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煩而已,沒有影響到什麼。希安也想過是不是應該反擊,但是搜索了一下大腦,又覺得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有些過於殘忍了,而且他的身份也確實......
於是懷著這種希安自己並沒有察覺出來的心虛感,希安以自己那個過分正直又溫柔的收養人為參考,開始不斷的努力“偽裝”成一個正常人,包括但不限於日常聊天對話的反應、成績不能過於突出、表情管理等等。
效果也確實喜人......類似的惡作劇什麼的確實少了很多,但潛在的問題希安卻是完全沒有察覺出來。
下午上完了逮捕術訓練的課程後,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按照往常的行程,他應該去便利店打工的,畢竟他一個人,如果不打工的話,就沒辦法生活下去。
但是希安隨即又想起來,前幾天和他排班的店員找到他,表示他過幾天有要事抽不開身,想要和他換班。鑒於他自己每天也就隻有晚飯後的這點時間有空,所以他們兩個合計了一下把班移到了這個假期。
簡而言之,今天不需要去打工。
突然沒了要做的事情的希安頓時有些迷茫,不知道要乾點什麼。一般學生們可能會出去買一些必需品,或者在寢室裡自習。但是希安沒什麼可買的,至於自習......更沒必要了。
對了,說起來,那位鬼塚教官......
希安抿了抿唇,從床上下來。
雖然當初參與跟進十二年前那場大型兒童拐賣案件的不是鬼塚八藏,但他作為收養人的同期......應該了解的也挺多的,之後收養人去世後,他也時常來接濟一下自己。從這個視角來看,自己的遭遇似乎確實挺慘的。
但問題是......他並不是那場拐賣案件的受害者。
而且對於那場案件不能說毫不知曉,隻能說是略知一二,因為他以什麼都不記得為由搪塞了過去,但也因此讓收養人以為他留下來什麼很大的心理陰影,所以從不會在他麵前提起那個案子,就算他想問也會被同樣的搪塞過去。
之後他一個人生活後,雖然也試著搜索了一下,但因為時間過去很久了,他在不考慮一些比較非法的手段的情況下能找到的資料也不多,而且那時候他自己生活,也不會有人過來詢問他這件事,所以對於這個案件的了解他就一直擱置著了。
不過現在不同......他進入警校了,而且正好是鬼塚八藏手下,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希安覺得自己還是好好查一下當年的案件比較好,包括自己那個可憐短命的收養人的死亡案件。
警校裡是有資料室的......之前希安見過,但是因為沒什麼需要查的,所以也就沒進去過。
或許今天需要進去查一下了。
天已經黑了,資料室裡也沒什麼人,希安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打開電腦開始檢索。
十二年前......大型兒童拐賣案件......
啊,有了。
畢竟這件事當時在東京鬨得沸沸揚揚,也算是轟動一時了。如果在外麵僅靠著報紙獲得信息,得到的消息或許確實比較零散,但是如果是警校的資料室的話,應該會比較全麵吧。
唔......團夥作案,並且已經作案了兩三年才被發現,把從各地拐來的孩子關在東京郊外森林裡的一個小木屋,然後進行買賣交易......小的隻有三四歲,大的也隻有十二三歲。
那自己當時的年紀還算比較中等了。希安算了一下,按照他現在用的這套年紀,那個時候他大概是十歲左右的樣子。
警方追查到之後選擇了包圍整個山頭進行逮捕,所以這群歹徒見出逃無望就選擇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把拐來的孩子都殺掉了......
嗯?這麼凶殘?頗有幾分組織的畫風啊。希安吐槽了一句,隨即惡意猜測自己現在會在這裡是先生和陣合夥做的陰謀,目的是來一波現實版楚門的世界......
被捕的犯人已經安全判刑了啊,那看來不是組織了,不然這些人不可能留到判刑。希安打消了先前的猜測。
因為這些人在殺小孩子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嚴謹了,所以有好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孩子逃了出去,但隨後被追出去的歹徒一一殺害——用的是刀子。
還好當時自己身上也都是刀傷......當時他和陣會去懸崖是因為組織裡出了叛徒,而那個時候叛徒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所以才會用匕首作戰。
這麼說來,幸存的......啊,兩個人。
也就是說,當時除了這個完全狀況外的他,還有另外一個孩子也活下來了,隻不過警方為了保護,沒有留下那孩子的名字和樣貌,擔當然,他自己也是一樣。
等等......根據口供作案團夥的人數......誒?跑了一個啊。希安有些訝異的翻著電腦,果然警校的資料室查起來比較全麵,他都不知道那場案件竟然有一個人潛逃了。
警察不是包圍整個山頭了嗎......這樣也能逃跑嗎......希安抿了抿唇,先生對警察嘲諷的話又在耳邊縈繞。
算了......他簡單記錄一下吧,然後寫好關係網,雖然事情他還知道了,但是展現出什麼樣的情緒還需要他琢磨,這個對他來說才是最難的。
一個最不應該當警察的人當了警察。希安感覺心裡怪怪的。
誒?他的筆記本呢?
希安摸了摸口袋,發現不在。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來是上次打工的時候落在工作服裡麵了。
看了看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色,又想到筆記本裡寫著一些不便被彆人看到的東西,希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便利店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