向來輪不到自己擔心,他有卞清璿,不認識自己之前,卞翎玉就一直過得很好。卞清璿以前對哥哥好,在明幽山出了名地受人稱讚。

而今他們都長大,她卻沒辦法像兒時衛長淵安慰自己那樣安慰他,抱著他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弟子不認得她,臉蛋很快紅了,知無不言:“你、你是說三年前上山那個卞師兄?他、他是外門弟子,本來住東苑這樣好的院子就不合適,師門原本就看在清璿師姐的麵子上,才對他多加照拂。前些日子,聽人說,他不僅不是清璿師姐的親兄長,還是當年殺害卞家父母馬賊的奸生子,這樣的人,怎麼配以師姐兄長的身份自居。”

若卞翎玉的身世真有問題,以卞清璿的精明,會等到現在隱忍不發?他們兄妹倆到底鬨了什麼矛盾,卞清璿竟然要這樣逼卞翎玉。

師蘿衣聽了個大概,卻隻覺得荒謬。

明明如此合理,師蘿衣說不上來哪裡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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