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頭痛欲裂。
她按住自己的腦袋。
韓東塬皺了皺眉,一手摟住她,一手去握她按著她自己腦袋的手,道:“怎麼了?”
她把腦袋埋到了他懷裡,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三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她以前,也一直都在他身邊啊。
隻是他看不到她而已。
****
第二天程檸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身邊沒有人。
他一向早起得很。
......但其實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她起了身,打開衣櫃找衣服。
他們已經打算之後都住在公社,所以大部分行李都已經搬了過來。
程檸挑了一件淺藍色碎花棉布裙子換上,打開門,桌上放著油條燒餅鹹菜,還有兩杯水,她聽到廚房傳來些動靜,穿過堂屋去了廚房,就看到他正在做飯。
她站在門口,他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道:“起床了?在煎餅,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又繼續忙活去了。
程檸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他一會兒就上去從後麵抱住他,他身體一僵。
程檸貼著他的後背問他:“是不是很好看?”
這條裙子是她之前在北城找裁縫給她做的,那段時間她做了很多衣服。
韓東塬放下鍋鏟,伸手按住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揉搓了一下,才拽開她,轉頭低下在她仰起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再轉頭看一眼鍋裡的煎餅,才傾身在她耳邊跟她道:“彆勾引我,你知道我對你沒有一點抵抗力......就算你想今天都不出門,也好歹先吃了早餐。”
程檸被他說得麵色紅紅,嗔道:“流氓。”
說著嗅了嗅鼻子,看了看鍋裡,推他,道,“焦了。”
韓東塬當然也發現有點焦了,放開她,轉身拿了鍋鏟去翻煎餅,一邊翻一邊跟她道:“你站一邊去。”
程檸卻是一時壞心眼上來,又繼續摟了他的腰,撒嬌道:“不要。”
又道,“不過我不要吃焦的煎餅。”
她說著還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嬌嬌道,“我現在就要吃。”
韓東塬:“......”
他被弄得心猿意馬,歎了口氣,放下手上的鍋鏟就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裡,低頭就吻,又急又重,尋到她的唇就撬開,一下子勾住了她的舌,程檸“唔”一聲,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跟你說過不要勾我,”
他把她按在懷裡,另一隻手熟練地鏟了煎餅出來放到了盤子裡,然後扔了鍋鏟就又低頭一邊親她一邊跟她道,“感覺到了嗎?我昨晚上不就跟你說過,你隻要隨便弄一下我,我就會有反應的。”
程檸:“......我要吃早餐。”
但最後早餐也是在一個鐘頭之後才吃的。
程檸慢吞吞就著稀飯吃著油條,韓東塬給她切一塊煎餅,她隻當沒看到。
“一會兒我陪你去找書記。”
他道。
程檸這才抬頭看他一眼,但又迅速彆開了眼。
現在已經是七月初。
山洪是在七月末。
程檸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列出了一張單子,打算買了運回山上去的,有糧食還有醫療用品,錢倒是不用她自己掏,走廠子的賬就成。
不過糧食還好說,醫療用品卻不是那麼好買的,所以她打算找徐書記簽個單子直接找衛生所那邊去開。
差不多花了一個星期,還特地去了縣城一趟總算把東西買齊全了。
這中間許冬梅和廖盛也搬到了公社來住,開始幫忙家具廠的事。
寫各種生產計劃,培訓計劃,銷售計劃,麵試工人,招人裝修清理廠房,聯係北城購買首批生產工具機器,視察原料基地,說是清閒,其實比在山上的時候還忙了好幾倍。
程檸做了一個家具廠重要日期時間表給他。
韓東塬拿了瞅了瞅,就扔到了一邊去,衝程檸道:“八月一號第一批工人入職開始接受培訓進行生產,現在已經是七月十五,程檸,你用不用得著這麼急?”
他下個鄉,開個廠子本來隻是不想大夏天的去種地,現在每天勞心勞力還不如去種地呢。
至於嗎?
而且八月,他有彆的事要做。
程檸笑,伸手去掐他的臉,道:“這你也嫌急?”
想想前世對著的那個工作狂,就這麼個廠子,怕是一個星期就已經籌備完,逼著人上工了。
現在都快兩個月了他還嫌快,就裝吧。
隻不過她一掐上他的臉,就已經被他拖過來按到了腿上。
程檸臉紅,推他道:“你乾嘛啊,快中午了,冬梅姐和廖盛就快回來吃午飯了。”
韓東塬眉頭都沒皺一下,道:“回來就回來,他們又不是沒看到過。”
低頭跟她道,“八月我們回家一趟,先訂婚,程姨同意的話,我們就把證領了。”
說著頓了頓,道,“你也知道不結婚跟我這麼鬼混很不像樣吧?”
程檸:“......”
她已經完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隻拿了那張紙給他,道:“你快點看看吧,下午把事情都交代給廖盛和冬梅姐,明天早上陪我把東西都送到山上,順便也該調多點人手過來幫忙,這樣你不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人竟然是這樣。
顛覆了前麵十幾年,不,是幾十年的認知。
請問,退貨可行嗎?