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說分手的時候不是讓你們不要多想嗎?結婚肯定會結,可具體還是要看江愷誠意是不是?這個誠意不是金錢,反正你們是不懂的。”
“怎麼會不懂?誠意嘛,我們也年輕過,當年你爸可是拿出了不少誠意娶我。”田母笑道。
“媽,你笑的這麼猥瑣,說說當年老爸拿出了什麼樣的誠意打動你?”
“我們那個年代哪裡像是你們現在這樣,想要購買什麼都是輕而易舉。我們那個年代是缺少物資的年代,扯布要布票,購買電器全部要工業券,想要什麼都是憑票的,你爸當年為了給我攢幾套新衣的布,愣是自己穿舊衣服,唯一新的就是假領片。”
“媽,那你還不高興死了?”
“高興什麼?當年你姨還故意和他說,我想要羊毛線,然後你爸勒緊褲腰帶,好幾個月喝稀飯給我弄了兩斤半的羊毛線。等到結婚之後,你爸問我怎麼不穿他購買的那羊毛線織的毛衣。我這才知道他還給我送過羊毛線。”
“是給姨貪了嗎?”唐詠詩好奇。因為她過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這麼看到田家聯係兩邊的親戚,爸爸這邊的親戚,她到是知道一些,爺爺奶奶當時很早離婚,奶奶重男輕女在城鄉結合部,現在也已經開發了,除了爸爸奶奶還有兩個兒子,和田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而田家的小樓是爺爺留給田父的。
前幾年奶奶去世了,不過幾家人都沒有什麼來往,和當年田母生了兩個女兒被奶奶說閒話有很大的關係。
而後來她被人抱走,那邊還催促田母再育一個兒子,當時兩夫妻就和那邊疏遠了。
也就田甜結婚的時候邀請了那邊的人,不過父母對這家人都關係普通,也沒有要他們送的禮,反而田父隨了不少錢給他們。
至於田母那邊,唐詠詩沒有看到過人。也沒有聽田母和田甜提起。現在算是第一次聽到田母那邊的事情。
“好了,過去的事情了,不要提了。”田廣源知道田母說起那段會心情低落好些天,製止了這個話題。
“都這麼多年了,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讓小輩知道一些也是好的,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樣的人,不然誰知偶會不會又打著我的旗號做事。”田母眼睛泛著水光。
唐詠詩拍拍母親的背做安慰。
“我和你爸是自己看對眼這才打算處對象的,那時候我是去你爸工作的單位做臨時工,每個月才幾十元錢,而這些錢全部要上交給家裡。那時候我也傻,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永遠覺得父母是對的,要為他們付出,我是長女就要肩負起家裡的重擔,連弟弟妹妹都是我的事,根本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吸食我的血。
我和你姨相差了兩歲,她出生的時候天上出來一道彩虹,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個老尼姑化緣化到家門口,然後知道我家生了孩子,說要為孩子祈福,看了你姨之後就說你姨命好,全家都是要靠著她,隻要她過的好,全家都等著飛黃騰達。然後明明同是女兒,我和她的待遇就天差地彆。”田母一邊說一邊冷笑。
唐詠詩不知道自己老娘的家還是一本種田文的範本,當然藝術源於生活,生活也往往比要來的殘酷的多。
她對著田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