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 連命都要送給人家(二更合一……(2 / 2)

她下巴一抬,衝著王姐就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覺著她是怎樣的人?那我告訴你為啥她敢當著我一家人的麵對我妹妹造謠誹謗,大放厥詞吧。”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剛剛問她話的女同事,道,“柳姐,你剛剛不是問我為啥我姓韓,我妹姓程嗎?我平時是不是從來都沒跟你們說過我還有個妹?我告訴你們是啥原因,因為我妹不是我親妹,是我後媽帶進我們家的拖油瓶,所以我不愛提她。”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劉紅珠見到我妹,那心裡壓抑多年的嫉妒之火就蓬蓬燃燒,她以為我不待見我妹呢,所以就開始大放厥詞,當著我一家人的麵想壞我妹的名聲,劉家人更可恨!”

她說著就看向王姐,道,“那劉家人竟然還拉著我,說什麼劉紅珠是劉存剛的親妹妹,以後是我小姑子,我妹是什麼人?不過是我後媽帶進我家的拖油瓶,”

她說著一巴掌就“啪”到了桌上,罵道,“一家子的壞心眼,當著我全家人的麵挑撥我跟我後媽,還要我去罵我妹,他們心黑腦子也黑嗎?呸,什麼小姑子,她也配,我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她白淨多了,我跟你們說,以後誰再提那劉存剛是我對象我就跟他急,什麼玩意兒,賤人!”

眾人:“......”

他們知道韓一梅脾氣火爆,但也不至於這麼火爆......

王姐被罵得嘴一張一張的,麵色是變來變去,那“啪”得一巴掌更是嚇了她一跳。

雖然韓一梅罵得對象不是她,但這不是在對著她罵嗎?

“一梅啊,這事真是真的?”

一位嬸子問。

這麼說,這劉家人是存心不良啊。

怕是本意是想挑撥韓一梅跟繼母的關係,想要讓她跟繼母那裡生嫌隙,這樣以後就沒娘家助力的。

結果沒想到挑撥沒成,一家人都翻了車。

“你們不信?”

韓一梅“嗬嗬”一聲,道,“這簡單,我叫劉存剛過來,讓他跟你們對質。”

說完又從最後一個人手上抽回那張“道歉書”,道,“也沒事,我改天就讓那劉紅珠簽了這張紙,你們再一個一個看一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這麼一說,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引到那張“道歉書”上。

天,這種“道歉書”,真有人敢簽?

先前的那個柳姐問:“一梅啊,姐不是不信你,姐信你,你一向都是直來直去最信得過的人了。不過,就算這事是真的,那劉紅珠,她怎麼肯簽這麼一張道歉書啊?”

這麼一簽,一輩子都要貼上一張標簽了。

韓一梅冷笑一聲,道:“她既然敢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麵說,怎麼就不敢簽了?反正你們等著,她自己做出來的事,不簽也得簽!”

又有人問:“一梅,你妹真的很漂亮?”

韓一梅長得也好看,但是那種英氣的好看,一瞪人那就不是英氣,就是凶了。

要她妹長成她這樣,那劉紅珠腦子有坑竟然敢當著韓家人的麵對她造謠生事?

“嗬。”

韓一梅再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一位一直張著嘴巴被這事給震得一愣一愣的年輕女同誌,道,“阮珍珍,你去過我家,你說我妹長得好不好看?”

阮珍珍沒想到被點名,“啊”一聲,反應過來,道:“好看啊,就,你們這輩子肯定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那天我去一梅家,那時候她還在讀書呢,我看到直接就呆住了,唉,又美又乖,不知道多好一小姑娘,這劉紅珠和劉家可真可怕啊。一梅,還好這事是在你真跟那個劉存剛結婚之前發生,要不可不嘔死了,一輩子都被坑裡頭了。”

大家一陣七嘴八舌的唏噓。

還有人衝王姐道:“王姐,你是那劉存剛的表姨,應該知道些那劉家的底細吧,怎麼介紹這麼一個人給一梅,你這不是存心想害一梅吧?”

王姐這會兒隻恨得想要撓牆。

這劉家可害死自己了!

忙不迭的撇清自己,說其實跟劉家真不熟。

辦公室裡麵一間隔開的房間,有人放下窗簾,笑道:“鐘主任,我不過就是過來跟你談一下事情,沒想到就看到這麼一場大熱鬨。”

裡麵的辦公室主任鐘主任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搖了搖頭,道:“見笑了,見笑了。”

****

程檸捧著自己的筆記本和一壘資料下樓。

韓一梅正坐在桌子前吃東西。

她看到程檸從樓上下來,十分吃驚。

她今天中午跟大家風風火火,“義憤填膺”的控訴了劉家的“罪行”,再去了車間轉了一圈做了質檢,完成工作就不樂意再呆在辦公室對著大家還沒消減的八卦了,這事吧,說一遍就成了,她可不樂意幾小時對著大家叨叨說劉家跟她家,劉存剛跟她那麼些破事。

所以她就跟辦公室主任請假提前回家了。

她跟程檸一個房間住著。

她回來了已經有兩小時,這兩小時都沒見著程檸,本來還以為他們出去了還沒回來。

卻沒想到看到程檸從樓上下來。

敢情她這兩小時,不,甚至更長時間都在自己弟弟屋子裡?

她就看著程檸從樓上走到樓下。

剛剛跟韓東塬廝磨了許久的程檸本就有些心虛,哪怕她照鏡子從頭到尾照了好幾遍,在韓一梅這探照燈似的眼神下也有點不自在。

她穩住步子下了樓,擠出了個禮貌的笑容,衝韓一梅點了點頭,喚了一聲:“一姐。”

韓一梅:“???”

更奇怪了!

平時程檸見到她可從來不打招呼的!

兩人一向誰也不理誰。

她就盯著程檸一直到她回了房間。

程檸回了房間,韓一梅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她想了想,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就“蹬蹬蹬”上樓了。

她敲了敲韓東塬的門,聽到裡麵懶洋洋的一聲“進來”就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先打量了一遍屋子,然後就看到了桌上扣著的小鏡子。

鏡子?

程檸剛在這裡一兩個小時,這裡放一塊鏡子,乾什麼?

她心裡越發狐疑,最後就把目光從鏡子上再移向了自己弟弟。

然後就對上了韓東塬看她的目光。

韓東塬就那麼坐在那兒,遠遠看著韓一梅,似笑非笑道:“韓一梅,我說你突然衝進我屋子,就跟獵犬似的就差嗅鼻子了乾嘛呢?”

韓一梅:“!!!”

“你怎麼說話的?!”

韓一梅怒道。

“看你怎麼做的就知道我怎麼說話的。”

韓東塬隻當看不見韓一梅的怒氣。

韓一梅大怒。

她忍。

她來不是來跟他吵架的。

再說了,她哪回吵的贏他,哪回不被他氣得要死?

她伸手拖過茶幾前韓東塬對麵的椅子,坐下,看向自己弟弟,道:“剛剛程檸在這裡?”

“是啊。”

他看她。

眼神直白道,是啊,你有事嗎?

韓一梅忍氣,心裡“嗬”一聲,道:“東塬,你現在,挺喜歡程檸的啊。”

“唔,是吧。”

韓東塬是誰啊。

就韓一梅這麼一看,一問,他要是不知道她過來是乾嘛的他就不是韓東塬了。

他懶洋洋的,還是那麼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神態,道,“至少能幫我乾挺多活,這在那山溝溝裡可不容易。”

韓一梅心裡再“嗬”一聲,道:“對了,我聽說不少女知青下鄉,到了當地都會有很多老鄉喜歡,程檸又長得那麼好看,她下鄉,挺多人喜歡她的吧?”

韓東塬眯了眯眼睛。

他一般對很多事都沒所謂。

就韓一梅那道行一般也激不到他。

但她在說的是程檸,他不樂意聽彆人說很多人喜歡程檸什麼的,這讓他不爽。

他道:“韓一梅,你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倒是有閒心關心起有沒人喜歡程檸了,你一向看到她不都是鼻孔長天上,下雨都不好出門的嗎?”

韓一梅:“......”

跟韓東塬對話,她每一刻都處在想要發作的邊緣。

深呼吸,韓一梅笑,道:“是吧,我也沒想關心她,這不是今天剛去廠子,就有人上來找我問她嗎?問她在鄉下過得好不好,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給家裡寫信,明晃晃的愛慕放在臉上了。”

“是,我是不咋待見程檸,但好歹是看著她從個奶團子長大的,就算我再不喜歡她,也不會見不得她好。她要是下鄉,真在那個山溝溝裡找個老鄉嫁了,就她那風一吹皮都能破了的模樣,還不得讓人愁死,所以能早點回城那自然還是讓她早點回城的好。”

“找我問她的人叫梁恒洲,最後一屆高考考上的大學生,正經木工設計專業畢業,是我們廠長十分倚重的年輕船隻設計師,廠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他拉媒做媒,可他心心念念的就隻有程檸她一個,從來不沾惹半點這種事的。其實你以前就應該見過他吧,他讀大學的時候就往咱們家來過,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一次程檸,這都已經幾年了,也可見他的誠心了。”

“以前程姨不樂意這事,一來是因為他比程檸大太多,一來是因為他家是南方的,怕程檸要是跟了他,就要跟著去南方,不過現在他已經進了我們船廠,也就不擔心她跟了他就要去南方的問題,至於年紀,其實也沒大上太多,我爸不還比程姨大十幾歲?年紀大些,至少性格沉穩,脾氣穩定些,知道體貼人,不像有些人,整天陰陽怪氣,一有什麼事就炸,整天的惹事生非,從小不知道把多少人打進了醫院,要跟著這樣子的,還不得一天到晚給氣死?”

韓一梅一開始還是過來試探的。

可剛剛被韓東塬氣著,說著說著陳年舊恨都湧上來,最後的話就不免夾了私貨。

韓東塬一開始聽得是麵色越來越青,最後聽她含沙射影的諷刺自己,反而泰然自若了。

他坐著,一腳踢著桌子腿就往後退了退,椅子腳在地上發出“吱”得一聲,冷笑,衝著韓一梅道:“你可還真出息了,這說得頭頭是道的,怎麼自己就找了那麼個東西?這才一天沒到,一地雞毛還沒掃呢,又改行當媒婆了?”

韓一梅徹底炸了,拿起桌上的鏡子就往韓東塬身上砸,罵道:“我找了個什麼東西關你什麼事,至少他不用跑到山溝裡種地,我覺得不行我就能一腳把他給踹了。可看看你,你行,你厲害,平時眼睛都長頭頂上了,結果人家眼睛一紅,你就把工作都給人家了,自己跑下鄉去,人家要回北城,一路上幾十個小時的,就巴巴的送她回來,我看你什麼時候怕是連命都要送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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