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雲識微微支起了一點身子,麵朝她側躺著,一邊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各種形容,最後換成了一種比較含蓄一點的說法:“兩個人肌膚相親,親吻,撫摸,甚至是負距離。”
“負距離?”其他的嚴輕姝都聽得懂,可這三個字聽不懂,她直愣愣地看著因為自己的問題,絞儘腦汁想給她解釋的女人。
女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細眉微皺,肩上的細帶子鬆鬆垮垮,因為側躺著的姿勢,布料遮掩不住一片雪白,露出微微輪廓來。
而她渾然不覺,白嫩手臂露出被子外攏著頭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激動地靠過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暖香。
嚴輕姝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正常,也許就是因為女人太香太暖了,傳過來的熱意融融,所以才有些沉醉在夢中的錯覺。
她微微垂下眼簾將破了的舌尖抵住腮幫,疼痛感傳來才清醒了一點,又被女人輕柔的聲音所吸引了去。
“打個比方呢就是女人有一間平常是關閉著的房子,洞房的時候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就會進入那間房子,讓兩個人感覺身體和靈魂都變成了一體,就像搗缽的搗缽體和搗棒,本身就是渾然一體。”
雲識看到小姑娘滿眼懵懂地看著她,微微勾起唇,又壓低了聲音正經地跟她科普:“男人呢,就是用小廁的地方……”
嚴輕姝小聲打斷她:“女人……也是如廁的地方?”
她瞬間皺起眉,覺得那樣好臟……
“不是。”雲識有些失笑,跟她解釋:“你每月來癸水不是會落下紅血嗎?那是女人懷孩子的地方每月掉落的,通往懷孩子的地方呢有一個通道,紅血就是通過那個通道落出來的,那也就是女人的房子。”
嚴輕姝默默閉緊了腿,差不多明白了,但同時下意識地麵紅耳赤,渾身泛起些局促的熱來。
那裡怎麼能被碰呢,豈不是要羞死去,姐姐又是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來的。
一瞬間,心裡仿佛有了些許猜想,使得她不顧羞意問出聲來:“可是姐姐還是沒說女人和女人怎麼洞房……”
“還有,姐姐有喜歡的人了吧?”
“和她……洞房過嗎?”
她眼中盛著濕/漉漉的水光,聲音軟軟的,像羽毛,就那麼等著她的回答。
雲識的眼睛有些撐不開了,昨晚坐了太久的車,卻緩緩閉上眼睛,一半臉埋在床單上,悶聲笑了幾聲,接著發出低低的聲音答她:“用手啊……”
她迷迷糊糊地將手放到倆人之間,意識仿佛漸漸陷入沉睡之中,可又下意識地回答她。
纖長的手像是漂亮的藝術品,指甲仿若透明,泛著淡淡的粉色,露出指尖一小節。
可手指漸漸蜷起,仿佛是手的主人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她的聲音漸漸低啞起來,又漸漸沉入虛無。
“我很愛她……”
“嗯……我和她做過很多次……”
“我好想她……”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就躺在她身邊,雖然又換了另一種身份,雖然她們都不記得之前的世界中她們發生過什麼,但她的心中,那份濃鬱的愛和想念,永遠不會消散。
在這個世界中,仙君她懵懂單純,所以她絕不能趁虛而入去破壞這份美好,用姐姐的身份來好好愛她就足夠了……
……
嚴輕姝覺得自己很不正常,心裡酸酸澀澀的,愣愣地盯著女人安靜的睡顏,淡淡的香氣飄散過來,即使睡著了,她的美也是驚心動魄的,靜靜躺在眼下的長睫,昳麗的眼尾,高挺的鼻梁,豐滿的紅唇,些許發絲隱隱遮住側臉,隨著呼吸微微晃動。
這個女人擁有讓無數人為她一見傾心的資本。
其實能成為她的妹妹就已經很好了,她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了的普通女人,運氣好才嫁進這個家,和她結婚,不應該下意識再去肖想彆的。
可人總是貪婪的,對美好的事物有著向往,就比如她還是會去想著,女人和女人之間洞房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麼感覺,她的手好漂亮,用起來又是怎麼用,什麼感覺……
那個被姐姐愛著的女人可真幸福啊……
嚴輕姝緩緩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失落。
總有一天姐姐會將她迎進門的吧,到那時,她就得離開了……
腦中混亂無比,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困倦的苗頭,可腰上忽然搭上了一隻手。
嚴輕姝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子煙姐姐明明還睡著,可是手臂卻下意識收緊了,一瞬間,她就被她摟進了懷裡,甚至近到鼻尖都碰到了她鎖骨下雪白的肌膚。
撲鼻的暖香襲來,她渾身僵硬,心跳加快,愣住了。
屋裡的油燈已經熄滅,她本以為這就是極限,剛撐著手頗不自在地退後了一點,可身前的女人卻又伸出手伸到她腰下,直接一用力將她緊緊扣在了懷裡。
感覺額角都有些出汗了,嚴輕姝咬了咬唇不知如何是好,可接下來的情況卻遠遠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渾身一縮。
裡衣下擺撐起了一個小鼓包,像是有什麼微涼的東西鑽進了衣服裡。
好涼……
嚴輕姝眼眶漸漸泛紅,想叫出聲,可在這寂靜的夜裡,最終選擇了咬唇默默承受。
她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子煙姐姐怎麼能這樣呢?她是在裝睡嗎?
那鼓包開始四處遊移時,好像有一塊冰四處撫過發燒了一般滾燙的肌膚,又最終停在了她的心口。
嚴輕姝今天是第一次吃到那麼軟的白麵饅頭,似乎比她見過的任何東西還要軟,吃到嘴裡的時候還在想著,那是她親手做的嗎……
可此時,當臉埋在她懷裡時,她才意識到有比白麵饅頭更軟的東西。
這也是第一次,眼眶漸漸被熱氣充盈,盈滿了眼淚,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子煙姐姐那隻漂亮的手捏住了砧板上軟軟的麵團,她的膚色比麵團還要白了些許,指甲微微陷入麵團裡,熟練地揉捏起麵團來。
她一定特彆會做饅頭,不,她一定很多次都這樣對待過她喜歡的女人。
輕輕一眨眼,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嚴輕姝用手輕輕捂住自己想要發出聲音的唇,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如鼓雷般的心跳聲,可她不敢喊她,也不敢確定她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她害怕她低下頭看到她此時的樣子。
裡衣鬆鬆垮垮,淩亂地往上皺在一起,肚兜也鬆開了,渾身像被開水燙過,發絲淩亂,滿臉眼淚。
所以即使呼吸急促地滿臉蒸紅,也隻敢用壓在底下的那隻手攥緊了女人絲綢質感的衣角,隱忍地在心裡一聲聲喊她:‘姐姐。’
‘子煙姐姐。’
她的手為什麼會令人這樣,好像不受控製了,難以啟齒地覺得好舒服……
完了,她好像來癸水了,有血落下來,可是肚子根本就不疼,還有些癢。
透明的眼淚下意識便紛紛湧出眼眶,嚴輕姝緊張得渾身緊繃,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忽然,冰塊好像掉到了褻褲裡,嚇得她腦中一震,下意識往外縮,卻又被摟進了溢滿花香的懷裡。
她根本逃不出去,也無法逃離,沒忍住慌張地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又連忙緊緊捂住嘴。
-
……
雲識似乎陷入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夢境中,手像夢遊一般,下意識地到處挪動著,鼻息間溢滿了沁人心脾的香味,懷裡像抱了個小暖爐,她看不清懷中女人的臉,隻聽到幾聲她微微帶著哭腔的低啞聲音,像奶貓輕吟。
這樣的聲音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整顆心都柔軟下來,不禁輕輕地將手伸到了Alpha的二號腺體處。
沒錯,腦子裡下意識就蹦出了這個名詞,她迷迷糊糊又滿心愉悅地扣住她的腰,用手將她的二號腺體周圍完全包裹住……
觸手軟軟的,溫熱的,像麵團,她揉捏著,將溢出的蜂蜜揉得到處都是,讓麵團濕潤軟滑,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越來越重,掌心溫度被磨得滾燙起來,掌側則著重朝著二號腺體按搓,將腺體揉得腫腫的,像鑽出土壤俏生生的春筍,越來越多的信息素將整隻手都打濕了。
……
嚴輕姝死死地捂住嘴,女人已經一半都籠罩在了她身上,被暖香徹底包裹住,可最讓她難以啟齒的是心裡那股難以言喻的感受,渾身緊繃,腳趾都張開了,可她隻敢在心裡一聲聲地呼喚,聲音被堵在喉中,化為無數顆眼淚滴落。
仿佛有一陣電流躥上脊背,心咚咚跳著,像坐在電椅上,可是房子著火了,她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燒得皮膚灼熱,還有此時想鑽到地洞裡去的局促不安。
好燙……
她好像要死掉了……
嚴輕姝長睫顫抖著,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她身上的溫度,可女人卻讓她回想起她那隻漂亮又纖細的手,幻想那樣漂亮的手隻是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優雅地揉著麵團。
可現實卻是在那樣汙/穢的地方,讓她心神顫抖,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口的興/奮感,紅著眼眶難受地將所有聲音都死死捂住,呼吸急促,眼睫上掛著淚珠,隻在心裡混亂地想著。
原來這就是女人和女人的洞房啊……
怎麼辦,她好像很喜歡這樣。
可是子煙姐姐到底為什麼這樣對她……
思緒之間,卻被忽然的一捏燙得雙眼微微睜大,她長睫顫抖地渾身一鬆,像被卸了力一般,似乎有大量癸水湧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滿腦子的混亂和渾身的慌熱感。
怎麼辦?怎麼辦?血/流成河了。
她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
雲識聽到急促的喘息聲,卻像夢魘了一般睜不開眼睛,隻是儘情地揉捏著麵團。
可好多好多的二號信息素瞬間就像卸了閘一樣地湧出來。
滾燙又濕黏的觸感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又最後下意識呢喃了一聲:“初初……”
……
嚴輕姝渾身一震,身上的女人再沒有了動靜,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可她真真切切地聽到她喚了一聲彆人的名字。
那不是她。
原來子煙姐姐是將她當成彆人了啊……
也對,不然她是不會這樣對她的,就是因為把她當成了那個她喜歡的人,她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將她摟在懷裡,和她這樣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