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著道:“可以的。”
“請跟我來吧。”
柳英拉著陳妙的手,跟上老板,果真老板推開了靠角落的包廂,裡麵收拾得乾乾淨淨,目前沒人。
柳英驚呼了一聲,跑進去。
轉頭看老板,老板笑著道:“你們好好玩。”
陳妙立即跟老板說了謝謝。
老板關上包廂門出去,柳英哈哈一笑:“我今晚得買彩票了。”
陳妙嘖一聲,去拿球杆,拉著柳英道:“快...”
“哦。”
碩大的包廂隻有她們兩個人,但非常舒服,比起在外麵多少人看著舒服多了。也很安靜,陳妙專心地教著柳英,一邊等著江禹過來。
漸漸地,時間過去。
柳英出去上個洗手間出來,有點兒疑惑地道:“妙妙,我怎麼發現外麵的人越來越少啊?”
這才八點出頭。
陳妙抬起頭,“都打完回去了?”
“不知道啊。”柳英拿著球杆繼續。
這時。
包廂門推開,一道帶著笑意的嗓音傳來:“喲,這麼大的包廂隻有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浪費啊?”
陳妙跟柳英一塊抬頭,就見一穿著藍色襯衫的年輕男人帶著三個年輕男人走進來。都是非常陌生的男人。
“你好,陳妙?”孫少爺笑著朝陳妙伸出手。
陳妙擰眉,這人怎麼知道她的名字,但看現在這樣,她不得不警惕,她依舊握著球杆:“你好。”
“我姓孫,是江禹的朋友。”孫少爺看陳妙沒肯伸手,有點兒輕蔑地一笑。
陳妙看這幾個人的派頭,穿戴確實都是牌子,一看就是紈絝。
柳英卻尖叫了聲,她湊近陳妙說:“之前有一個世家孫少爺追陳欣,恐怕就是他了。”
陳妙這才反應過來,哦,這個人果然是海市的紈絝弟子。
“怎麼?握個手都不行?”孫少爺挑眉,他的手還在半空中呢。
陳妙看了眼另外那三個年輕男人,他們都帶著笑容懶懶地靠在門上,一副看孫少爺調戲陳妙似的。
陳妙知道此時不能強硬,她鬆了球杆,遲疑地伸出手,手指剛碰到孫少爺的指尖,孫少爺就一把抓住陳妙的手掌,緊緊地握住,眉眼裡帶著一股舒爽:“哎呀,妙妙的手當真是軟和....”
*
黑色路虎停在台球室的停車位,江禹收拾了下頭發,上樓。
結果卻被攔在了外麵,十幾個人堵在門口,笑著道:“今晚孫少爺包場,江少爺換另外一個地方吧?”
聽到孫與的名字,江禹臉色一變,“孫少爺?包場?台球室裡沒彆人了嗎?”
那十幾個人笑著對視了幾眼,“有嗎?不知道啊。”
江禹低頭看了眼手機。
上麵陳妙五分鐘前還給他發了訂位,就是這裡。
他臉色沉了沉。
果然,這個姓孫的在酒吧看到陳妙的視頻後,就動了心思了。
但他真沒想到,姓孫的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明知道他跟陳妙目前在交好,他也在追她的時候,姓孫的居然還是朝陳妙動手了。
這令他不由地想起了那個趴在桌子上長得很漂亮醉醺醺的女人,據說她是妙妙的姐姐。
這人真惡毒。
江禹轉身就去找人。
又給他哥哥打了電話。
江大哥在電話裡,擰了擰眉說:“你怎麼惹到孫與的?他油鹽不進,誰都不怕啊....”
江禹:“誰都不怕嗎?我現在就找人.....”
“乾架?老爺子肯嗎?江禹你給我老實點,我想想...”江大哥在那頭想了一會兒,“對,找顧亦居,找他。”
“什麼?找他?”江禹呆了呆。
*
從京都飛往海市的飛機緩緩落地,在地上航道滑行。
顧亦居領口敞開,露出鎖骨,袖子挽到手肘,低頭打電話,趙義突然喊顧亦居:“顧爺,江禹找你。”
通往機場大門的甬道地麵光滑可印人,顧亦居神色冷漠,偏頭:“找我做什麼?”
“你聽。”趙義心裡倒吸了一口氣了,把手機遞給顧亦居。
顧亦居眯著眼,接了手機,語氣發冷:“說。”
江禹在那頭沒有任何猶豫,把陳妙被孫少爺扣住的事兒一說。
顧亦居臉色更冷,“江禹,你連她都護不住,你就敢追她?”
江禹臉色訕訕。
顧亦居不跟他廢話,掛了電話。
大步地往門口走去,速度極快。
趙義嚇了一跳,招呼著秘書走快點。
顧亦居一邊走一邊給人打電話。
黑色奔馳很快來到他身邊,他上車,踹了下椅子,報了台球室的地址。司機得令,奔馳飛奔下大路。
趕到台球室,那十幾個擋在樓梯口的人全倒在地上。顧亦居的人匆匆地下來,喊了一聲顧爺。
顧亦居冷著臉,三兩步上了樓。
整個台球室沒有人,隻有一個包廂門半開著。那喊顧亦居的男人低聲跟顧亦居說:“來得及時。”
顧亦居一把推開門。
其餘三個少爺被壓製在牆上。
孫少爺趴在桌子上,身子也被顧亦居的人給壓製住了。
顧亦居眼眸一掃。
陳妙咬著牙跟柳英靠在一起,她眼眶裡倔強地帶著淚水,但沒有流下來。
就這樣看著他。
那樣子,又可憐又惹人心疼。
顧亦居伸手拿走趙義手臂上的外套,大步地上前,一把包住陳妙,並抱著她一會,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輩子,你都隻能對我以身相許。”
陳妙牙齒都打顫,他襯衫領口帶著久遠的熟悉的煙草味。
顧亦居低頭又吻了吻她,衝趙義抬手。
趙義笑著衝陳妙笑了下,安撫安撫,從一旁拿了一把刀,遞給顧亦居。
顧亦居摟著陳妙的腰,來到台球桌對麵,孫少爺看到顧亦居手裡的刀,拚命地尖叫了起來。
“顧爺,顧...顧爺,顧總.....”
刀狠狠地往他的手指那兒紮去。
孫少爺嚇得尿了出來。
“顧爺!!!”淒慘撕破的聲音響徹整個台球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