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狠狠咬了一口(二更合一)……(2 / 2)

她也沒必要跟他解釋任何她的行為。

“因為我想下鄉,”

她看著紀成昀笑著道,“紀成昀,下次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麻煩注意一下語氣。對了,上次你媽過來還說什麼讓我不要擔心,下鄉過一陣就讓我們結婚,以結婚的方式讓我回城,這種話還請你們以後不要隨便亂說,我們並不是對象關係,我也從來沒有這個意思,這種話說出去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名譽都會有所損害。”

她對他說話一點也沒客氣。

想想他們一家前世做的事,就沒有客氣的必要。

而且她看那些狗血劇,還有對趙枝顧競文行為的反思,得出來的結論就是,感情的事最忌拖泥帶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對人品不好的人,就更不能。

這些日子跟趙枝跟顧競文,還有韓東塬接觸越多,她就覺得前世的事情越蹊蹺。

說是她的濾鏡也好,反正她就是覺得,以韓東塬的敏銳和性格,怎麼可能沒發現趙枝和顧競文之間的貓膩,又怎麼可能喜歡趙枝?

而趙枝的那番話,正是把韓東塬推進監獄的催化劑。

本來那些荒謬的話正常是不會對判刑有什麼影響。

但那就是那個年代的特色。

反正跟人品有問題的人,沒必要有任何牽扯。

虛與委蛇都沒必要。

紀成昀的麵色一下子變了。

他不敢相信程檸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知道程檸沒有那麼喜歡她。

其實一直都知道。

但那並不太重要。

她的性格綿軟乖巧。

隻要她姑姑讓她嫁,周圍的人都認定了兩人的關係,那他們早晚都會在一起。

可沒想到下一次鄉,這才一個來月,她竟然性格大變,對著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檸檸,”

他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抓住她。

但程檸反應很快,他手伸過來,她就往後麵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冷聲道:“請不要動手動腳!”

紀成昀:“......”

他的臉是紅了黑黑了再紅。

“檸檸,你到底是怎麼了?”

紀成昀無法接受程檸的轉變。

他想到他媽跟他說的話,說程檸做夢夢見了她奶奶跟她說,他將來會跟一個對他爸,對他前途都有助益的姑娘結婚,所以讓他媽以後不要再隨便提什麼讓她跟他結婚的事了。

當時他媽回來跟他神神叨叨的說這事,他還駁斥了她一頓,罵她不要亂說,隻當是程檸緊張他,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為此還暗自高興了幾回。

他道:“檸檸,你是不是因為上次跟我媽說的,那個做夢的事?現在早破四舊了,你怎麼還相信什麼做夢的事?不過是你想多了,擔心這樣的事發生,才會夢到而已。檸檸你放心,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

程檸可不順著他的話走,直接斷了他的話頭,道,“可能是真的想多了,我一想到你媽竟然打著那個主意就難受得不行。好了,話說完了,我回家了,再見。”

她對自己這麼凶殘的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說完就繞開他打算直接回家。

紀成昀卻沒法接受她這樣巨大的轉變,更是被她的話刺激,眼睛被激得血紅,在程檸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一把拽住她,這回程檸因為是背對著他,一時沒注意被他抓著,嚇一跳,忙一掌揮向他的手。

程檸看著嬌嬌弱弱,其實還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她小時候跟大院裡的散打師傅學了好幾年,可不是白學的。

這一掌揮過去,紀成昀隻覺得胳膊像是被人斬斷了,一陣劇痛。

但這卻把他的戾氣更激發出來了。

他不僅沒放手,反是抓得更緊了,然後一把扯過去,竟是想把程檸往自己的懷裡帶。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一個人影從旁邊的樹上跳下來,一把扯過程檸,然後一拳揮向了紀成昀。

這可不是程檸的一掌,而是實實在在的重拳,紀成昀隻覺得整個臉都碎了,鮮血噴出來,劇痛之下,終於鬆開了程檸,整個人往後麵倒了過去。

然後揍他的人還覺得不夠,一腳又送上了他一程。

紀成昀一手蒙著自己滿臉鮮血的臉往後麵倒了下去。

程檸嚇壞了。

她被韓東塬扯在他的身後,眼睛盯著紀成昀撲倒在地上,滿是血跡的臉,麵色煞白,被韓東塬扯住的手忍不住有些微顫抖。

她反手一把拽住韓東塬,不允許他再上前,讓自己急速鎮定下來,這才放開韓東塬,往前走了兩步,帶著一些顫音問地上的人,道:“喂,姓紀的,你怎麼樣?”

紀成昀一手按著臉,一手撐著地麵,好一會兒才猛地移開按著臉的手,目光從韓東塬身上再轉到程檸身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是因為他,是因為他嗎?你為了他才下的鄉,真沒想到,我可真沒想到,你們......”

後麵的話卻是在後麵韓東塬冰冷的目光中吞了下去。

那邊程檸卻因為他咬牙切齒的話大鬆了一口氣。

這麼有中氣,應該死不了。

她剛剛精神極度緊張,幾乎是完全沒注意紀成昀到底說了個啥。

見他應該死不成,鬆了口氣剛準備問紀成昀要不要送他去醫院,這時大門卻嘩啦一聲打開了,韓奶奶和白天臨時過來照顧韓奶奶的阿香都探了腦袋出來。

剛剛外麵韓東塬從樹上跳下來的動靜,紀成昀的痛叫聲還有各種嘈雜聲被她們聽到,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就趕緊打開了看。

然後就看到紀成昀一臉是血的倒在地上。

兩人都嚇了一跳。

程檸看到韓奶奶和阿香卻是很高興,叫阿香,道:“阿香,你快端盆熱水過來給紀成昀擦擦臉,把藥箱也拿過來,對,藥箱拿過來,看看他,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對,醫院,把臉上的血擦一擦,包紮一下,送醫院,還是送去醫院。”

送去醫院才能放心,免得死了就出大問題了。

她也一點不想掩飾太平。

反正就是紀成昀跑上門發瘋,然後自己摔的。

紀家要鬨,那就鬨。

她不會讓這事私下了結。

更不會讓韓東塬去道歉。

隻要紀成昀不死,她都一口咬定全是姓紀的錯。

阿香忙慌裡慌張的去準備熱水和藥箱。

那邊韓奶奶已經上前去扶紀成昀,“哎喲喲”道:“怎麼回事?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東塬,是你打的嗎?你這又是皮癢了嗎?”

從小到大被他爸抽了多少頓鞭子,怎麼就抽不怕呢。

“不怪三哥,”

程檸立即站出來,咬了咬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道,“不是三哥,是我打的。”

眾人:“???”

韓東塬一把又扯過她,冷聲道:“他敢到我們家門口找死,就是自找的。”

程檸差點被他給氣死。

她轉頭就衝他吼了一句:“你閉嘴!”

韓東塬:“???”

“奶奶,真不關三哥的事,是這個姓紀的發瘋扯我,我嚇著了推他,他磕了台階自己摔的。”

說話間阿香已經從屋子裡端了盆熱水出來了,拿了毛巾要去給紀成昀擦臉,紀成昀聽了程檸的話差點又氣瘋,想發脾氣,可鼻梁像是斷了,一張口就滿嘴的血,竟是說不出話來,他奪了毛巾過來就自己擦了擦,然後按住了自己的鼻子。

程檸瞅著這情況已經直接衝進了房間,然後拿著電話就打到了機械廠辦公室,韓祁山是機械廠廠長,程素雅是辦公室主任,裡麵的人程檸都認識,裡麵一位姓楊的秘書接的電話。

程檸道:“楊叔叔,你能不能讓廠子叫一個車過來,對,就我們家門口,有一個人跑到我們家門口,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去,砸著了了臉,摔著了腦袋,砸了一頭一臉的血,對,嚇死個人了,對,我想叫一輛車,楊叔叔,拜托你了,你要是有空就也過來一下,幫我把這人弄到醫院,好歹檢查一下,免得後麵有什麼事,在我們家門口,不是讓人做噩夢嗎?”

剛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見站在她身後的韓東塬。

韓東塬看著她冷冷道:“他死不了。”

竟然還弄了這麼大陣仗打去了廠辦公室叫人叫車子過來送他去醫院。

至於嗎?

程檸狠狠瞪他,這會兒簡直恨透了他這張嘴,恨不得縫起來讓他閉嘴。

但這會兒真沒心情跟他吵架。

繞過他就要往外走,可他卻不知道為啥就杵在了她前麵一把攔住她。

程檸那叫一個氣呀,劈手就往他胳膊上打,他個子高,是屬於精瘦精瘦那種,看起來不胖,但胳膊上都是肌肉,程檸打了好幾下,打得自己都手疼,他卻還事不肯放手,程檸氣極,直接就低頭往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心道,他這手怎麼不廢了,這麼會打人。

可是這個念頭往腦子裡一升,整個人又是激靈一下,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眼淚就湧了出來。

她放開他的手,抬眼看他。

他也怔怔看著她。

四目相對,程檸擰過腦袋,扔了他的手就往外麵去了,這回他沒再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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